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水热了又凉,温荞欲再给他倒点热水。程遇指腹蹭过她的掌心,拿过杯子,快速吞下药片。温荞抬眸看他,只见少年低眉看她,而后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今天的第一个笑,不同以往任何时刻的一个纯粹、温柔的笑。她看着那笑容,拿他没一点办法。程遇吃过药就走了,下午也没去学。温荞没在意,不过下午放学,她在门口被念离的司机拦下。他到底是懒得和她计较。周末无人打扰,温荞一个人窝在酒店看书。这是她从开学到现在过得最轻松的两天了。不过这愉快只持续到周日晚上八点多。彼时她正在看绘本,突然收到短信,有一笔莫名的款项汇入。前天收到短信,工资真的从2200变为3200暂且不说,这会儿她收到的这笔款项直接在工资后面添个零。虽然查不出转账人是谁,但在这个特殊时点,温荞隐隐知道这是谁的大手笔。因此,逃避了两天、什么都想不管不顾的温荞被迫从壳子里钻出来,回到现实。说实话,收到这笔钱,温荞没最开始自己想象中的反应激烈。免去自怨自艾的想法,她单纯不想要这笔钱。她给念离发消息确认,念离没回。她问可不可以见他一面,消息仍是石沉大海。下巴抵在膝盖,温荞盯着男人黑乎乎的头像看了一会,退出界面时,突然发现通讯录亮有红点。点开一看,是一条昵称为“c”备注为“程遇。”的简简单单加友信息。心口一窒,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温荞最后决定忽视。不过在此之前,她点开少年的头像看了一眼。竟然是一颗苹果。怎么看怎么感觉违和。夜半,温荞又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察觉一副温热的男体从后拥着她,性器缓缓抵入。温荞含糊的呻吟一声,发现念离没有开灯,也没有给她戴上眼罩。整个房间,只有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黯淡光亮。“醒了?”男人摸她的发,隐约透露点温柔。“嗯。”绵软的身子动了动,温荞从枕头上侧过脸小声问“几点了?”“不早了。”念离敷衍一句,握住温热饱满的乳团揉捏。“哦。”男人的手有点冷,温荞被冰的清醒过来,稍微躲了下,没再说话。念离弄了一会,火热的性器在女人水润的甬道抽送,静谧的室内只有咕叽的水声和温荞隐忍的呻吟。念离感官敏感,将那细微的声音听得很清,好像女人的吐息就喷洒耳际,浑身燥热。手掌在女人的凹陷的腰窝摩挲,他蓦然深顶,然后问“不是你发消息找我吗?怎么我来了又不说话。”温荞茫然的睁着双眼,想起梦里男人也是这样问她。静默片刻,她突然答非所问。“前两天我做了个梦。”“嗯。”念离动作不停,将她翻过来面对面进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梦到我在公车被人猥亵,梦到我懦弱的不敢反抗,梦到我一直在哭,一直到回到家里。”温荞的声音微微颤抖,即使只是回忆,梦里的那种恐惧也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没事了。”念离结实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将男性与生俱来的力量优势化为安全感完全将她包裹,在她耳畔低语“有我在,别怕。”此刻的念离从未有过的温柔,温荞像误入极地的旅人,寒冷到已经麻木后,突然被那炽热的温度融化。“我也梦见了你。”温荞握住他的手腕。尽管是在黑暗中,此刻是她意识清醒时第一次没有面具、没有领带的面对他。他这般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和居所真容,也没人知道她现在正站在选择的分叉口。命运把她往念离那边推,程遇却硬生地握住她的手把自己往他那边扯。心底情绪汹涌,她摸索着捧住那张高高在上的愚弄和主宰她的命运的人的脸庞,轻声问他“你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吗?”念离沉默几秒停顿下来,原本箍着女人细腰的手臂改为放松的搭在腰际,沉缓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问“我说了什么。”这下轮到温荞沉默。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面前的男人对她好也不好,对她温柔又不乏冷漠,对她有轻佻的愚弄又有无声的安慰和呵护。他们是从一个错误开始的。
她要像个乞丐一样卑微的跟在富人身后乞讨,别人随手施舍之物如获至宝吗。还有程遇。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什么,她真的舍得吗。于是长久的沉默,她一言不发。“傻姑娘。”等了许久,念离突然开口,抚摸她的脸庞,“怎么这样傻,什么都不会争取。”不是她不争取,而是那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小时候不是没有喜欢的漂亮衣服,可是母亲问为什么要买给她。她表情一怔,看着欢欢喜喜换上新衣服的姐姐和弟弟,小声说“姐姐和小雨都有。”“他们都有我就要买给你吗?”母亲这样问她,“你为什么配拥有这些?”小小的她被问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也再也不会愚蠢的期待。后来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从别人为什么要给她、她为什配拥有变成后来的别人为什么要爱她、她为什么配被别人爱着。所以根本没人会爱她的,她一点也不值得被爱。她只为程遇感到可惜。温荞不说话,但念离今天不撬开她的嘴誓不罢休。一手托住女人的圆臀上顶,囊袋撞击她的腿根啪啪作响,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低语“乖一点,宝贝。告诉我,我在梦里和你说了什么。”温荞不想回答,但男人越顶越深,裹满淫液的柱体完全深入,滚烫的一根野蛮又强势的作恶,在阴道深处翻搅。她受不住的逸出呻吟,叫床声绵软无助,激地男人更加用力深捣,圆硕的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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