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青木觉得鼻子和脖子都痒痒的,似有什么又扎人又毛的东西堵着她的呼吸,她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将整个人卷在了被子里。
头顶响起了笑意盈盈的声音,那个声音悦耳又动听地诱惑着她:“木木,起床了。”
不起,她全身上下都累得很,她才不起。
“木木,你起来,在家里闷了这么多天,我带你出去逛逛。”那个声音颇为耐心地哄着她。
出去?青木猛然清醒,终于想起了她身在何处。
不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撞入一双笑意盈盈看着她的深红双眸。她从来没看到过白孔雀笑得如此开心自在,印象里,他永远是那副疯狂而妖异的样子,十分脆弱却让人由内而外地产生恐惧,恨不得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便掐死他,以绝后患。
白孔雀衣衫半挂地斜躺在床上任她打量,青木也跟着笑了。他这个样子,确实像只高傲的孔雀,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她先是抚上了白孔雀的头发,油光水华的银发健康而茂密,已经长至披肩的长度,脸上的皮肤细腻白皙,却不是从前一碰就破的那种,还有那双眼,眼底的阴邪少了许多,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红宝石。
她毫不犹豫地扒了白孔雀快要挂不住的衣衫,检查着他身上的肉。长好了,全都长好了,细腻而润泽,不再是那种吓人的白化病颜色。她又连忙抓起白孔雀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的指甲,比起她的还是略显脆弱,但是已经有了光泽,而且每一个都被仔仔细细地磨了棱角,短而圆润。
“怎么样,木木,你喜不喜欢?”白孔雀俯身在她耳边诱惑着她,语气里都是欢愉。
“真好,我真替你感到开心。”想起初见面足以将她吓晕的一瞥,白孔雀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她吻了吻被她抓在手里的手指,一直游刃有余的白孔雀却突然一僵。
她略感诧异地抬头看他的脸,发现白孔雀第一次有些发愣地看着她。青木见状冲他笑道:“真好,虹先生,你终于苦尽甘来了。”她将他的手双手握着捧在胸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以前那些日子都过去了,虹先生,你重生了。”
白孔雀闻言,第一次没有再挑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亦冲着她微笑,多少有些沧桑。
“饿不饿?”白孔雀像吻珍宝一般地吻了她的脸,“你先穿衣服,等下我带你出去转转,就当木木闷在这里陪了我这么多天的谢礼。”
青木乖巧地点点头,白孔雀松开了她,拿起一旁的衣服去了外室更衣。
青木伸了个懒腰,才发觉身上已经被清理了一遍。但是……好像……那个……太深了,动作稍微大些,身下便不由自主地涌出的那股热流,吓得她顿住了。十分羞耻地捡起了地上的衣衫,不出所料的,擦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浊。
见不了人了,这辈子都见不了人了。好在没人看见,她觉得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熟的。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去了饭厅。白孔雀正坐在那里等她,而她的位置上摆了一大碗红枣桂圆莲子粥,青木看到后立马暗暗瞪了眼白孔雀。
“怎么?木木不喜欢吗?”白孔雀看她神情怪异,心下了然,却还是故作贴心地问着。
“没有,挺好吃的。”青木搪塞道。
“那就全吃完,最近都累到你了。”白孔雀仍然用那副不紧不慢的腔调妖媚地说着,也不吃什么,托着腮专注地打量着她。
“你不吃吗?”青木问他。
白孔雀摇了摇头,“早上喝了药,再吃的话怕冲淡药性,何况,我也不是很饿。”白孔雀一边说,一遍冲她暧昧得一笑。
这个理由多少有些古怪,不过平日里白孔雀吃的也很少,喝药倒是如同吃饭一般,大约孔雀的体质和人不一样吧。青木来不及多想,白孔雀就说带她出门转一转。
来这里快两个月了,除了她突然闪入的那片森林,她还是第一次出门去看看外面。
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她隐隐觉得,外面充满了危险。站在大门前,她反而有些犹豫了,推开这扇门,不知道外头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景象。
白孔雀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然后拉开了门。
看见开门后的景象,青木眨了眨眼睛,更惊讶了。放眼望去,居然是一片无人打理,郁郁葱葱的荒郊野岭。
只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土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远方,剩下的地方全是一片未被开发的景象。青木观察着脚下的路,有两条淡淡的车辙,其余地方也冒出了杂草。
“寨子里的孔雀都不喜欢我,所以等我长大一些后,便一个人住在这里。”白孔雀主动冲她解释着,拉着她出了门,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语气。
青木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宅院,能在这种地方规整出这样一片庇身之所,也是难得。
正因为白孔雀住在了荒郊野岭,此次出门的感觉也没有青木想象的那般。路上一个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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