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ai宕山、与妖怪博斗一战,他深知自己实力不足、欠缺磨练,也认为自己无法好好保护黑豹。他双手握拳,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再抬起头後,又对大天狗问:「所以,若你在此山看见了和那黑豹相同的灵兽,能不能在下一次我前来的时候,告诉我这件事情?」
看对方语气与表情都相当真诚,即使大天狗再怎麽确定、那只幼小的黑豹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也不想再次戳破源博雅的希望,只是扬声答应了他。
他自己也还是不清楚,为什麽要频繁对这个人类小孩伸出援手,但当看见他心意已决又充满勇气的表情,他实在不希望他在这麽小的年纪,就被自己高远的梦想与慾望打倒。
大天狗知道,眼前这个人类,前途无量。因为在他身上,他彷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源博雅带着黑豹下山,在准备离开ai宕山之时,他转身对一直尾随着他的大天狗说:「大天狗,我还会再过来的!到时候,记得吹笛子给我听啊!」
闻之,大天狗并无回话,只是看着源博雅见自己不回应,又往他这里跑来,伸出手、要与他约定一般地b出了手势,「跟我答应呀,g个手指,这约定就生效了。」
愣了愣,大天狗犹豫着要不要与他约定此事之时,却没想到源博雅直接拉过他的手,和自己g了手指,得意地扬起笑向他说:「动作慢吞吞的,等会儿天se又暗,我又得在这过上一夜了!」
「约定」好了後,源博雅转身离开、慢慢走远、离开ai宕山。而大天狗始终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直到见不到他的影了,才飞离山脚。
当源博雅的母亲,听见源博雅已经回到城里头的消息,便不再坐立难安,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走到了大门那儿候着他回来。
源博雅还未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了穿着厚衣裳、给侍nv搀扶着的母亲。心跳彷佛慢了半拍,他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站在源母面前。虽已入春,但气温并未回暖;虽未下雪,但是依旧需要多穿几件衣裳,才能抵挡得了这寒冷的温度。就怕t弱多病的母亲染疾,源博雅开口说:「母亲,外头冷,您身子本身就不好、现在还有身孕,赶紧进屋吧……」
「你也知道冷,还自己到ai宕山去?你知道那儿多危险吗?我当初是怎麽交代你的?为了不让我第一时间知道,还只留了封书信给你父亲……博雅,你晓得我多担心你吗?平常在城里遛达就算,我可不知道你上次去的,是ai宕山啊!」
完全没将源博雅的关心听进耳里,源母激动地不顾旁人都看着,怒骂着源博雅。她深x1了口气,缓缓蹲下了身子,与源博雅平视,检查着他的身子有无受伤,又哽咽地说:「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
「对不起……母亲,我知道要是告诉您我去的是ai宕山,这黑豹大抵就没有回家的可能x了。我也不想把牠丢在那麽危险的地方就离开,本想替牠找到同伴再回来,可听说……牠的同伴们,似乎都已经丧命了,牠似乎是唯一幸存的孩子。」源博雅低着头,语气充满着歉意,「知道这事情後,我马上就带着牠回来……真的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平安无事回来,已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博雅,想到外头闯荡我并不反对,可你年纪还小,现在实在不适合。我知晓你是个天赋异禀的孩子,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少去些危险的地方……至少像ai宕山这麽危险的地方,都别再靠近了。」
源博雅看着母亲一副快哭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表示听见了。此刻他心里想起的,是那道优美温柔的笛声。
好似在呼唤着他、提醒着他,他还与他有个约定。
对源博雅而言,母亲的身子固然重要,可他还是没能抵抗得起想到外头闯荡的心,几乎每日都惦念着偷溜出去的日子,与黑豹一同望着窗外。他已经近三个月没有到城外去了,虽不是第一次被禁足,但还是第一次如此心浮气燥。
此刻,他又想起了之前听闻的传说──ai宕山的优美笛声是可怕的陷阱,由妖怪吹奏出的、带有妖气的笛声会x1引人类向前,接着,妖怪再将被x1引的人类吃掉。
他想,这传说大概只对了一半,那笛声确实x1引人,但并非是陷阱,吹奏笛子的并非是可怕的恶鬼,而是一个善心的大妖怪。
看见源博雅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坐在他身旁的源母便开口问:「博雅,在想些什麽?」
回过神来,源博雅自顾自问了母亲:「母亲,您觉得这世上,有品德良好的妖怪吗?」
被如此一问,源母顿了顿,才回覆他:「人有分善恶,妖怪必定也是,并非所有的妖怪、都是人们流传着的那般邪恶。他们也拥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只是b人类还要更加长寿、更有力量。虽然从未亲眼见过妖怪,但我是如此认为的。」
听了母亲的回答,得知他们拥有一样的想法,源博雅便放下心了,「我去ai宕山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善良的妖怪。他会吹好听的笛子,又曾搭救了我、让我在ai宕山平安度过一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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