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通过h才知道我耐心的极限的。在凭借一点喜欢,忍耐了一段时间h在我面前不断地提起前任、女闺蜜和新认识的女孩子之后,我终于绷不住了。
不喜欢我真的不算太大的事。只要稍微遮掩一下,我依然可以活在自己的认知里,把自己当成唯一,好好地继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h甚至应该从来没打算过要给我演独角戏的机会。
也有朋友说,h至少坦坦荡荡,也没有故意蒙骗我。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们总归会有点固执地认为,追求政治正确才是结局应有的走向。但当扪心自问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既然要和我打炮,要视我为吃喝玩乐的伴,最起码应该也让我开心吧?哪怕哄我的话都是有口无心的。
我知道那天我要和h说分开,所以即便是工作日,也答应了晚上一起吃饭。离收工还有一个小时,就已经息掉了电脑屏幕,拎着化妆包躲进了洗手间。“分手应该体面”,能想到等会儿肯定会哭,那就得造出梨花带雨的效果。否则人家以后想起来,脑子里是一双红肿的眼睛,岂不是要梦中惊坐起,白白吓出一身虚汗来。
离开工位的时候,同事看见我煞有介事的妆,纷纷以为我当晚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进展,抬起手对我比划着加油。我脸上笑着出了办公室,心里生出了一缕无法为外人道也的不快。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几次说话说到哽咽,但都忍住了,没让眼泪流下来。回想起来,确实是我戏太多了,他都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吃完饭去喝酒。黑漆漆的环境下,我们倚靠在一起,嘴唇也贴在一起。在继续忍耐了一阵他的若无其事之后,我终于开口:“事情不能不解决,你说吧,我们是分开,还是不接吻,只打炮?”
“好,那就不接吻。”
答案在我意料之中,亲耳听到依然残酷。眼泪倏地落下。他刚刚答应完不接吻,马上又回过头来亲我,才尝到我嘴角的泪珠。
“你知道的,我现在的状态,不能够。如果是三两年之后,我肯定会答应你。”他的表情带着烦躁。看见我哭,眉头额角更是渗出一种想要在我这道无解的题上交白卷的复杂。
“我想回家了。”我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听他说完这话,很用力地回了一阵吻,接着擦干净了脸,准备走人。
走在路上,他说不拖着我的手不太习惯,又把手往我手上搭。我甩开他,他又马上拉回来。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手却诚实地再度待回了他的手中。
“亲我。”我得寸进尺。
我们走到了一栋大厦的背面,他马上把我按在墙上,紧紧地抱住我,贴面亲吻。
“我们就当可以打炮的朋友。”漆黑天幕下,他很小声地对我说。
我的眼泪再次决堤。推开了他朝地铁站的方向走,没有回头。
那天之后我大概down了两周。工作日还好,忙起来也就记不起这回事;周末就难捱很多了。也有在感觉就要捱不过去的时候找他说话,他则,他则以各种敷衍的标点符号应付过去。后面就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了,说到底,谁都没有错。
约莫一个月后,我认识了新的男生,进入了一场正式的、见光的恋爱。虽然也曾在交合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他的脸,但随着和新欢的经历渐多,他也就逐渐被覆盖掉了。这次是张小娴说的,“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看,我也没那么喜欢他。
恋爱当中的一天,h突然用微博私信问我微信号是多少。我确认了当时心里没再咯噔一下,才和他恢复了正常的邦交。
加回我之后,他向我说了最近的感情状况。没错,是状况,不是状态:虽然认识了不止一个新的女生,但始终搞不定其中的任何一个。他的自信和锋芒突然失掉了。“我真傻,真的”,絮絮叨叨地,一如失掉了阿毛的祥林嫂,开口就是密集地负面输出。
我心里早就猜到他会后悔,毕竟,我确实计较得很少,要求得也很少。但当他真的对我说后悔的时候,我却宁可不要这份悔意。
后来和男朋友也因为类似的理由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当代男青年皆是如此:很表面地关心着我,实际所有安排都以自己为先。如果不是为了稳定的性生活,他们每天自己打打游戏看看比赛,大概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什么和伴侣相处呢。
分手后不久,单位同事窜了个局。吃完饭唱完歌也十点多了,就和我妈说去同事家里睡,第二天上班也方便。许是机缘巧合,同事家里那天不太方便。我就叫了h出来。
也有四个月没见面了,看到h的第一眼,发现他脸上满是被实习的工作摧残的痕迹。可见人想要精神好,还是得闲着。
我喝了点酒,加上白天的工作,一挨着床,整个人都瘫软了。我躺着拉下了腰边裙子的拉链,一股脑儿地把裙子脱下来扔到了一边。全身上下只一套黑色内衣,侧着身子,眯着眼睛,懒懒地不想说话。h爬上床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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