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那是明朝的儒家道袍,中年男子面色刚毅,鹰眉剑目留有美髯,说是美男子一点都不为过。即便不认识他,但熟悉的感觉让张文斌一下就流了冷汗,这两天游刃有余用的就是他的法力和数术。他生前什么情况是什么人不清楚,可死后先是作为立地灵被困了百年,先是做了一段时间的厉鬼而后成了阴差,进一步受人间香火又成了城隍。可这位城隍爷不知道什么原因背叛了地府,从城隍之身又变回了世所罕见的大厉鬼。躲过了八爷七爷的追捕,攻退了六爷五爷,最后被逼得三爷牛头来了阳间追捕,还能拼个彼此重伤仓皇而逃。在他化身恶魄的时候,终究是引来了文判官催钰亲自来到阳间追捕,而又将其打了个魂飞魄散,机缘巧合之下被镇压大妖的封印所吸纳。“原本是不该理会尘俗之事……”那中年男人声线飘渺,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文斌,说:“不过你昨日借用我法力,行善多于行恶,我姑且就遵循本能,将尔视为吾儿,你当此荣。”要是一般人说话那么装逼,张文斌早就喷回去了。可这会干爹系统一点表示都没有,张文斌在他的面前又冷汗直流,很快就下了一个判断。能在鬼身时让文判官催钰追杀数年才降伏的,打退地府黑白无常和金枷银锁,恐怕和武天师一斗都不落下风,这位是能和大罗金仙打架的主,还是谨慎得罪为好。“孩儿多谢,不知父亲有何示下。”张文斌很现实,跪下,磕头。从的干爹系统里得知的信息,就是融合的时候觉醒了这一位主,这一位的能耐可不是你能小觑的,昨天所用的法力不过是九牛一毛。就算现在地大物博有十万城隍,不过就几百年前他当城隍那会,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位绝对是一出手就让地府如临大敌的角色。“吾只剩一丝执念而已……”男子叹息了一声:“我不便多说,我的本事现于阳间地府马上又会找来,既然你是吾儿的话我只能耳提面命。”“此岛,已被蛮夷所染,虽孤悬海外,可亦是我大海河山。”“为父冉闵,我身死之时被束缚了何止百年,我与地府之争斗与你们无关,即便是十殿阎罗到来我也浑然不惧,奈何此身苟延残喘……”冉闵抚了一下美髯,沉声道:“你即便不是吾血脉之子嗣,也是我们华夏血脉,这些位恶者为多但我信仍有血性之辈,此乃我大华风水宝地,此乃是被外邪入侵。”“儿啊,捍卫此土,我们皆不可还阳,唯有你了。”一股热血上心,张文斌能清晰感觉到干爹系统亦是一样,乃至是那些不肯臣服的恶魄在这一刻都是赞同的,而且对他表示了尊重。血脉瞬间喷张,张文斌猛的单膝跪地,说:“先祖,不管你所说何为,但若是民族大义,那必是粉身碎骨,死而无憾。”“可想清楚了,你得到的可是奇遇,不受阴阳束缚的奇遇,若是因此毁去的话,你依旧是人间蝼蚁。”“多无他念,仅以此身。”冉闵捂着脸哈哈的笑了起来,身上的儒袍突然变成了带血的盔甲,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宝剑,已无三魂六魄的他突然有了真身。“诸位,如之前所言,护此孩儿的周全,地府因果之事皆由我一力承担。”“哈哈,好孩子,我华夏儿郎如你这般,又有何惧。”“诸位,拜托了。”张文斌的意识瞬间漂浮,感觉自己飘到了半空中,飘到了海岛的最顶端。而这时,隐约可见一片漆黑的云雾中满是阴兵阴将,为首者皆是神话传说里的那些强者。冉闵举着剑走去,爽朗的大笑着:“如何,是抓住我然后就此退去,或是与我一战,你地府百万阴兵前来堵截总有个说法吧,难道就为了来看热闹。”有个飘渺的声音响起:“冉闵,你为祸阴阳千年,如此又以你之术法干乱阳间,莫非是视我地府如无物,觉得你能一己承担此等罪过。”冉闵举剑往前一指,怒喝道:“地府规矩死板漠视人间生死,更不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迂腐至极简直是丧心病狂,看样子是想与我一战了,那就来吧,吾以身死可杀尔半数魂飞魄散。”“干爹……”张文斌有点惶恐了。干爹系统里暴躁不堪,万千恶魄似乎要夺体而出,帮忙冉闵来与地府一战。干爹系统难得的沉默,又说:“儿啊,为父……亦想一战。”“哈哈,那还说什么啊。”张文斌的魂魄早就出了壳,这会直接站在了跨海大桥的前边,站在了冉闵的身边。魂魄状态没任何法力加持,张文斌只是握紧了拳头,舔着嘴唇说:“上阵父子兵啊,爸你都说了要干咱们就干呗,地府,那就打一打看怎么样,我能耐是不行不过打架还是可以的。”冉闵惊讶的说:“臭小子,你……”随即他朝后方骂道:“你们怎么回事,说好了地府之事我全力承担,你们怎可任由孩儿任性。”“你也是我爹之一,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都不算完整的魂魄了,就不要自做主张。”张文斌眼里发红,握紧了拳头说:“从昨天开始,从来这海岛开始,你就知道这里是瓮中做鳖,地府要抓你你就插翅难逃了对吧,可你还是任由我借你的法力所以你已经准备承受这后果了。你是故意引导我到这来,解决这一方外邪的问题,前题是你这地府通缉犯会付出被抓的代价,所以早就叫他们看着我了。”冉闵往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干爹系统的骷髅头嘶哑着说:“别看我,我没说。”时间已经静止,对面是地府的百万阴兵。张文斌手一挥那骷髅头到了自己的掌心,狰狞的笑着:“地府主持正义是吧,那么多枉死,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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