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精光,还十分满足,看来良心还没完全被狗吃干净。蔡家大爷之前希望小五一家子能待红莲跟老妻一样好,现在外甥媳妇这么个恭敬的态度,让他觉得说不出来的怪异。叶应澜继续:“小舅妈,您不是每天一盏燕窝,吃了七八年了吗?不能断了。”“对啊!”蔡月娥打开炖盅放到她哥面前:“大哥,这就是细嫂说的普普通通的滋补汤,杞鞭壮阳汤,固肾养精,趁热喝。”砂锅刚刚空,吃得浑身舒坦的蔡家大爷,看见这一小盅汤,桌上还有妹妹没有干的眼泪,他抬头看妹妹,妹妹带着笑看着他,又看向到现在还挂着温柔笑容却一直盯着红莲的叶应澜。“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婆媳给你们夫妻炖汤啊?我们夫妻昨天回家跟嘉鸿夫妻坐一起说你们家的事。我和应澜,这才发现,我们婆媳俩号称星洲难得的贤惠媳妇,都没给公公炖过壮阳汤,也没给小妈炖过养颜羹,这算是哪门子贤惠?我婆婆还成天说我好,还不让我早上早起,让我睡得晚些。我这是没经历过事,就自以为贤惠。我跟应澜一合计,家里也没小妾,刚好有哥和细嫂,就来感受一下,作为长房长媳干这事儿是什么个感觉。”她站在蔡家大爷身后,“哥,你觉得叶家的大小姐,余家的长房长媳给你的小妾炖燕窝,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地舒坦?”二姨太反应过来,立马两行泪:“小姑太太,你何苦一直来作践我?”一对双生子也低头不语,看上去十分落寞凄凉。“笑话了,刚才你见桌上没燕窝,你说‘平心而论,少了点气度和胸襟。’,也就是昨天都闹成那样了,蔡家大少奶奶没给你炖燕窝就是没胸襟和气度。然后没跟你闹过的余家长房长媳,给你炖燕窝叫作践你?不给你炖,你委屈,给你炖了,你还委屈。哦!蔡家大少奶奶给你炖七八年,就是应当应分的?一样的长房长媳,同样的辈分。怎么蔡家的长房长媳不如余家的长房长媳金贵?谁委屈?是你这个八点起床,吃的脸色红润的小老婆委屈,还是蔡家那个五点起床伺候公公吃牛鞭,伺候小婆婆吃燕窝,伺候了八年的长房长媳委屈?”蔡月娥看着蔡家大爷,翻白眼。
说完她推着她哥的肩:“哥,吃啊!你小老婆说了,这就是普通的滋补汤。原本真的想让应澜给你炖。但是你知道,你外甥看到一整条牛鞭,脸都绿了。那没办法,只能我来,修礼也不许我沾手,这东西是修礼洗的,你外甥亲手汆水切的,我来炖的。昨天,那么晚了一定要新鲜牛鞭,得亏鸿安酒店每天用材多,连夜能给搞到,东西不贵,这是我们一家子的心意,你可别浪费了。来,喝了吧!来年再给我添一对小侄儿。”从昨天起,被儿媳妇像念经一样念这些,今天妹妹又拿着这个来羞辱他,蔡家大爷仰头看站在他身后的妹妹,红着眼睛:“蔡月娥,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蔡月娥低头眼泪落在哥哥脸上:“哥哥,八年了。你儿媳妇给你炖这种汤八年了,你想过她刚开始从恶心到后来麻木的委屈吗?你的儿媳妇,难道不是像应澜一样的大家闺秀?难道不是你千挑万选的好孩子?”她伸手抹眼泪,但是眼泪还是往他脸上落,她说:“哥啊!到底是谁在委屈?不是说的那个人,是被逼着做的那个人啊!我们婆媳就给你们做一次,你们都觉得这是羞辱,那么这么多年你们吃进嘴里,为什么不知羞耻呢?为什么不觉得是在作践婉凝呢?”妹妹吧嗒吧嗒的眼泪落下,伤心难过,这种表情,蔡家大爷被这么说心头说不出的羞愧,他低头双手捂脸。蔡月娥看见那些首饰还在,她看着一个首饰盒:“哥,你知道为什么这些首饰盒会旧成那样吗?十几年了,她无望的时候,就拿出这些首饰,摸摸它们,回忆一下你们当年的恩爱。我气啊!我告诉她,首饰确实承载着感情,但是若是感情不在了,首饰就是首饰原有的价值。情深似海,一枚线圈都是无价的,当似海深情没有了,这个线圈就是一枚铜钱可以买十个的价格。这些首饰上面的情意已经没有了,就是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你看细嫂手上的镯子……”原本没脸的蔡家大爷这下是悲从中来。蔡月娥见自己踏对了路,踩够了,要捧了:“哥啊!我的好哥哥啊!你那么聪明,那么重情义,为什么会这样呢?”婆婆还说她不会呢?看这个情形是比谁都会啊!叶应澜只能配合,她拿着手帕擦眼泪:“大舅舅,妈昨天回家先是骂您昏头,后来哭个不停,谁劝都劝不停,她想不明白自家哥哥怎么能荒唐到这种地步?”“表少奶奶,我真的没想让大少奶奶做那些,这是厨房在炖汤,大少奶奶不可能亲自做这些。”二姨太惊慌了,这对婆媳又哭又笑,太会做戏了。“喂狗喂了八年还摇尾巴呢?就是干再多,伺候再周到,你们都能不认?”蔡月娥拿着汤,放到蔡家大爷眼前,“你给我看看清楚,是不是连这一盅汤,以后你们也能否认不是我这个妹妹给你炖的?”以前他能泰然处之地喝下这个汤,现在他看见就恶心到想吐,妹妹给他做这两样是为了对比,而这个汤的始作俑者就是红莲,她居然还提?他看向红莲:“你闭嘴。”二姨太昨天想过了,最多就是家里采办药材,然后让厨房做,怎么可能是大少奶奶亲自做呢?她在说是不是少奶奶亲自做,小姑太太说的是他们否认吃到这些东西,这完全是两回事。她想要找机会跟老爷解释,但是现在老爷根本就不听。叶应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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