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微妙,我看一动不如一静,你便好好休息,不要见他们了。」
「无妨。」政宗颇有些感触:「当年我被牵扯进秀次谋反一事,他们明明与我不熟络,却替我向秀吉求情……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思,终究是雪中送炭。」
小十郎点点头:「你向来是最怕欠人情债的。」思及那椿旧事,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冷意:「那时我与成实大人他们四出为大人你奔走,没想到有朝一日,太合的家臣也会有如此焦头烂额的时候。」
政宗简单梳洗一下,整个人看起来jg神多了,正则看到他不禁困惑道:「你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该不会是装的吧?」
「我家的药总是很快见效。」政宗得意洋洋地坐下来:「说起来我上回忘了把方子给誾千代;虽然过了那麽久,她的病早该好了。」
「政宗……」清正艰难地开口:「誾千代已经不在了……」
窗外,一阵风拂过树梢,积雪簌簌而下,落地无痕。
「什麽不在?」政宗顺着清正的话尾问道,然後才反应过来,愕然道:「什麽时候的事?」
「也就是两个月前的事。」
政宗犹自不信:「可是……她患的不是寻常感冒吗?」
清正浅叹一声,含糊道:「誾千代她x子太烈了……」
「那宗茂他……」
政宗想起最後一次见到誾千代的情景——淡月之下,美人如玉,正正应了她「筑前白梅」的美誉,只是没想到,这棵白梅这麽快便零落……
「我相信总有一天,宗茂会复兴立花家的。」
「也是,那家伙可是西国无双。」政宗打量了一下清正,「你现在也不是该为宗茂忧心的时候吧。」
「是啊,家康很快便是征夷大将军……」清正又气愤又忧虑:「德川明明是丰臣的家臣,但家康受封将军却从未与秀赖大人商量过……如此尊卑颠倒……」
政宗低斥道:「笨蛋!家康的将军之位乃是朝廷正式册封,你对此不满便是对朝廷不敬!」
正则急道:「现在朝廷不但让家康担任征夷大将军,还任命了新的关白;可是按秀吉大人的遗命,关白之位应该由秀赖大人担任才对!」丰臣秀赖一下子失了名分,处境变得非常尴尬。正则愈想愈气,一拳重重捶在地上,「说不定家康就是用丰臣家的关白之位与朝廷交易,换来自己当将军的机会。」
「请容我cha口说几句。」小十郎缓缓道:「关白是天子座下第一重臣,将军则为武门首座;丰臣为关白,德川为将军,二者并不冲突。只是秀赖大人还小,关白之位总不能一直悬空,暂时交还给五摄家也是在情理之中。」
清正苦笑道:「秀次si後,关白之位不该悬空也悬空了这麽多年,朝廷现在才任命新关白,除了有德川推波助澜……」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到底还是因为丰臣家的威望已不如从前。」
政宗漫不经心地转着茶碗,「你们别指望能在我身上打探到什麽,我对家康的心思也是一无所知。」
「如果家康那家伙要对秀赖大人不利——」
小十郎肃然道:「请加藤大人不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正则怒不可遏地上前揪住小十郎的衣领:「你说谁大逆不道!」
「家康可以做的事,难道丰臣家便做不了吗?」政宗看了小十郎一眼,读出对方眼中的不赞同;他知道以自己现在还被家康禁足江户的处境,有些话的确不说为妙,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小牧长久手之战时,丰臣战事失利於德川,但最後决定胜负的关键并不是战役,这便是秀吉手段高明之处。」
小十郎心中叹了口气,但又莫名觉得有几分松快。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终究不合乎政宗的x情。
清正心中一凛,「多谢你的提醒,我们先告辞了。」
正则一头雾水地放开小十郎,「现在是什麽状况?」
清正边走边道:「我们先回大坂与淀夫人从长计议。」
小十郎主动站起来:「我来送两位大人出去吧。」
清正想着政宗刚才的话:「家康可以做的事,难道丰臣家便做不了吗?」只要丰臣家能拉拢到部分朝廷公卿支持,那至少能得以保全。待秀赖成为关白、待秀赖成为关白……愈想,他便愈觉得这是痴人说梦。
枉他追随秀吉大人半生,到头来竟没学到一星半点秀吉大人的政治目光和手段,心中时顿产生一gu悲凉无力的感觉。他本以为凭着一身勇武便可守护丰臣,但原来此身勇武也有无所用之的时候。秀赖贤愚未知,淀夫人乃一介nv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丰臣家身处风雨飘摇之中,逐渐飘落零散。
b起清正,尚不清楚局势的正则显然乐观得多:「很快便是正月,到时全国大名都会到大坂为秀赖大人贺年,不如到时请淀夫人当众质询家康。」主意一定,他便充满g劲起来:「总得让家康ga0清楚自己是谁的家臣。」
清正摇头道:「这样只会自取其辱。」
正则切齿痛恨道:「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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