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老几位了。筹集资金和建材的事琐碎繁杂,我这把老骨头可不行了。”明老爷在酒席上笑呵呵地和各家老板应酬。
众人纷纷附和:“哪里哪里,您老亲自出山,我们也得尽力啊!”
明霜不在,明老爷重新担负起了生意上的事,包括开辟航道的事。不过他声称自己年老体衰,万事都让越深陪伴帮忙。
越深知道,明老伯是认真地传授生意之道以及帮他搭建人脉,也是认真要把欠自己生父的人情债还上。
但他不想要这些,他想要的只有一件事!
“明小姐还没来信吗?”
明老爷有些愧疚:“其实她已经告诉了我搬去哪里,不过她特别叮嘱了不要告诉你。这事我还是得帮着她一点。”
越深猛吸冷气平复心情。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他越发地没有耐心了。
河边梦幻一夜之后,他找她两个月也不觉得焦躁,各种计策层出不穷。现在却没那种冷静和耐性了。
既见过了她聪明坚定,也见到过她脆弱惊恐,忍不住想多知道她一些。
越霸占她,越觉得占有得不彻底。
他浑身冒火地离了酒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渺茫地盼着明霜或许会在哪个街角和他相撞。
结果自然是没有遇到的,反而让他察觉了一些跟踪的尾巴。
他不动声色地拐进一个巷子,待尾巴跟进来之后堵住入口,疾风闪电一样踢翻了那人。
“别,别打!越哥!”
对方抱住头,小心翼翼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
越深惊疑道:“泥鳅?你不是跟着宋三的吗?前段日子还跟着打劫马车呢。”
泥鳅跪下磕头:“那是我不懂事,跟着宋三犯糊涂。越哥,我要早知道那车队是你罩着的,就算姓宋的拿刀逼我,我也不敢啊!”
越深并不买账,一脚踢翻他:“骗狗去吧!落草的时候发过誓的,只劫官家,不动平民。你早把说过的话吃了!”
泥鳅狡辩道:“又不是谁都有你这好运,能傍上个有钱婆娘的……”
看到越深举起的拳头,他赶紧自打嘴巴:“我错了!”
越深气头过去,知道泥鳅在宋三这样暴力的头目手下身不由己,而且已经够惨,就收了手。
“说,你怎么没被关在牢里?”
“本来是关着的,但是后来有人把他们几个买走了。”
越深皱眉:“囚犯是能买卖的?”
“不知道啊,反正是被领走了。唉,我瘸了腿,那人就没带我走。哎越哥,你看你也发达了,能不能给我也谋个出路……”
越深已经没影了,只抛下一块银子,权做人情。
他找到管家,说刚刚听到了些传闻,命他打听。很快,管家带回了信。
劫掠马车的水贼果然被提走了,是宋老板做的。
“他家一向和官府勾勾搭搭。水贼抢劫的事官府又不想上报,免得被上峰认为治安不宁。一来二去就让宋家把水贼带走了。”
越深听得脸色阴沉。
那宋老板上次和明霜会面时借着酒劲调戏未果,反而在明霜手上吃了亏赔了钱,想必不会善罢。
那些水贼又是因为明霜被抓获了,这两拨和她有仇的人现在聚到一处了?!
他在水寨多少年?阴谋诡计看得多了。一有不对的苗头,本能地就有感知。
就像现在。
偏偏明霜又离家单住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把明霆从书斋里抓出来,塞给他一把肉干:“半个时辰之内,我要你阿姐的住处。去你爹屋里偷信,现在!”
“身为哥哥,你不能教我学坏。”
“金谷斋的酥饼,我给你买五盒。”
“在这等着。”
没多久,越深就拿到了明霜的信。
越深抚摸着她娟秀流畅的笔迹,想象她曾经摸过这信纸,不禁想要闻闻纸张上的气味。
但是在她弟弟面前这样显然很奇怪,而且时间紧迫。
结果一看,他直皱眉。
至于吗?为了躲他,都跑到隔壁县城去了?
芦花镇是桐城附近的小镇,固然安逸漂亮,繁华程度可差得多了。
她那个没事就买买买的性格能住得惯?
越深火速出门,在赌场门口找到泥鳅。刚刚给他的银子已经用完了。
“想要钱是吗?我有个活儿,接不接?”
泥鳅洗耳恭听。
“搜罗其余失散的兄弟,保护一个人。地方我一会儿告诉你。”他抓住泥鳅的领子:“听好,这里的人很重要,有她在才有我的富贵,也才有你的一口饭吃。”
泥鳅千恩万谢:“我懂!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命根子!”
越深不爽地瞪他:“闭嘴,这话轮不到你说!”
要不是明老爷确实承受不住生意场上的繁杂,他真想亲自去守着明霜,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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