过很长一段时间,因而刃对于那些性格与身份非常古怪的人类都接触良好。
一段时间里,住在他隔壁的是个天天戴着金色长卷发的男人,画着很浓的妆,香水味与体味都挺强的。有时候翻着白眼背后蛐蛐他,说他一看就是那种无聊死直男,有时候又大声地敲他家门请他吃味道很怪的甜食。刃喊过他“先生”,被她隔着门骂了半个小时,第二天改口喊她“女士”,她又送了一堆甜食给他。
刃看着蹲在卷心菜旁边,手里捧着一个小黄鸡,脑袋上顶着一个小黄鸡,穿着红裙子的景元。
他回过头来朝刃惊喜地说:“哥!它刚刚用喙在亲我哎!”由于太激动,没夹住的嗓门有点低沉。
刃:“你当心点它们拉屎。”
刃又瞧了瞧他过分宽阔的肩膀,在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检索着那个词。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哦,酷儿。
刃决定很尊重景元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
抛开毛茸茸的腿粗大的指节宽阔的肩膀低沉的嗓音过多的饭量……
景元和其他女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嘛!
那边菜地里的红裙少女拎着裙角,握着一只小黄鸡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刃的面前。
“哥,你看,它一直都在亲我的手指头!”
刃:“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咬你。”
景元大吃一惊。
订婚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刃和景元去了镇上订请帖和卖喜糖。
看着在铺子里和老板交涉的刃,景元觉得有种诡异的甜蜜。
便衣的符玄与彦卿趁着刃在店里,到了景元面前对一下进度。
目前警局的人是不能大张旗鼓地进那个下山沟,但是他们搞定了婚庆公司的人,到时候可以把接亲的司机换成他们的人,摄像师也会配合录下婚礼上所有人的面貌。
他俩让景元最好能把婚礼搞到下山沟去办。
景元绞着发尾说符处,你说我和阿刃要不要去拍套婚纱照呢?你说是秀禾服比较好还是婚纱比较好?这样会不会更真实?
符玄说你不要让我现在就吐到你身上。
景元连忙拢了拢自己的小纱裙,说这可是我们家阿刃给我买的!
符玄说啊啊啊受不了了你再恶心我我就要把你的x罩扯出来!
景元:哇啊啊非礼啦!
刃抱着一箱糖果出来,见到那天的粉色头发小丫头正扯着景元的衣领,愣了一下,“你们在干什么?”
符玄松了手,拍了拍景元的领口,“啊,我,我们在量领口尺寸,咳咳,给他做衣服嘛。”
彦卿脑袋点得如同捣蒜,“没错,我们已经量好了,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刃狐疑地看着飞快跑来的二人。
刃把糖果放到了电动三轮车的车厢里,对着坐在后面的景元说道:“你等我会儿,里面还有几箱没拿出来,你可以先尝尝这些糖味道怎么样。”
景元瞅着他离开又去搬箱子了,心里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坐在这儿好吃懒做的,又担心自己帮他时力气太大会露馅。
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死,他也不知道这个离谱的任务结束之后,究竟该怎么跟刃解释或者告别了。
对于刃的卷宗也查清了,似乎只是为了抓公路上偷油的而借用了豪车,不小心把那豪车撞坏了而已。
怎么看,刃都只是一个再淳朴不过的好心人了。
而自己居然欺骗他利用他的好心,让他无偿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甚至为了这场假结婚,真金白银地在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
看管水库的工资并不高,刃甚至清贫到需要自己种地养鸡才能维持生计,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这场婚礼,挑了店铺里最贵的糖果。
瞧着单手抱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朝他走来的刃,景元觉得自己这种辜负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针都不为过。
“卡芙卡: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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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刃,海上的落日很美,咱们还没有一起看过。下一场狩猎在南太平洋的游轮之上,你会愿意来吗?
:求你了叔,赶紧回来吧,我真的要无聊死了,你再不回来我只能又去你那儿找你了。
:什么时候回来[表情]
:手机刚刚被她俩拿去了,不想回来也没关系的,记得按时吃药哦,阿刃。
:对了,老板说这个月工资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了。”
“刃:嗯。”
“xx宝到账70万元。”
刃摁灭了手机,把又一箱糖果放到了车斗里,抬头便看到嘴里塞满糖果眼含热泪的景元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刃问道。
景元:“……没什么。”
刃的单身汉快乐小屋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了,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囍字贴到了差点儿被景元戳了个洞的灶台上,就连菜地里偷吃的小鸡崽子屁股上也被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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