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加雷斯是谁啊,不让他说,他偏要说,“我记得,你可以感受水元素中的情感吧?”阿加雷斯从自己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了解决方法。
是的,那维莱特话还没说出口,嘴边就贴上来软软的触感——
阿加雷斯将全身重量倚靠在那维莱特身上,熟练地伸舌头去舔紧闭的唇,那维莱特似乎是开口想说什么,却完全被阿加雷斯的吻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体液,甜腻,令人上瘾,那维莱特努力适应阿加雷斯的热情,唾液的交换让这位水龙王更加清晰地理解自己的伴侣的记忆与情感。
被限制的委屈,力求告知真相的不甘,还有些许的愉悦和得意,阿加雷斯将情绪尽数宣泄。
“是那位僭越者?”
那维莱特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伴侣,心中积淤着满腔怒火和难言的悲凉——就好像,很久以前,记忆中也有人这样躺在怀里,那么让人心碎,那么无能为力
阿加雷斯抬手轻轻掩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唉,周围眼睛太多,还是不要说太过分的话了,”
那维莱特深以为意,然而阿加雷斯却开始絮絮叨叨——
“说起来啊,那可是个小心眼的家伙,看了我的相关记忆,”阿加雷斯放松地靠在那维莱特胸前,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你呢,希望自己有一个孩子吗?要快点做决定哦,在我身上太久了被发现,你我,甚至整个枫丹,都有可能”
阿加雷斯的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说到这个,他自己都有些好笑,看那维莱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都说龙族自私占有欲高,阿加雷斯有时候都觉得他们这类种族才是真的自私到极致呢。
现在他肚子里的东西,虽然他一直戏称是能量,但也不可否认,它可以孕育出自己的下一代,不过,不是在这里。
他的传承记忆告诉他,欲望的后代在最开始是一团单纯的能量,只有父代决定自己想要后代之后,才会转换成生命,还有什么诸如子代不允许在父代的源生世界狩猎什么的,说白了就全是利己条例。
而阿加雷斯给那维莱特的选择就是这个,决定是否要这个孩子——他吞下了自己卵,能量却没有着床在母体上,如果不尽快决定,阿加雷斯自己的身体就会把它当补品吃掉。
更何况,天理一直和自己作对,如果知道这个子代的存在,恐怕枫丹就会迎来龙脊雪山那样的结局。
阿加雷斯用少有的,严肃认真的目光盯着那维莱特——他的回答会是什么呢?在现世的时候,枫丹这个国度是策划员手中还未完成的剧本,是玩家们眼中苦苦等待的旅行节点,也是,阿加雷斯无法“预知”的剧情,
阿加雷斯讨厌无法掌控的未知,枫丹对他来说,就是未知,他本该去往自己更加熟悉的国度,比如璃月,或者蒙德,然后等待枷锁的松动,回到现世,了解全面之后再度返回提瓦特,不过,那时候的提瓦特又是什么时间,自己又会遇见什么,也完全无法得知,所以,阿加雷斯总是要等到万不得已,才会拖着虚弱的身体和精神回来提瓦特。
大概是是他任性吧,又或者是感情因素?阿加雷斯来到了枫丹,还在“建设”中的国度。
他受够了被天理桎梏的日子,明明提瓦特才是自己的本源之地,他却只能像客人一样偶尔拜访,现在,这个忍让的阙值快要到极限了,这也是阿加雷斯来到枫丹的原因。
“请问,我能为他做些什么?”那维莱特轻轻抚上阿加雷斯的肚子,眼神里温和的慈爱和无可动摇的坚定。
“无需”阿加雷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嘴。”
阿加雷斯将唇覆上,那团几近消散的能量,被裹挟着,缓缓在那维莱特体内着床。
“祂”那维莱特突然感觉心空落落的,他不自觉地按住心脏的位置。
“它的情绪在影响着你。”阿加雷斯了解地回答。
那维莱特不知所觉地看着阿加雷斯——
“不负责任的母体可是要好好受惩罚的,”阿加雷斯狡黠地偷笑,“子代的出生,需要许多许多的爱,当然,也要数不尽的欲。”
“而那维莱特你,连前几天和我发生关系的记忆都不清晰,督促着你我有现在场面的,是你长久以来形成的责任感。”
这个,是阿加雷斯这一族最嗤之以鼻的东西,是无法成为供养欲望的养分的,那维莱特恐怕很长时间都要伴随着这种寂寞与失落的情绪生活了。
这是需要那维莱特自己领悟的两者之间的区别,阿加雷斯早已发现他的这个问题,可惜别人无法帮忙纠正。
“那维莱特要好好地保护宝宝哦,之后我会常来看他的。”阿加雷斯留下离别的一吻,代表了这一场闹剧的结束。
那维莱特知道确实该分开了,为了躲开僭越者的目光,还有枫丹工作的正常进行——理智足够平静,但情感却叫嚣着留下他,不想和伴侣分开。
最终,挽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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