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气氛变得严肃,除了潸冥,没人敢说话。他第一次看到潸冥的脸垮下来,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在压制他们。「我不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不过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都是很不好的行为吧,我们班可不需要这么素质低下的人。」潸冥的语气平和,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脊背发凉。不怕事的玄佑摊手,对着潸冥说:「我们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不了解朝日吗?怎么连他家里的情况知道这么清楚?」这下潸冥完全没再客气直接对着玄佑逼问。玄佑语塞,他的气势完全被潸冥打压。因为反驳无能,玄佑握着笔的手捏得更紧了。「没有来源根据的八卦,散播虚有的言论,就算成绩再好我也看不起那个人。」潸冥说完这句话后,一反常态地露出冷冽的眼神警告他们。两人看情况不对劲,怎么一向温和的潸冥突然变得冷淡而且话还说得那么重。他们自知理亏不再继续说,扭头做自己的事。而被潸冥对脸开大的玄佑背着潸冥疯狂咬着指甲,心里不断咒骂:“切,只会装模作样,搞得做错事的人是我。”-雨下得很大,旁边的土地也被浸湿了,下午突然下起了雷阵雨。空旷的天空时不时劈下几道闪电,夹杂着狂风,大大小小的雨滴无预警地吹扫放学后准备归途的学子。本来想回家的朝日此刻被困在学校大门前,因为他忘记带雨伞了,偏偏这个时候宋晋比他早回家,如果是宋晋一定有雨伞可以借他用。朝日看着丝毫没有变小的雨势叹息,恐怕这雨还得在下一阵子吧。可是他想要快点回家躺在松软的床上,而不是坐在闷热的学校里面无事可做。朝日打量背包一番,顿时有了个主意。他将背包顶在头上,把手伸出屋簷外试探馀地的大小,接着他蹲下来,摆出准备衝刺的姿势。正要起跑时,突然背包的带子被拉住,勒得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我?,谁呀!这么缺德!」朝日连连骂了好几声。
朝日往后看,拉他的人是潸冥。被朝日瞪了后,他把手放下问朝日:「在门口前举止怪异是要干什么?」「原来是你,你是要把我勒死吗!?」朝日把背包放下,调整背带长度,回答他:「看了还不知道吗?我要跑回去。」「不是吧,在雨中跑回去?」潸冥觉得不可置信,又问了遍。「对呀,有什么问题吗?」听了朝日的回答后,潸冥好气又好笑地敲他的头,「问题大了去了,就凭你那个还没我肩膀宽的布制背包,还没跑出校门估计早就被淋得一身湿了。」朝日摸了摸被潸冥敲的脑袋,嘟着嘴说:「那又没办法,我没带伞啊。」知道原因后,潸冥从包里拿出雨伞说:「何必那么麻烦呢,找人借伞不就好了?刚好你面前就有个人有带。」「太好了!那你送我回家吧。」朝日拉着潸冥的制服,要他赶紧出发。「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啊,但我不可能绕远路送你回家,顶多送你到车站就不错了。」潸冥打开伞后说:「而且这是折叠伞,勉强挤一挤吧。」朝日捂着嘴浅笑,躲进伞里,忍不住补了句:「虽然你说话狠毒,但还是会让我躲雨嘛。」「前面那句话是多馀的,再囉嗦我就不借你伞了。」朝日赶紧拽着潸冥的手,说:「别这样我随便说说的,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在朝日的一番软磨硬泡后,两人终于停下嘴皮子撑着一把折叠伞走出屋外。折叠伞果然很小,两个男生的肩膀勉强挤进去,两人外侧的肩膀完全被雨淋湿。尤其是潸冥的肩膀总是把朝日往外懟。每次肩膀露出外面,朝日就会拼命往里挤,却又把潸冥给推出去。潸冥说:「过去一点,我淋到雨了。」「我不也是吗?雨伞那么小支,你还一直把我推出去。看,我半边的衣服都湿了。」朝日侧过身,右半边的衬衫被雨浸湿。「可你这样我走不了路啊,而且我淋到更多的雨了。」然后潸冥不顾朝日死活地往里挤,朝日也不甘示弱地把伞往自己那里撑。他们两人就在路上边走边推搡,大雨中那把折叠伞也摇来摇去,惹得路人忍不住看了几眼。争执到一半时,一股强风把雨给吹进来,肆虐的雨滴扫过他们的脸,搞得他们一边拼命把伞稳住一边怨声载道。这下两人全身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乾的。好不容易到了公车站。潸冥把伞收起,朝日则是拧湿答答的衣服。「真是灾难,明明带了伞,怎么会搞得浑身都湿透?」潸冥将眼镜上的水拭乾,顺便抱怨一句。「干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语毕,朝日的腮帮子被潸冥捏了一把,潸冥无语地说:「是吗?让我捏捏看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湿答答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加上午后湿热的空气,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很不舒服。潸冥唉声说:「好不想用这身衣服去搭公车。」「事已至此,你就先去我家吧,反正我家有烘乾机,顺便把你衣服烘乾不是一举两得吗?」朝日边玩手机边提议。内心几番纠结后,潸冥开口说:「那你家的烘乾机好用吗?」「非常好用,是最高级品牌,烘乾衣服又快又柔软。」朝日头也不抬地比了个大拇指。「行,那就去你家。」说完潸冥催促朝日赶快结束手机游戏。匆匆跑到朝日家门前,又来到这华丽高耸的别墅,果然还是不习惯,但潸冥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在屋簷下焦急等朝日打开大门。打开后两人进到玄关,湿答答的鞋子将地板弄得脏兮兮的。潸冥将雨伞放在外面,在里头的朝日招呼他进来,然后带潸冥到洗手间。朝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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