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能分辨出来、什么叫‘交往’、什么叫‘欺负人’啊???”边说边把板擦砸的梆梆响。臂肘一撑当即翻身越过讲台,稳稳落地后两手重重拍在课桌上,钉崎瞪着你,“你表白,他同意,你们交往,应该是正常的情侣关系才——又怎么了???”
连人带椅仰面躺在地上坐姿不变,你捂着脸说请别这样讲。钉崎说这不比你原来自己口嗨的屁话正常太多倍吗;你紧了紧手心说不是一回事逻辑完全不一样,
“之前私下胡说八道百无禁忌,是因为心里很清楚,那些全是假到不能再假的白日梦,所以背地里发泄一下心态更平和。但现在竟然真的存在可能性,即便只是千百万亿分之一,”
都会每天幸福到活在梦里一样心脏受不了。像在湍流中淘金。水又冰又汹涌,堤床又硬又嶙峋,脚踝小腿会冻僵,手心两臂会创口层迭。可无穷无尽的砂石里藏着一粒金,有且只有,仅此一粒,而这一粒金恒常在。
所以要不要拿有限的生命精神身体状态去填无限幻梦永远塞不满的小口袋,敢不敢把有意义的时间精力心情和泪拿去赌一汪无意义的缥缈虚妄空渊海。
腰弯的也好痛背僵着也好痛,两腿冻的直打抖,两手泡白泡发伤口都流不出更多血。但下一捧砂里或就正为所求,下一次指缝间逝落流尽后的或就正是完满,再下一次或就将直起腰背捏着金子对着艳阳光看。说不准直到死掉倒在川流里也没答案,只是可能性就在那。
天穹之大寰宇汤汤,总有一颗星恒常闪耀,哪怕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虎杖眼神游离小声问下蛊下毒下咒还是下药,伏黑你觉得是哪个;伏黑面无表情说那个人没这么无聊,应该是下咒了;钉崎没说话。
虎杖眼神游离小声讲,“不过说真的,是不是有点太沉重了……感觉很可能会演变成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那种啊!什么‘意外撞破出轨,女子当场暴走连捅对方三十四刀’之类的。”
伏黑面无表情瞥过去一眼,“没事,那个人又捅不死。”
“这种可能性其实也有考虑过。刚开始是会一想起来就痛不欲生要死掉,但心理建设做多了以后倒还挺释然的。”躺在地上捂着脸,你说会给他们做个早饭吧大概,不会很丰盛的。煎鱼味噌纳豆玉子焼き,米就ふりかけ凑活一下。然后最多给葵ちゃん泡碗泡面,尝试尽量克制住自己别往里面吐口水。
虎杖眼神迷茫小声确认下蛊下毒下咒下药,绝对全都有吧;伏黑低头掏手机翻了翻说042-34○-2190,直接送去比较好;钉崎说我很担心你。
十
因为心跳过速呼吸不畅身体发警报一直处在生命危险状态下,所以现在每天都能看到诅咒了。躺着没起身,你对钉崎笑着说不用担心,明年毕业正式入职担当辅助监督。
虎杖侧了侧身小声问伏黑,这也行吗;伏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一直处在生命危险中;钉崎臭着脸想了两秒抬手把桌角拍的啪啪响,“那你以后不就只能围着笨蛋眼罩转圈圈了吗??”
“岂不是至福??”你摊摊手大言不惭补充道本来也是月水金借着工作名号跑来盯梢、火木土尾行跟踪变态偷拍照、每周留一天冲回大学报道,现在你们高专大排行数我出勤率最高,鸟枪换炮名正言顺为咒术事业捐躯有什么不好。
嘴角抽了两下,钉崎问汽水公司呢;从裤兜里掏出“ムラサキで撃って?”应援扇遮脸,你说反正工装裤没要我上缴。
虎杖侧了侧身小声问伏黑,那咱们以后还得参加恳谈会吗;伏黑说你就当是在看电视节目吧。
“虽然目前还是没办法正常接触对话交际,但上课可以到教室外边蹲着,出张可以去后备箱里窝着,晚上睡觉可以在门口打地铺缩着。”
从裤兜里掏出“マコラをぶっ飞ばして?”应援扇更换交替继续遮脸,你说所以人生明媚未来可期,谢谢野蔷薇但我正活在前所未有的幸福里。
“啊”了一声,虎杖说原来是这样,还在想为什么最近总感到正被哪来的奇怪视线盯着看;叹了口气,伏黑说你就当是在演电视节目吧,不过那个扇子是什么意思请给我个解释;想了好一会,钉崎再开口时声音轻轻,她说可那个渣滓明摆着是在恶意戏弄人、拿你逗着玩找乐子啊。
虎杖“嘶”完自己把嘴捂紧,伏黑低着头一时没再吭气。熟悉的沉默里,你说我知道的呀,“但他又没逗别的傻子,偏偏唯独只逗了我啊!!这还不够吗!!太刺激了我要死了啊!!”
三秒后钉崎暴起拎着锤子嘶吼“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把这个傻逼脑子敲烂”,虎杖问“那伊地知先生算‘傻子’吗”,伏黑拉着钉崎两臂扯着人喊“职场霸凌和受虐成瘾是两回事,别的傻子没有变态的这么别致……还坐着干嘛!!倒是快来帮忙啊虎杖”。
一团乱间,你伸出手美美宣布,都说记忆是存在的了。
十一
“指甲油?”托起手心看了两眼,钉崎放下锤子说不啃了挺好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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