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序并没有掐住禾青的脖子,但禾青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浑身挣扎着,像是粘板上的鱼。
楼序将禾青的双腿禁锢在自己的腿间不让他乱动,楼序的双手像镣铐一样紧紧锁着禾青的手腕和下巴,让禾青不得不看着他。
“为什么?不是恨我吗?不是想杀我吗?最后为什么放手?!”
禾青看着眼前人因为愤怒而充血发红的眼球,此刻的楼序比起禾青更像一只鬼。
楼序知道的,如果禾青真的想杀自己,那是很容易的,在第一次要毁掉木牌的时候他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奈何不了禾青。
而每每阻止结果发生的都是禾青对楼序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第一次因为楼序自残而住手,第二次因为舍不得而撒手,他总是做不绝,总是给楼序希望。
这是什么感情,禾青也不知道,他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每次看到他的落寞的时候却总在想,再等两天吧,再等两天再走吧。
楼序知道是问不出什么的,他放开了禾青的双手,禾青也没有因此挣扎,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禾青的脸颊上,烫的禾青的心脏都在发疼。
楼序捧住禾青的脸吻了上去,这是第一次,禾青没有挣扎,竟然不知所措的接受了这个吻。
没有被拒绝的楼序也没有得寸进尺,他吻的很认真,禾青的脸颊上全是楼序的泪水,他像只大狗一样在禾青的脸上吮吸掉自己的泪。
在禾青面前,泪水总是很容易的流出来。
程鑫
一只拥有感情的鬼是无法恐吓住人的。
禾青猛地咬上楼序的肩膀,但是楼序仍旧不愿意放手,禾青只能更用力,用力到楼序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
楼序仍然抱着禾青不撒手,如果禾青是吸血鬼的话他情愿让他吸自己的血。
可禾青不是,他连这点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最后是楼序放开了手,他看着禾青,为他擦掉嘴边的血渍,然后躺到他的身侧。
禾青自己又抬手在楼序擦拭过后的地方抹了一把,然后转过身去背对楼序。
他心里恼火,杀掉楼序其实非常简单,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要这样做,可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楼序看着禾青的背影,伸出手虚虚的抱住他,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背上,很委屈的说:“你最近好凶啊,你以前都不舍得这样对我的,我有点难过。”
这样服软的话对爱人讲是很有用的,但是“禾青”不是他的爱人,他不会心疼他,甚至不会被触动。
楼序就像在对着一个木头疙瘩说话,没有温度,没有情绪,也没有任何回应。
额头贴在爱人的背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属于人的特征,他没有心跳,没有体温,这让楼序的自我挣扎像个笑话。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气氛仍没有半点缓和,但楼序无视禾青的拒绝,依旧把他带上了高铁。
外人能不能看到禾青这件事,楼序从来没有验证过,但从路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看不到的。
早上九点十三分的高铁,十一点五十二分就能到达,其实海城距离绿瀛并没有多远。
但那时候的禾青却自己一个人在海城等了一年又一年才等来母亲带着另一个孩子回来。
车到站之后,楼序离很远就看见了程鑫。
来绿瀛之前,他曾问过程鑫一些事,因此程鑫知道他最近要来绿瀛。
第一次去绿瀛的时候,也是程鑫和他们一起,那时候是禾青打电话联系的程鑫。
程鑫当年没考上大学,在海城读了个职业学校,学的汽修,出来后干了一年修理工最后转行做生意去了。
绿瀛比海城经济发展的好,程鑫就一直生活在绿瀛,把他父母都接了过来。
得知楼序要来,程鑫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
禾青和楼序在一起后,他知道楼序一直患有精神疾病,禾青死的那天他也赶去了,楼序的状态确实很不好,后来电话也打不通,再后来就是楼序被送到了南山精神病院。
年少时候对楼序那点偏见早就没有了,他虽然讨厌楼序在禾青面前装样子,但他不是傻子,两人在一起之后,他能看出来楼序是对禾青真心的。
谁不想保持个好形象在爱人面前呢,就连现在个头将近两米的程鑫在女朋友面前也只能变成一只小猫。
接到楼序之后,程鑫很自然的接过楼序的一个行李箱,和他叙旧:“最近怎么样?”
程鑫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搂住楼序的肩膀,就像当初他对禾青一样,他是真的把楼序当朋友。
之前的那点小心思随着时间的消磨早就没有了,楼序不再讨厌仰视程鑫,仿佛身高代表雄性资本一般。
“挺好的,你怎么样?是不是最近快结婚了?”
程鑫和女朋友是初恋,交往了三年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事情,这几年程鑫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足够照顾好对方。
听完楼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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