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个会议,事关苍生没必要再刻意地隐瞒什么,而这位陶公,也代表了民间的舆论,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君臣一心,朝野共情,把这难关渡过去。司马氏的天下,是正统,天下百姓都承认,也是阻止有野心家自立夺权的最好办法。但前提是,陛下和各位宗室亲王,不能起坏的作用,不能在后面拖后腿,捣乱!”
陶渊明冷笑道:“对,在你刘公看来,司马氏的宗室就是不停地拖后腿,捣乱的,只有你是一心为公,为了天下苍生,所以,你让王皇后紧紧地霸占着玉玺,以保证所有的诏令都是能实现你的意志,让你能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实际成为大晋的主宰。”
“之所以你对秦国的这个要求如此地忿怒,不是因为你觉得这是多屈辱的事,或者说你有多舍不得王皇后,而是因为你离了王皇后,就无法再控制朝中大权了,哪怕象刚才那样,你跟身为尚书仆射,执掌朝政的孟昶起了分歧,你也可以靠着这个玉玺来强压孟仆射一头。刘裕啊刘裕,你真正放不下的,是这个权力啊。”
刘裕勾了勾嘴角:“如果我没有这些权力,那天下又回来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名士士族们夸夸其谈,满口仁义道德,却背后一肚子损公肥私的时候了,难道靠着你陶公臆想出来的桃花源记,靠着你写的那个可以脱离了世俗而生存的山中小村,就能拯救天下,逃避战乱了吗?”
陶渊明的脸色一变,说不出话了。
刘裕正色道:“我们所有人活在这个乱世,活在现实之中,而不是活在你的小说段子里,实际上,你的那些个世外桃源,连几十年才碰到一次的荆州战乱都没躲过去,还指望靠这个就能保护你陶氏一族吗?平时圈地自守,不服王化,不交税赋,不保家卫国,到了大难来临时又在这里怨天尤人,怪我刘裕挑起战乱,哼,难道去杀你族人,害你妹妹的,是我刘裕,是大晋军士吗?”
陶渊明咬了咬牙:“是,我是没这本事保家卫国,可你刘裕就有吗?如果不是你贪心不足,放着国内的巨贼不去平定,却轻易地去招惹强大的南燕,最后打得两败俱伤,大军远在国外,妖贼又怎么会有机会起兵?”
刘裕冷笑道:“一派胡言,我真要打了岭南的妖贼,那南燕的胡虏就不会趁虚而入了?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讨伐南燕,不就是因为我还没打妖贼,这胡虏,或者说天道盟的黑袍就起兵攻我江北,杀我吏民了?对敌人的这种挑衅和侵略,如果我忍气吞声,那不出三个月,他们必然几十万大军犯境。两害相权取其轻,是妖贼从岭南起兵造成的威胁大,还是胡虏直接出兵江北,几百里地就能打到建康的威胁大?”
陶渊明厉声道:“那是你天天把打仗出兵挂在嘴上,才会弄得四面为敌,你把大晋当官得爵的路子都局限于战功之上,自然无论是内贼还是外敌,都会把你当成头号敌人,现在情况危急至此,你自己都没有打退妖贼的把握,却舍不得靠王皇后掌握大晋的权力,口口声声为了苍生天下,不是口是心非,又是什么?!”
众议皆欲交妙音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陶渊明啊陶渊明,你是不是把别人想得太不堪太无能了?如果我没有把握打败妖贼,甚至是打退同时来攻的秦军,我又怎么敢这样孤身回到建康呢?也许在你以为,我们大晋不靠秦军来救,必会被妖贼攻克建康,但我并不这样认为。”
陶渊明的脸色一变:“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有办法守住建康?可笑之极!就靠这一两万的军队吗?”
刘裕平静地说道:“强弱只是一时,军队数量也是可以随时改变的,妖贼起兵,出岭南的时候也就四万左右的军队,为何现在能有近二十万的大军呢?不也就是一年多的事情吗?!他们能做到,我们为何不可以?!”
陶渊明冷笑道:“打仗破贼可不是靠着嘴上吹牛就能实现的,妖贼是因为连续打赢了多场会战,占了大片的地盘,才会让很多大晋的兵马加入了他们,更是有很多山贼盗匪也加入了他们。你想要让军队越打越多得正面击败他们才行,可是妖贼当时的胜仗是对我们的军团各个击破,每次都是以众击寡,以强凌弱现在他们合兵一处,全军前来,你哪来的实力胜过他们?!”
刘裕微微一笑:“陶渊明,你不通兵法,我不跟你多解释这些,毕竟这是军机,你并非本朝的官员,甚至严格来说,你现在还是后秦的信使,这些军事机密,又怎么能向你随便透露呢?你只需要明白,我刘裕身为全国最高军事长官,这个时候亲自回建康,那自然已经有了破敌的把握,更是有破贼的良策。”
孟昶叹了口气:“寄奴啊,不要硬撑了,没有意思的,你从小就喜欢这样豪赌,以身犯险不过是搏命而已,如果你有五万大军,那确实赌得起,可是现在你没有一兵一卒,而秦军和妖贼同时压境,咱们起码得先解决一路再说。若是秦军也攻打江北或者青州,那我们连撤回江北的伤病之师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我建议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后秦的建议,实在不行,先委屈一下王皇后吧。”
说到这里,孟昶求救式地看向了谢道韫:“夫人,你深明大义,识得大体,当年王皇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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