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药。”温邬揉了揉眉心,又对温洛浦道,“洛洛,先带宿大夫去休息。”
温洛浦在前引路,宿淮跟上,言锦也告辞要跟着走。
然而他还未走出两步,就被温邬叫住:“急什么?言大夫留下陪我。”
言锦左看右看,最终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道:“我?”
“对,你。”温邬撑着下巴,笑得像一只狐狸,“你长得很美,对我的眼睛很好。”说着他指着宿淮道,“他也好看,但我不喜欢,一看就很有心机,你看起来傻一些,可爱。”
言锦:“…………”
他敢怒不敢言。
宿淮眉心一皱就要上前,被温邬拦下:“放心,我不吃了你师兄,只是借一下,晚些会还给你的。”
就这样,即便宿淮有再多不情愿,也只能看着言锦被温邬带走。
说实话,即便眼下看见的温小侯爷与传闻中有所出入,但他叱咤朝堂数载,行雷厉手段是不争的事实,不笑的时候光是站在那都带着骇人的戾气,是以言锦跟在他身后还是有些怂。
但怂归怂,气势不能输,他悄悄原地蹦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微抬下巴,拿出当年大战言家大伯的气势来,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二人一一前一后走到一处独立的院中,这处小院偏僻,但胜在安静无人打扰,方一进屋子,言锦便被满屋的书吸引目光。
“这里的书你感兴趣便取来看,屋中其他物件也可供你玩,饿了渴了桌上有吃食茶水,你做什么都成,只是有一样,”温邬回身凑近了些,点了点言锦的鼻子,轻笑道,“不准吵闹。”
而后他便坐到桌案前处理公事,而言锦就像个吉祥物一般,坐在那无所事事。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将近午膳的时间,温邬才搁下笔,他抬眼看去,就见言锦百无聊赖地数茶叶度日,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道:“听下面的人来报,你们回京的路上遭了刺客,言大夫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用眼睛看。你们这些当官的能不能别拿朝堂的事来问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任务是来给你治病,治完就走,并不想参与进那些乌烟瘴气的事中啊!
但侯爷问话他不得不回,言锦思索片刻,问道:“除去御史朱大人,侯爷可还有旁的敌人?”
温邬不假思索道:“挺多。”
好的。
言锦被噎了一下,道:“那就是与侯爷和朱大人都有仇的。”
“为何?”
废话,朱大人又不是傻子,刺杀人还让刺客将令牌带身上。
言锦却没说出来,而是道:“侯爷可听说过有一句话叫住‘知道得多死得快’,我还不想死,这问题侯爷问旁人吧。”
温邬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愣怔一瞬,乐道:“你倒惜命。”
他趴在案上对言锦勾勾手指,“那你想不想知道谁与我结怨最深?”
朝堂的官员言锦是一个都不认识,他想拒绝,但温邬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了:“那便是应泊舟。”
“哦。”言锦兴致缺缺地喝了口茶,方才吃糕点有些腻,喝了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一口茶半咽不咽,险些将自己呛死,“那个年少成名的忠君大将军应泊舟?”
应泊舟,名副其实的忠良之后,打太始皇帝起就始终忠于皇上,最痛恨温邬这等祸乱朝纲的奸佞,尤其是温邬还有辱定远侯的忠名,更是让其唾弃。
二人在朝中一向不对付,闹得最大的一次是温邬当朝将应泊舟揍趴在地,朝野上下无不震怒。
不过这事解决得也挺奇幻,没有登门致歉,更没有罢官处罚,而是皇帝亲自组了个擂台,让他们上台狠狠打一架,打赢的出气,打输的服气,不准再闹第二次。
那次比试胜负不得而知,但颇具成效,至少他们再没明着动过手。
但听温邬的意思,私底下大约没少找对方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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