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的低叫。
他对进门的两人毫不关心,头也不抬,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被绑在身侧的手指。黑se薄衫下,能明显看出肌r0u的缩张,他似是在竭尽所能,以求挣脱。
兰斯眼里闪过明显的失望,不过这种失望已经渐渐变得习以为常。这几天来,他每次进门都期盼着能看到祁默再度清醒的样子,温柔地叫他一声“亲ai的”,可祁默的病,却越来越重——如果,那真是某种有因可溯的“病”的话。
可齐悦和兰斯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兰斯叹了口气道:“不绑着他不行啊,你知道他想g什么吗?咬自己的手指!”
齐悦眼里闪过刹那的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问:“这么饿吗?”
“是的,”兰斯大略解释了一下这些天来、发生在祁默身上的变化,“他好像一直都很饿。最开始的时候,这种症状并不是很明显,以至于我也没有太在意。我这个人不ai做饭,而祁默不ai跟人打交道,所以一直都是我开诊所,他在家给我做饭。现在想来,从那一天晚上我回到家,他居然没有等我,自己一个人把厨房的食材都吃光了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食材?”齐悦听出了关键的一点。
“是的,就是食材,没有煮熟的食材。他竟然,饿到了生吃r0u食的地步……”虽然兰斯现在已经能用这种客观的语气讲述出来了,但齐悦可以想见,当他第一眼看到那场景时的惊骇,不禁暗自佩服兰医生的处变不惊,换了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
“嗯,然后呢?还有更严重的么?”齐悦需要了解更全面的情况,才好下判断。
“有,”兰斯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把下面这件事说出来,“自从那次祁默吃了冰箱里的生r0u后,他就没什么异常了。他把那解释为‘偶尔想换换口味’,我虽然心里奇怪,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过去曾经多次差点处于jg神崩溃的边缘,我想着会不会是过去那些事的后遗症。哦,齐老师您可能已经猜到了,他曾经是我的一个病人,在美国的时候……总之,我怕刺激他,就没多追问这件事,只是留了个心默默观察。我每周只有一天在学校,给大学生们做心理疏导,剩余的时间,都在我的私人诊室里会见来咨询的客人。有一天,祁默来诊室等我下班,正巧遇上我一个棘手的客人,他总忍不住家暴他的妻子,可事后又无b后悔。那天咨询到一半,他说要上洗手间,可没想到他身上藏了把刀,竟然对着镜子割了自己的耳朵,扔在了洗脸池里。我发现之后,赶紧送他去医院,忙里忙外的,就没顾得上祁默。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大概猜到了吧……”
齐悦强忍着恶心,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耳朵,不见了?”
“嗯,”兰斯蹙着眉表情痛苦地点头,“我回去的时候,洗脸池里只有血,没有耳朵,而祁默的嘴边,也挂着血……”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齐悦的脑海里闪过,哪怕只是想象,都够叫人胆寒的了。
兰斯很快意识到,齐悦毕竟只是个规规矩矩ga0学术研究的大学老师,跟他讲这些会不会太过了?于是他赶忙换了语气:“齐老师,祁默他这个样子,没吓着您吧?”
齐悦缓缓地摇头:“没事。”
要说完全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但被吓到么,还不至于。事实上,齐悦也有自己的秘密,那是除了他的家族之外、包括兰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另外一重身份。但他没有必要向兰斯点破,他来这里是来确认一件事的。
兰斯更加确定齐老师不是一般人,见到吃人器官的疯子,还能毫无惧se。就算是他这样的职业心理医生,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且那还是长期的临床经验所练就的心理素质,可没想到,齐悦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走上前去观察祁默。
齐悦慢慢靠近,试探着叫了一声:“祁先生?”
本来正低着头,对着自己的手指流涎水的祁默,在一抬头看到齐悦之后,整个表情都变了。
那是一种,带着研究的打量,与之前失智的疯狂判若两人。祁默歪着头,两只眼睛sisi盯着齐悦瞧。齐悦注意到,如果这人现在没疯的话,原本也应是一个极好看的、长得像模特一般的成熟男x,大约三十出头,五官深邃,带着某种沧桑。
齐悦被祁默一瞬不瞬的打量弄得有点不自在,又喊了一声:“祁默?”
祁默的嘴里堵着东西,兰斯很可能是怕他疯狂起来,连自己的舌头都能咬下来吃下去,这是出于对他的保护。所以祁默当然不能回答齐悦,可他的眼神分明在说:“我认识你。”
我认识你……
你是我的祭品……
齐悦!你是我的祭品!
齐悦倒x1一口凉气,立刻转过身去,疾步向门口走:“告辞。”
兰斯也顾不上他跟齐悦才刚刚认识,赶紧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齐老师你是不是也看出了点什么!你告诉我,祁默他是不是真被邪神附t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总说自己是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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