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我想办法联系到司马楚之,率杨承祖的部下来救他。”
刘裕点了点头:“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也许换了谁都会如此的。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司马楚之的身份也永远地成了谜,外人看来只是司马荣期的儿子罢了。”
王妙音的秀目之中,光波流转:“所以说,永远不要低估了一颗皇室的心,但我给救出江陵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去通知司马楚之了,正好这时候刘毅的西征军也逼近江陵,不需要司马楚之来救,想必司马德文一定在后悔,为什么不再忍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呢。”
刘裕点了点头:“所以,他现在就要借着讨伐谯纵,赶快让司马楚之随其养父司马荣期一起,去巴蜀打开一片新局面,有自己的一块地盘。对不对?”
王妙音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司马休之和司马楚之,看起来都是司马氏想要夺权的宗室,但真正要派出去的,却还是司马楚之这个私生兄弟。你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准备怎么做呢?”
刘裕没有马上回话,开始踱起步来,就这样在大榆树前面走了十几个来回,他才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王妙音:“我以为,司马荣期绝不可能攻下巴蜀,这件事,最好还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王妙音微微一愣:“杨佺期的雍州兵马,可是出了名的战斗力凶悍,打桓振,打北府军或许不行,但要是打巴蜀的谯纵,那可是没有问题。你凭什么觉得司马楚之不能成事?”
刘裕微微一笑:“很简单,因为杨承祖必反,司马荣期,司马楚之父子,只怕很难活着回来了。”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杨承祖为何要反?他如果帮着打下巴蜀,可是从龙之功啊。”
刘裕摇了摇头:“这就跟谯纵之反,是一样的,杨承祖所部,是雍州兵马,他们的根基老家在雍州,即使是桓玄掌权,性命堪忧之时,他们也没有逃往巴蜀,这就证明了,雍州兵马,绝不愿意入蜀,司马楚之是想有自己的一片基业,可是这些普通的士卒图的是什么?现在皇帝已经解救了,桓玄也死了,他们不需要再从军保命,只想和妻儿家人团聚,这时候让他们再重上战场,只会引起他们的哗变。就象蜀兵造反一样。”
王妙音不信地摇着头:“你有何证据,证明雍州兵不想作战呢?”
刘裕笑道:“他们如果真的想建功立业,之前早就投入战斗了,却一直是按兵不动在观望,因为杨承祖知道,刘毅的西征军会为他们消灭桓玄,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着桓楚灭亡后,可以解甲归田了。兵无战心,却要驱之上阵,远有天师道之乱,近有毛氏之殇,殷鉴不远啊。”
寄奴疑心陶渊明
王妙音笑了起来:“还是裕哥哥你久在军中,懂得军心士气啊。那按你这么说,杨承祖会不会拒绝出征,直接解散部队归田呢?”
刘裕叹了口气:“我说司马荣期父子可能会出事,就是因此。他们两个是想建功立业,打下巴蜀作为自己的地盘,而杨承祖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因为其他诸将虽有战意,但手下实力太弱小,加起来也就千余人马,靠这点实力,完全不可能攻占巴蜀。杨承祖如果是给强行逼着出兵,那一定会发生哗变。”
王妙音摇头道:“谯纵哗变,起码还可以攻下巴蜀,作为自己的据点,可是杨承祖他们就算哗变,难道就能回雍州老家了?”
刘裕摇了摇头:“路上只要打下一处地方就行了。而且我总是觉得,谯纵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似乎有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这些地方的叛乱,就象以前黑手党给我的感觉一样。”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你现在仍然在怀疑黑手党没有被消灭?我娘这次跟我说过你的担心。但是我们也一直在查,现在仍然没有任何黑手党还存在的证据。我觉得这可能是你多心了。”
刘裕正色道:“我能确定的是,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股不知名的阴暗势力,还在跟我们为敌,还在到处使坏。这点从阿寿他们在南燕的事情,我可以非常确定。只是我不知道这股势力,是不是这回在巴蜀,在岭南继续兴风作浪,也不知道桓振的背后,有没有这股子势力。”
王妙音摇头道:“桓振的军师是卞范之,这点已经得到了证明,所幸的是,卞范之这回是给杀掉了,这个和桓玄狼狈为奸几十年的大恶人,终于完蛋了。所以桓振离了这个智囊,再也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听说这回领着毛修之他们击杀卞范之的,是陶渊明这个文人?你在荆州这段时间,跟这个人接触多吗,有什么印象?”
王妙音平静地回道:“这个人,是荆州山区中的奚族出身,祖先乃是大晋开国的首任荆州刺史陶侃,本可成为荆州望族,但是陶氏子孙不肖,相互争夺,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散居山野的结果,陶渊明自幼家贫,却是努力上进,饱读诗书,本人又极有文才,写出过桃花源记这样的大作,因此无论是殷仲堪还是桓玄,都将其延揽到自己的幕府之中,以为文书。但是此人是个纯文人,只会耍耍笔杆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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