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听言令行禁止,站在原地等着。
而沈顾淮则已跨进门槛,走了进去,曾经在此惩羹吹齑,而如今不能再次落入了。
薛牧应此时就坐在高堂上坐,等着沈顾淮,倒也是知道,第一个该来的地方是这浮萧殿。
薛牧应见沈顾淮来了,手里拿着摆放的竹简也放了下去。
沈顾淮回来,薛牧应也无心再看这些。
细丝追问:“可是途中遇到了什么,方才回来?”
沈顾淮举止自若,抬眸对上了薛牧应审视的目光,应道:“我未曾进过拂雪山,怕是会在里面迷了路,便先离开回来了,雪幽莲,我怕是无法找到。”
薛牧应心照不宣,迟迟没有回应,若无其事的问着:“既是如此,沈长老可在拂雪山看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沈顾淮无庸赘述,随口应道:“并未。”
“沈长老一路回来,也是辛苦了,回莲花居歇息吧。”薛牧应很快便下了逐客令,脸上神情焦眉愁眼,似是在想雪幽莲一事该怎么与云浮派提起。
薛牧应也没有要惩罚,就这样让沈顾淮先行退下了。
沈顾淮阪上走丸,直到走出浮萧殿门槛之时,方才停下快速的步伐,转头看向了一直在殿外等着自己的墨沉。
“回莲花居。”
“你一人先行回去,为师还有一件琐事需得处理,很快便回去。”
沈顾淮说完下后,人便化为了一抹白雾,当即便消散在墨沉的面前。
沈顾淮并不想听墨沉一直问着自己,便直接离开去了戒律阁。
就算是用了灵力,也只能到此处,此地正处于五峰路口之间,单独的一道路,前有一条铁板桥,底下更是万丈深渊,黑不见底。
就差一步要走到铁板桥时,沈顾淮收回了步伐,并不想走这铁板桥路,可除了这铁板桥,便也没了其他的路。
沈顾淮这人怕高,通常御剑时,都是平视前方,从未盯着脚下的景色。
而这铁板桥便不同了,不仅要看脚下,甚至还要找好落脚。
十四年岁月如流,惩罚也该接下了,这般一直逃避着,也不是个办法。
沈顾淮迈出脚,站在铁板桥上,身下的铁锁顿时便开始摇晃了起来,沈顾淮双手拉紧着身旁的两处支撑,以免真的摔落深渊。
沈顾淮的每一步都很是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踏空。额头处也冒出了细细汗珠,手里也渐渐出了许多的汗液。
但总归是走过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很长的石板路,朝着林中深处,沈顾淮在这石板路上走着,一路前往,果真是看到了戒律阁的影子。
沈顾淮身上所穿并不是望山之峰长老服,而是私服。
除非重要场合,沈顾淮一般都不会身着长老服。
而在戒律阁外,看守着差点睡着的弟子,迷迷糊糊看到远处的一抹的身影时,当即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在了远处,见真的是有人来了。
醒来的弟子当即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另一位昏昏欲睡的弟子头上,小声怒喝着:“赶紧起来,有受罚的师弟来了。”
那位被打的弟子一听,立马便精神抖擞了起来,笔直的站着,不过面上还是露出了有些吃痛的神情。
待沈顾淮走进时。
两位弟子便开始抢着说道:“这里便是戒律阁了。”他们本想说师弟,可是话在口中,实在是说不出口。
沈顾淮应了一声:“谢谢。”声音落下,人便进去了。
沈顾淮一进去,两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哇,刚才那个师弟长的倒真的是好看,和上次来的那个有的一比。不过各有千秋,性子差距也挺大的。”
而另一位弟子则在说:“我怎么觉得他不是弟子呢?”
“哎呀,不是弟子难不成还是长老,你我二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不曾见得有长老来此,就连焐长老说不定都没有见过,我看你这是多想了。”
另一位弟子并没有认同他的话,但也没多说,就嗯了一声:“也有道理。”
“…………”
戒律阁里处阴暗潮湿,各种刑具都放在表面,一件又一件的挂起,而毒则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摆放整齐彝伦攸叙。
焐依旧和先前一样,坐在这潮湿的地牢之中喝着口中的茶,地牢中很是阴冷,就算外处再怎么的炎热酷暑,地牢中也都是像这般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焐碰了碰在自己身侧的鞭子,语气中透显着叹息,却又不是很明显。
“又是犯了何错?”
沈顾淮此时已从石阶上走下,站在焐的身后,语气依旧平淡如水:“私自下山,处决了鹤观城邪祟。”
“处决了鹤观城邪祟?”焐苦思冥想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依旧是在质疑,“你有这个本事?”
沈顾淮问心无愧,说出口时,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的思绪填鹰。
“自然是有的。”
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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