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笑眯眯的:“解压,你不觉得它看着很好笑吗?”
好笑和解压是一回事吗?
季烟说:“看着它我就想笑,笑了我就能暂时忘了工作的烦恼。”
很逻辑闭环的一套说辞。
王隽买单。
季烟说:“你怎么买单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王隽没在意:“还想买什么?”
她摇摇头,抱着两只呆头鹅,说:“不用了,够了。”
人不能贪心,东西不管多,有一样是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就够了。
他们打道回府。
这晚他们不像前几晚的相拥而眠,而是相互缠绵。
许是分别在即,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都格外珍惜这个夜晚。
次日,季烟按时醒来,王隽已经起了,正在做早餐。
她说:“你的飞机在九点半,我早上有会,不能去送你。”
他语声淡淡的:“你专心开会,不用送我。”
不用送他。
季烟安静地喝着粥。
等到了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季烟还是不舍,明明穿好鞋了,她却怎么都没有力气去开那扇门。
王隽走过来,抱了抱她,说:“去吧,有人来接我,你不用担心。”
她不是担心这个。
王隽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呆头鹅我带走一只。”
季烟抬眼。
他说:“你再不出门要迟到了。”
她嗯了声,晕晕乎乎地转身出门。
走出一步,又被拽回来。
王隽将她拽过来,然后吻住她。
一个吻完毕,他帮她理了理衣服,说:“去吧。”
季烟出门了。
一路下楼,出了酒店,她双脚都是飘的。
走到马路对面,她回头看了眼酒店。
心里无比的欢喜。
刚才那个没有打招呼、没有任何预料的吻,她能理解为——
他也是不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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