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低低的在他耳边私语,“我不当帐房了。”要是不当账房,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他啵了一口媳妇儿微烫的脸蛋,“好,我们去找爸爸,老公给你买的新貂,不穿可惜了。”
媳妇儿终於笑了,“谢谢老公。”
韩梅梅出嫁,韩叔叔也是想着两家交情不错,王虎跟张文峰结婚那麽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再加上张文峰当年是学校里的优秀毕业生,後来又拿了亚军,所以想让张文峰当帐房先生,那两天就主要管韩家这边的收礼和记账。
本是一件好事。
结果迎亲前夕韩家阿姨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说韩家请了对断子绝孙的当账房,説韩梅梅那麽大年纪才出嫁,肯定有问题,説不定就是不能生,嫁到谁家就断了谁家的香火。
韩家阿姨是个火爆脾气,哪里听得了别人编排自己闺女,当即就跟那贱嘴薄舌的小人撕打了起来,这一閙自然就惊动了家里的所有人。
但这事一説开,前来帮忙的王大虎就先不干了,一怒之下就要上前揍人,却是被张彪拽了回来。説到底,这也是在韩家,自有韩家的人出头做主,王大虎不必为这样的人走一趟派出所。
不过王大虎也放出了话,他白手起家,结交过不少朋友,往後但凡是跟此人一家亲近的,都是跟他王大虎过不去。
“咱们也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此间事了。
韩家阿姨被气得直哭,埋怨韩大龙做事没有分寸,请人时考虑得不够周全。
被这些事接连刺了好几回的张文峰,回了家便死活不肯理人了,自顾自地躲在房间里看他和王虎结婚时的录像。
关於婚姻法的事,王虎跟他説了没多久,现下又听了这样难听的话,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惶恐和不安蓦然翻涌了上来。
经此一事,张文峰也把孩子的事挂上了心头。
其实王虎打算跟韩叔叔告个罪,辞了这个账房的事儿,结果张文峰没同意,自己去跟韩叔叔説了。
韩大龙在电话那头直叹气,说自己会想办法另找人的,让他也放宽心,别因爲那些不值当的人生气。
“那狗玩意儿,看我往後怎麽收拾他。”王大虎仍忿忿不平。
“行了,烦不烦,事儿都过去了。”王虎不满的看着老头,好不容易把媳妇儿哄好,这老头还来扎人心窝子,“你可拉倒,什麽收拾,咱们家是良好公民,又不是黑社会,收拾啥呀收拾,别把自己收拾进了局子,回头还得捞你。”
“你个兔崽子就不能盼我点好!”
张彪连忙阻拦,“好了好了,不要吵。你心脏不好,别总是生气。”
“那我总不能就这麽看着那瘪犊子欺负咱们家啊!”
“不是还有孩子们吗?阿虎接手公司都好几年了,这些事他们自然会处理好的。”张彪劝慰着。
王大虎也只能作罢。
转瞬间已是腊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准备过年的应用之物,王虎却在公司里忙着准备年前的大检查,虽説还不清楚消防站的检查时间,但公司做大了以後,便从以前的抽查改爲了必检。
除了春节前夕的消防安全检查,每年还有春检和秋检,再往细分,每个月都要上交月末统计,包括周查报告和日检详情。总公司里做这些事早就习惯成自然了,但是底下的分店,可没这麽老实,偷奸耍滑可是时有发生,王虎也只能多操心着。
“和平区的这几个店是咋回事?这报告送过来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麽?”王虎看着报告脑袋顶上直冒火,总公司早八百年就下发了通知,年前的检查绝对绝对要重视,哪怕平日里散漫惯了,这段时间也要把检查好好抓起来。
这检查也不是第一年了,但底下的这几个店每年不给他整出点儿幺蛾子来,似乎就不痛快!
季度的kpi都不见他们这麽上心。
两个助理默默地翻着其他分店的报告,也不敢搭话。
“总店的纪昌平和李旭芳,让他俩打报告滚蛋!”
助理小心的张口询问,“现在麽?”
王虎正在气头上,“立刻,马上!”
“可现在总店正忙,纪店长上个季度还拿了分店之星……”腊月里总店生意正好,要是这个节骨眼儿开了店长和副店,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顶替啊。
而且纪店长是老董事长在时用的老人了,在总公司也是很有声望的,就这麽开除,只怕总公司也要閙起来的。
只不过後面的话,助理就不敢説出来了,但王虎肯定能想得到的。
果然,助理小声提醒后,王虎便冷静下来了,他接班没几年,资历老的分店长难免会故意给他找事,以往就算了,眼下消防检查是头等大事,何况今年入冬后市里出了火灾事故,消防站肯定是要比往年查的更严格的,他总不能把整个公司都赔进去。
“和平区除了集贤店和万象店,剩下的全部关门整顿。”要是被消防站查封,可就不是简单的罚款了事,总公司和其他各区分店都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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