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崇景笑着说:“当初是谁宁愿给那么多离婚财产也要离婚的?现在人家不想搭理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云川顿时头疼,身边最熟悉的人向来是知道怎么踩你的痛点的。
而且,一踩一个准,一踩一个狠。
打趣过了,两人即刻恢复正经,姚崇景问:“去了深城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进展?”
周云川抬手揉了揉额,说:“她还是不怎么待见我。”
余浩点评道:“正常,人家爱了你一整年,你放弃了人家三年,一南一北不闻不问的,现在就想一个月把人追回来,别说梁招月,就是我都觉得憋屈。”
周云川说:“那时候她正是事业上升期,我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过去打扰她。”
余浩说:“这话你跟我解释没用,得她信啊。”
说到这,周云川又是头一疼,他摁了摁,说:“其实我们聊过,但她至始至终只想和我当陌生人。”
姚崇景说:“当年我和瑶瑶闹矛盾也差不多,她几乎把所有能说的最难听的话都说了。”
周云川摁额头的手一顿,看向他,问:“那后来你怎么解决的?”
“继续追,继续认错了。”他说,“其实这时候她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不论是主动分手还是被动分手,对于她们来说,她们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而对于给予她们这种感觉的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让她们消除这份不安全感。就像分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离婚也一样,二婚三婚多了去了。结了婚的人自然想要的是稳定过一生,她已经和你离一次婚了,那时你也没有强烈表现出不想离婚,这可分手严重多了,你让怎么可能在短时间放下这层隔阂。”
姚崇景长篇大论完毕,余浩对他比了大拇指,说:“不愧是被分手三次的男人,经验十足。”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姚崇景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黯,说:“别揭我的老底,另外过来人也劝你一句,你这结婚的剧情实在峰回路转,你自己也悠着点,别到时候作死也被离婚了。”
余浩连连呸了三声,说:“你诅咒谁呢?老子是头婚,一辈子只结一次的那种,我可珍惜我亲亲老婆了,不像你们,一个可以和老婆分手三次,一个可以和老婆痛快离婚,呵呵,真是男人中的败类。”
姚崇景≈周云川:“……”
余浩说完心里到底也是怕的,毕竟这两人可有一个是医生,向来知道打人打哪里最疼最难受,他清清嗓子,说:“话糙理不糙,比你们这好几进好几出的,我可是黄花纯情大闺男,我这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结婚。”
姚崇景凉凉看了他一眼,不甘下落:“第一次就让人直接上门找你要流产费,呵呵,还真是绝世大渣男。”
余浩:“……”
互相揭了老底,周云川看向余浩,问:“你和她是婚后培养的感情,感觉如何?”
余浩顿时笑开眼:“那感觉老好了,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
闻言,周云川很是惆怅。
明明都是第一次,明明都是先从结婚开始谈的恋爱,为何他就能将事情弄到如今这难堪、险些无法收场的地步。
余浩像是也知道他所想,说:“人都有第一次,不遇到那个对的人,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原来是想结婚的,是想和一个人白头偕□□度一生的。”
姚崇景也说:“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在深城追着你妹妹跑的徐明恒,当年不也是各种摆谱子,说和朋友的妹妹在一起是畜生,我看他现在当畜生也当得挺快乐的。”
余浩啧啧道:“真该把你说的话录音下来发给徐明恒听。”
周云川莞尔。
不过说了这么多,他大概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姚崇景说:“慢慢来,感情这种事你要是想求一生一世,要的就是持之以恒,现在才哪到哪,比起以后的幸福生活,现在这些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周云川嗯了声,说:“不早了,你们还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就别再打扰我了。”
余浩和姚崇景:“……”
余浩说:“周云川做人就这么过河拆桥?”
周云川放下杯子起身,说:“酒柜的酒你们随便拿,我今晚要早点休息,没时间和你们把酒言欢。”
得,说白了就是老婆重要。
哪像以前,把酒言欢算什么,彻夜通宵都算是小菜一碟。
余浩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愤愤走到酒柜前,挑了两支上等的好酒,一手一支,大摇大摆出门。
姚崇景就客气些了,他说:“我那酒等你追回老婆了,再过来开,到时我把瑶瑶和小九一起带过来。”
周云川点点头,送他到门口,然后回房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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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六点,周云川起床稍微收拾了下,便前往老宅。
柳依棠年纪大了,睡眠越来越浅,六点多的光景,她已经起来换上太极服,站在后院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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