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倾察觉到陈争的视线,下意识往阳台一看,而就在他走神的这一瞬间,陈争将手中的打火机用力掷出,精准地打在杜倾的腕骨麻筋上。杜倾右手顿时失去知觉,刀应声掉落在地。
杜倾反应很快,想去捡,但已经来不及了,陈争急速杀到,将他按在地上,同时一脚将刀踢到吕鸥面前。吕鸥愣了下,捡起刀,藏到身后。
杜倾正在嚎叫着挣扎,陈争控制着他,对吕鸥说:“还愣着干什么?”
吕鸥反应了会儿,看看被扎了脖子的易浩,这才走过去,“喂,你还好吧?”
警车就在楼下,易浩被送去医院,杜倾则被押到北页分局。路上吕鸥看着窗外发呆,陈争说:“你没过瘾是不是?”
吕鸥瘪了下嘴,“我还以为我冒着生命危险爬阳台能起到大作用,结果我才登场,战斗就结束了。我好像个小丑啊。”
陈争说:“也不是完全没起到作用。”
吕鸥:“咦?”
陈争:“起码分散了一下杜倾的注意力。”
吕鸥很不满足,“那也还是个小丑。”
杜父听说儿子找到了,连忙赶到分局,没想到儿子却是从警车上被押下来的。他顿时火冒三丈,“你们什么意思?我儿子是受害者!”
吕鸥赶在陈争开口之前说,“受害者现在在医院,他差点杀人。大叔,你就别在这闹事了。”
杜父当场傻眼,“你们说什么?”
陈争说:“情况有点复杂,等我们调查完,再给你一个答案。”
审讯室,杜倾态度强硬,叫嚣是张曦苒和易浩想要杀他,他好不容易挣脱,是自卫而已。
陈争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是怎么把你弄到面块街?你别跟我吼,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
杜倾在二中横惯了,也不怕派出所的民警,但面对陈争却很是犯怵,一方面这个警察一看就和派出所的不同,另一方面他的手腕现在还痛得厉害,一个打火机怎么被玩得跟子弹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如此想着,开始说自己的遭遇。
张曦苒无缘无故送他玩偶,他就觉得不对劲,且不说全校都在传诅咒娃娃的事,张曦苒是他以前追过的,这女的傲得很,明明长得也不怎么样,却学校花假清高,校花也没她这么清高呢。
没追到张曦苒,他觉得挺丢脸的,后来有了新的目标,便懒得围着张曦苒转了。
张曦苒送他玩偶,他第一反应是有病吧?仔细一想,觉得张曦苒是在诅咒他。这就好玩了,张曦苒平时不做声不出气的,居然敢诅咒他。吃了什么胆子这么大?他根本不生气,只是觉得遇到了有趣的事。你诅咒我,我就跟你玩,看看你到底要怎么整我。
20号,张曦苒给他递了纸条,约他下了晚自习之后见面。他没有马上赴约,而是和兄弟们在学校门口吃烧烤,想着晾张曦苒一会儿。11点多时,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他才潇潇洒洒地去说好的地点。他知道张曦苒肯定不是对他告白,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一个说话声音丁点儿的女孩能对自己做什么?可他没想到的是,张曦苒找来了一个帮手,还有车!
易浩出现在他身后,一块板砖砸在他头上,他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被绑在老屋子里了。张曦苒没来看过他,但易浩每天都来,检查绳子绑得结实不结实。他对易浩没什么印象,想了半天才想起,高一的时候打过易浩。
他特别看不惯这些总是低着头的矮小男生,没个男人的样子,跟太监似的。易浩没有惹过他,但他看到易浩就来气。他揍易浩并没有让别人发现,都是在校外,易浩一身的伤,家里人居然也不管,他揍得更加起劲。要不是后来觉得揍“太监”没意思,他不会轻易放过易浩。
被困在面块街时,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把易浩的皮给剥了。今天易浩来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绳子,易浩根本来不及逃跑,就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他得意洋洋地向陈争说着自己的“反杀”经历,又抱怨警察不作为,他被绑架的时候不来救人,他报仇雪恨的时候一个个赶着来。
杜父在楼下吵闹,说杜倾也受伤了,后脑勺一个大包,要处理的话不能只处理杜倾一个。
陈争当然知道,张曦苒和易浩也是加害者。此时易浩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他伤得很重,暂时不能接受审问。张曦苒来到北页分局,情绪十分低落,“我认罪,绑架杜倾的是我。易浩,易浩他只是给我帮忙。”
张曦苒说,杜倾对她的伤害在旁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追求她而已,被追有什么不好呢?再说,杜倾也不是一直缠着她,没追到手就算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段被烂人粘着的日子有多难熬。她小时候被混混欺负过,从此一直非常厌恶混混。杜倾追求她,单是眼神就让她恶心。她想要摆脱,却摆脱不掉,每天都生活在焦虑中,成绩也因此下降。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还有一些女生说她装,给校霸当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二中本就不是好学生容易待的地方,那些女混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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