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吗
严绥安从来没想过“放弃”萧时辰这一回事,相对的,他一直想让萧时辰放弃他。他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伪装得很好,自被余子晖找到并接回北方塔后便只字不再提有关萧时辰的名字,哪怕是二人重逢之后也始终保持着疏远的距离,面上也没给过对方什么好脸色。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严绥安如今是不怎么搭理萧时辰的,几乎是处处躲着的,甚至还私底下聊天的时候劝萧时辰,毕竟当初他们也没有进行精神链接,也不用为什么义务负担强行待在一起,既然人家对你已经不冷不热了,自己也没必要去热脸贴那个冷屁股。可萧时辰真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或者说根本没拿他们的话当回事,好几次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还能看到他拿着餐盘跟在严绥安后面,“阿严阿严”地叫着,只觉得他丢作为哨兵的脸。但其实,在萧时辰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有一点后悔了。他的本意是想告诉严绥安,他也并不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废物,只要严绥安开口,他就能为他做任何事情,也愿意陪着他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情。而后他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是否会让严绥安觉得是份负担。或许真的如同别人所说的一样,严绥安已经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碍于情面,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婉拒他,所以也一直默默纵容着他的跟随。萧时辰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容易陷进死胡同里的人,但在碰到严绥安的时候,自己总是会被一堆想法给折腾得头疼。于是借着一句一醉解千愁,拽着沈洲和许燃陪他去买醉。“我们通行证审核还没批下来,擅自离塔回头就得写报告上去。”沈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把残酷的现实摆在他们面前。末了,又接着更加残酷地说道:“你那份五千字的报告还没写完。”许燃也不是能待得住的人,终端上的大大小小游戏在被他来中心塔后来回打了好几遍,天天在家里游荡着喊着无聊,萧时辰来找他们的时候,就瞧见许燃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发呆,一边的沈洲倒是见怪不怪地正在和谁聊着天。“我现在连酒的味道都已经记不得了。”许燃忧伤地抱着沙发上的靠枕,撇着张嘴十分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该来的,在西方塔他想去哪就去哪,没谁能拦得住他,大晚上睡不着就出去在没什么人来往的公路上飙车,那叫一个痛快。而现在训练基地仍然还在最后的完善阶段,有些设施都未能得到使用允许。他路过靶场千百次,次次距离摸到枪有一步之遥,然后也次次被旁边的黄色的指示牌给停住了前行脚步。真是天要亡他,所以在听到沈洲的提醒后,他倒是突然有了精神,一股脑儿从沙发上坐起来,整个人跟回光返照似的,神采奕奕地说道:“咱们翻出去不就好了。”“别指望我。”三人中在破译方面最有两把刷子的沈洲先否决,不急不缓地接着说道:“这中心塔的防御密钥里里外外共三层,且不是固定的,即使我能让防御系统短暂地失效让我们出去,但回来的话我也不敢担保。”萧时辰挑着眉,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明知故揶揄沈洲,问他怎么知道的。沈洲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将自己的终端转过来,打开了某一个文档,密密麻麻的一串红绿相交,如烟花似的可劲灿烂。许燃也凑过来,上手一翻,再一看时间。好家伙,这时候自来了以后,就没停下来破译过啊。沈洲这人的装扮很有欺骗性,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带着个金丝框眼镜,穿得也比较朴素,颜色不怎么花哨,让人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长口中学习优异的邻家哥哥。萧时辰第一次见到沈洲的第一面时把他当成了向导,因为他的身材却是不像一般的哨兵那样健硕,个子也差了个平均身高两三厘米的样子。合作组队的时候,十有八九见到他都是看着手中的终端,偶尔别人同他说话了才应付两句。直至有一次,在因为情报错误导致地理位置判断失败,他们队伍直接全部撞上敌方火力口被迫立即撤离。萧时辰当时作为小队队长选择了断后,因为左肩膀不慎还中了一枪导致移动速度减缓,与前方撤离点落下了一定的距离。奈何身后追捕他的人太多,他只能选择另一条路,吸引全部火力到他这边,以帮助其他人员能够都安全离开。就在他身藏在一棵大树后面,他的精神体——一头凶悍的西北狼同时埋伏在另一侧,打算背水一战之际。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吼叫,叫得大地也开始颤动,不止萧时辰,就连追击过来的人也都是一愣,随后双双进行了防备状态。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一道巨大黑影从眼前掠过,萧时辰刚抬起手臂就猛然惊觉这道黑影并不是冲着他来。果然,下一秒,身后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萧时辰也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去看,而是等声音都平息了之后才慢慢走了出来。然后他就看见在身后的那片空地上,追击他的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旁边石头上一只黑熊坐在那边,用舌头舔舐着爪子上刚刚作战时留下的污秽,见到萧时辰靠近,也自若无物地甩甩脑袋。“萧队。”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从身后处响起,萧时辰原本快要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灰熊的主人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又走近了几步,让萧时辰看清楚了他的全貌。沈洲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扔掉的通讯器又递还给了他,淡淡地说道:“该归队了。”也是自那时起,萧时辰对沈洲的看法变了,甚至后来一度把沈洲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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