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状态……‘原’本,开‘始’,也就是‘最初’的意思吗?”
“啊,很抱歉,和你聊天太顺畅了,一时忘记飞坦提过你只学了两个多月的通用语。”库洛洛稍稍低头以表歉意。一次蜻蜓点水般的试探,看看她的语言能能力,没想到也发掘了她的学习能力。“我有些可以想象你如此快就掌握通用语的原因了,‘原始’二字你分析的没错,至于工匠,是工作的工,代表着有手艺的人,雕琢便是一门手艺,把木头、石头、水晶等任何材料变成艺术的过程。”见她听得认真,嘴巴在小声嘟囔‘手艺’,他边握拳又松开给她看,边说:“手艺,用手制作出来的艺术。”
坐在他对面的乌奇奇兴致勃勃,越凑越近,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好厉害,这个问题也从来没人问过呢!不论是人类工匠还是自然的原始形态都可以恢复到,因为大自然也是个了不起的工匠!”
库洛洛也倾身,离得更近些:“是,上帝创造了许多美好事物。”
“上帝?”
“这个话题一时谈不完。”他轻柔着额头上的纹身,目光逗留在她身上。“人们常把对大自然的称赞挂在嘴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仅仅是提到这个话题就如此满眼欢喜的人。”
少年的深灰色眼睛很是阴霾。反之,她清澈,坦荡。
她冲他挤挤眼:“那看来你见的人还不够多~”
库洛洛失笑:“或许。见来见去不过都是差不多的人。”
“啊??真的吗?明明大家都那么的不同,光是你、我、飞坦,还有那位金发的男生。我们四个就都很不同啊。”每说一个人她就举起一根手指。
二人似乎就这么把复原水晶的事情晾在了一旁,库洛洛重新悠闲靠在沙发上,一副准备好彻夜畅谈的架势。“是吗?有什么不同?”
乌奇奇也来了性质,盘腿而坐,手还在跟自己的头发纠缠不清。“首先我们四个的笑容就很不同。”说着她就给他咧嘴展示了一个。“你看看我的。”
“恩。”他点头,观察得很仔细,把她脸差点给看红了。乌奇奇连忙说:“然、然后你再看看自己的。”
“恩。”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看向屏幕上的男子的方式仿佛是在审视他人。
“看得出差别吗?”
他放下手机,语气格外温柔:“恩,有块肉丝卡在你牙缝里了。”
“……啥??!”乌奇奇大惊失色捂住嘴巴,随即她掩着嘴说:“啊,第一次见到你开心的笑容!就是这个不同,之前一直都很疏远。”
库洛洛笑意扩大几分:“是吗?那这样呢?”他将笑声放大成跟她之前那般爽朗,把乌奇奇看得一愣,然后他收起开怀的笑意,也不知怎么,肩膀一缩,单手抱臂,双腿并拢,这样不到一秒钟在乌奇奇眼中竟是变成面带羞涩笑容的男孩。
“好、好厉害。我好像分不出来什么是真的了。”乌奇奇眨巴着眼睛,只剩佩服,而且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很好看啊。“你看,你果然跟我和飞坦很不一样,我演不了你这么好,飞坦才不感兴趣。”
戏演完了的库洛洛表情重归平淡。“过奖,所以不要过于相信眼睛所见到的。”
乌奇奇敲了敲自己的头:“对哦,我不该用眼睛看的,一般我用心感觉都比较准。”说罢她握拳敲敲胸口。
“巧了,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的下半句刚好是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飞坦洗完澡推开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然后看到乌奇奇全神贯注听着团长给她解释,飞坦扶额,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他恍惚中又看到了她在流星街时无论跟谁都能聊好久的样子。
乌奇奇举手问盗贼头子:“那目不可信,心不可靠,要怎么做判断呢?”她听到身后熟悉的咂舌声,一扭头就看到浑身氤氲着水汽的飞坦正走出浴室,他没穿上衣,滑过锁骨一路滚落的水珠令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低斜的短裤恰好露出腹股沟处延伸出来的蜘蛛纹身。
飞坦也在看她洗完热水澡后微微发红的皮肤。他翘起嘴角,把挂在她肩上的毛巾扯下擦拭着自己。她身上难得是清香的,不是一身大汗和沙子。
库洛洛观察着二人注视彼此的眼神和那情不自禁总是朝着彼此扭转的身体,在心中默默回答乌奇奇的问题:该如何做判断?要排除一切个人情绪和主观念头,靠收集到的信息综合得出理性的结论。哪怕主观上认为难以置信,证据确凿就该认可结论。
飞坦拿浴巾擦着头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角。“团长,谈完没?她加入么?”
“感觉聊不完的样子~”乌奇奇朝飞坦笑得灿烂,然后立马小声询问:“话说,我牙齿上的脏东西在哪?”
“什么?”飞坦蹙眉,瞥了洁白的小牙一眼。
库洛洛打断要开口说话的她:“我们正要谈到重点。”他把水晶碎片推到乌奇奇面前。“请把它恢复到人类工匠最初所创作的样子。”
飞坦眼角微微抽搐,完全听不懂,所以他猜对了,果然这两个人在一起说的话会变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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