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摸了摸小?狸奴乌黑柔软的毛发,胸有成竹道:“玄冥这么聪明,肯定?一教就会。”
澹台折玉笑问:“你怎么知道它聪明?”
扶桑想了想,理直气壮地回答:“感觉。”
话说?的功夫,小?狸奴将半碗羊乳舔舐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就开始舔爪子,边舔还边用那?只?爪子去?蹭脸,就好像在给自己洗脸一样?,可爱极了。
扶桑觉得他能盯着小?狸奴看一天,但是不行?,他还得帮澹台折玉洗脸呢。
等?他们洗漱完毕,小?二也将浴桶和小?狸奴拉在床底的粪便一并收拾干净了,异味也散没了,扶桑便去?关了窗,因为?人和狸奴都怕冷。
都云谏亲自端来了早饭,扶桑自觉退出,来到客堂,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独自吃早饭的柳翠微,她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清丽静雅,出尘脱俗,和这间闹哄哄的客堂格格不入。
扶桑走过去?,笑盈盈地打招呼:“翠微,早啊。”
柳翠微这回没被吓到,回以浅浅的微笑,也道了声早。
扶桑在她对面落座,紧跟着就有小?二过来问他吃什么,扶桑扫了眼柳翠微面前?的馄饨和包子,道:“和这位姑娘一样?。”
等?小?二去?了,扶桑问:“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柳翠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扶桑点点头,她眼下微微泛青,眼里也有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柳翠微垂下头,低声道:“我一旦为?了什么事忧心,就很容易失眠。”
“你在忧心什么?”扶桑双手搭在桌上,身子前?倾,作出一副聆听的姿态,“能跟我说?说?吗?”
柳翠微犹豫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我以前?没伺候过人,我怕……怕我伺候不好那?位。”
扶桑一猜就是因为?这个,关于这点,再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音量道:“虽然我做了十年奴婢,但我一进宫就遇见了贵人,以前?也没伺候过人,也就是最近才开始伺候殿下。其实他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反而十分的温柔可亲,就连我这么笨手笨脚的人他都从未苛责过,等?你跟他接触过就知道他有多好了。”
柳翠微抬眼看着扶桑清澈如水的双眸,不由自主地就想相信他,但理智却告诉她,澹台折玉做了十几年太子,绝不可能如扶桑所说?的那?般“温柔可亲”。
她笑着点了点头:“你以后多提点着我些。”
“好,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扶桑一口答应,忽而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我那?儿有两?件女装,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姐姐所赠,我为?了乔装改扮穿过两?回,你若是不嫌弃……”
“当然不嫌弃,”柳翠微打断他,“我正好缺衣服穿呢,你拿给我罢。”
“好,等?吃完饭我送去?你房间。”
吃完饭,扶桑回房,在楼梯口和都云谏狭路相逢。
都云谏故意挡他的路,扶桑还来不及说?什么,都云谏飞快地往他衣襟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沉声道:“你如果想见柳棠时,就去?这个地方找他。”
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都云谏便与?扶桑擦肩而过了。
第90章
扶桑扭头看了看都云谏的背影, 权当无事发生,回到温暖的房间。
澹台折玉正用绿松石禁步下面缀着的流苏逗弄小狸奴,流苏摇摇晃晃, 小狸奴蹦蹦跳跳地去抓, 奈何太弱小,蹦也蹦不高, 它却锲而不舍, 屡败屡试。
扶桑坐在澹台折玉身?边,看着小狸奴笨拙又可爱的模样,忽然想起他?爹的书房里挂着一幅《秋葵山石图》,图中?有开花的秋葵、嶙峋的山石,还有一只黑、白、黄三色的狸奴, 狸奴盯着停落在秋葵花上的一只蝴蝶,做出准备扑蝶的动作?。
他觉得这幅画很有意趣, 还曾向他?爹讨要过,他?爹却舍不得给?他?, 说是一位挚友所赠, 追问是哪位挚友,他爹却不肯多说了。
扶桑随口说起那幅画, 澹台折玉听?罢,道:“那是一副祝寿图,挂在你?屋里也不合适。”
“祝寿?”
“图中?有狸奴,还有蝴蝶,狸奴别名为猫,猫同耄, 蝶同耋,合起来便是耄耋, 而耄耋即为长寿之意。”
扶桑学识有限,和那个?“巉”字一样,“耄耋”这两个?字他?既没见过也没听?过,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何“猫蝶”意味着长寿,但澹台折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微微点头:“明白了。”
澹台折玉莞尔笑道:“当真明白了?”
扶桑想起子曰那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觉得还是诚实一点好,于是赧然摇头:“不明白。”
扶桑还以为澹台折玉会教教他?,没想到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含笑道:“不明白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
这种?不经意的亲昵举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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