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利器刺穿他的心脏。男人不再开口,面不改色地摸上景元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将发簪更用力地捅向自己,景元大喘着气,左手剧烈抽搐握紧了簪子,右手发狠地掐着左手想阻止自己,他浑身是伤,性虐待和暴力一步步蚕食着小孩的身体,可他的眼睛却爆发出惊人的亮。他搅动尖锐的簪身,拔出时带出新鲜的碎肉,又被他用尽全力插了回去,男人趴在他身上的躯壳无力地向一旁侧翻仰倒在地面,景元立刻起身坐在他腰上,生怕力度不够般整个人压在他上半身,靠自身的体重让锐器得以更深地贯穿他的血肉。
奇物急切地呼唤着男人,告诉他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现在他立刻去寻求治疗,依靠仙舟人自身的体质也是大概率能活下来的,男人没有反抗,他看到景元遍体鳞伤,崩溃地浑身发抖,他眨眨眼睛,意识与奇物缠斗在一起,互相不肯让步,最后他让过去的自己化为一支弓箭,射穿了他的大脑,宛如西瓜炸开般在雪白的墙上溅了满壁红花,男人的灵魂也随之裂开。
就这样结束吧,他不想变成怪物,也不想伤害别人了。
景元彻底从催眠中延迟地挣脱出来,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清醒地直面血淋淋的现实,那张脸上混杂着憎恶的、锋利的、鲜活的仇恨,一如那一天他把剑指向丰饶孽物,来自小孩滔天巨浪般激烈的情感让男人的几乎溺毙其中,他慢慢抬起手,抚摸着小孩因发力过度而扭曲的脸,。景元不懂他的想法,他没有那个阅历,也没有知识作为底气铸就自己的观点,他只是默默地安静地看着丹枫的眼睛,四目相对后景元本能地察觉到男人想要离开的决心,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丹枫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氧气,他们背着镜流偷偷见面,即使周围长辈默认两人的亲近,敏感多疑的镜流依然反对任何外人试图夺走她的家人。他也试着想将景元拖出泥沼,却无奈的发现还未成熟的自己也不过只能把他从一个泥沼拖入另一个泥沼。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更何况丹枫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空有一身改变故乡的抱负,却未曾亲身走出这片小地方。
未来会发生什么都尚未盖棺定论,人的初心是很容易变的,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对景元许下承诺,他会回到他身边,会让镜流放下成见,会让村民不再寄希望于虚无的神明,会牵着景元的手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任何一处他想要行走的地方。景元用力地点头,突然又抽噎起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分别后就无法重聚一样不愿松手,如果这是丹枫向往的生活,那他就支持,男人想翱翔、想不顾一切地高歌、想对一些既定而陈旧的东西说不,这很好,景元想开口祝福他,可是话到嘴边只有苦涩的哽咽。
其实很孤独,很寂寞,很不甘心身体的病弱,很痛恨无力的自己,如果洞神真的存在,求求祂将自己治好吧。
丹枫没有进一步触碰他,两人温存后他很快就离开了村子,后院里也就没有人再与景元说话了。他时不时会寄信回来,里面有很多拍立得照出来的相片,向小孩展示大学的生活,景元从中汲取温度,迫切期待着与丹枫重逢的那一天。
与此相对的是镜流越来越着魔了,她甚至相信姐姐可以起死回生,现在正为了祭祀每天不回家。景元其实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也深知小姨的执念似一道魔咒,日夜折磨着她,他有些想劝镜流停手,但又有什么路呢,景元自己都病恹恹的,能活着都尽全力,更别说花力气开导别人了。在他心里,神也好鬼也罢,只要能让镜流恢复正常,让丹枫早日回家,无论代价是什么都没关系。
应星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是医学专业的毕业生,四处游历帮别人看病,偶尔路过后发现村子里不少人精神方面都有不对劲才决定留下来。景元知道村民瞒着外来人,不告诉他洞神的事,生怕自己的神明被陌生人祭拜会破坏了风水,甚至想把他找理由赶走。而应星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不能放着潜在病人不管,村长没办法,只好把景元这个治不好的病秧子推出去挡枪。
没了丹枫这个有些话语权的高材生庇护,镜流又神出鬼没,景元只能乖乖听医生的话,做了很多检查。好在应星不是那种登徒子,从来没想过借机揩油,他总是能收到一些人暗示而暧昧的询问,大抵无非是问有没有借机碰一碰景元,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漂亮,又没人给他撑腰,只要不破了身子,在丹枫回来前把玩一番再好不过。
应星非常反感这种言论,他不认识什么丹枫,深知这种语言攻击对小孩来说是无妄之灾,不自觉地护起景元,把他当作妹妹看待。镜流就是在其间与他认识的,女人对景元的保护欲让应星对她的初始印象其实并不差,只是他隐约觉得镜流的眼神和村民的很像,那种无力的绝望的、狂热的炽热的、充满敌视的目光让应星觉得不自在,但终归还是医生的道德占了上风,他顶着若有若无的压力给景元断断续续吃了很多药,却迟迟不见起效,最后只能归于是先天原因或心理问题。
期间他对村里的习俗表达了不解,中元前后10岁以下25岁以上的村民都集体消失了,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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