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哈哈大笑。
霍去病暗暗观察着刘彻的神色,心里有些没底。
虽然陛下不会猜疑,但或许会考虑权势的平衡。毕竟一方独大,会使得朝堂失衡,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安静等待着刘彻的回答。
刘彻背着双手,在殿中踱步,迈了几步就停在了那里。他微仰着头轻轻叹了一声,才道:“朕不是那等过河拆桥、朝用暮弃的君王。何况国师对于大汉有大用。这么几年来,国师对于大汉的付出,朕亦看在眼里。国师心性如何,朕也看出了几分。”
他慢慢转身望向霍去病,又道:“朕也信国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国师能始终心有分寸,朕亦能成人之美。”
得到心心念念的回答,霍去病顿时就将激动开心写在了脸上,“臣多谢陛下!”
刘彻嗤笑了声,嫌弃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给朕收起来。”
霍去病将现出来的一口白牙藏了回去,斟酌几许,瞅了眼刘彻,还是开口道:“可是陛下不担心,臣与国师成亲,官权过大,使朝堂失衡?”
“再大,能大得过皇权?”刘彻睨他一眼,不以为意。
“皇权是天,官权再大,自然不可能遮了天去。”霍去病耿直道。
刘彻嗯一声,算作认可这句话。但下一秒,他不知因何轻笑了一下,有些看笑话的意味:“但朕怎么感觉,国师并不愿嫁给你?”
霍去病眉眼当即一垮。
刘彻乐了,“怎么,她果真与你说过了?”
“……是。”霍去病很不想回答,但面对君王,不能不回答。
刘彻上下打量他一眼,忽而叹了一声,摇着头道:“冠军侯啊,你……路还很长呐。”
霍去病欲哭无泪。
刘彻一脸很想帮他却无能为力的模样:“此事朕帮不了你。若朕强行下旨给你二人赐婚,说不定反倒适得其反。”
“臣明白,谢陛下好意。”
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刘彻也没办法,只能道:“朕相信你。等你什么时候拿下了国师,你再来找朕求旨意吧。”
霍去病只得拱手:“是……”
刘彻笑道:“朕等你好消息啊。”
霍去病内心一把辛酸泪。
次月,刘彻于朝会上下旨,于元狩二年春三月,对河西起兵,夺取河西之地。
旨意下来后,整个大汉都开始为此次战役部署备战。
寒风凌冽,硝烟渐起。
长安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如絮,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沈乐妮踏进殿门,宫人放下厚重门帘,将浸骨风雪拦在了殿门之外。
“陛下。”沈乐妮抬手行礼。
刘彻正在笔尖不停地处理奏疏,手边的竹简已经堆了一小堆儿,闻言他头也不抬,“你且等等,朕这里还剩几卷奏疏。”
“是。”沈乐妮便垂首候立一旁。
一刻钟后,刘彻放下御笔,有些疲劳地长舒了口气。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没什么大事。”刘彻轻轻扭动着手腕,说起道:“如今你那军训,也开展了好几次了吧?”
沈乐妮回道:“已有六次。”
“参与过的将士数量有多少?”
“已达万人。”沈乐妮补充:“多为冠军侯所建之骑兵。”
刘彻浅浅嗯了一声,忽然神色感怀:“朕还记得,那年章城门外汇演,仪仗队何等风采,令百官百姓,赞叹不绝,一连好几个月,成为长安城百姓朝臣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他说起这个,沈乐妮心思一动。她面上带着笑容,郎朗道:“正是大汉将士个个骁勇威猛,臣只不过是将将士们最好的一面为陛下挖掘出了而已。”
刘彻笑了两声,“国师这两年在朝堂上,也学去了几分阿谀奉承之术啊。”
沈乐妮稳如老狗,“臣只是实话实说。”
“你说的倒也是。我大汉将士,自然个个勇猛。”说笑完,刘彻说起了正事:“朕有意,再举行一次汇演。国师觉得如何?”
沈乐妮心道果然猜对了。她开口道:“战事在即,寒冬凛冽,确实有必要提一提将士们的士气。且在城内开展军队汇演,不仅可以提高将士士气,还可以鼓舞大汉百姓。若将士与百姓同心,于战事只会有利无害。”
“说得不错。国师认为此次汇演为多少人合适?”刘彻问。
“三千人足以。”
“可。朕便将此事交予你和冠军侯。朕给你二人半月时间准备,可够?”
“足够。”
刘彻颔首:“既如此,朕便等着半个月后,于章城门外重见大汉之军气吞山河之风采!”
沈乐妮拱手郑重:“臣,领命!”
出了宫后,沈乐妮便去城外军营寻了霍去病一趟,将刘彻的旨意告诉了他。
经过商量,两人就在骑军中选拔了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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