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烈日之下,燥热无比。光是站着就汗如雨下,更别提进行跑步这种运动了。
本来怀着侥幸心理的众人在听到体育老师宣布跑步的时候心如死灰,操场上一片哀嚎。
这位体育老师上课方式就是先跑三圈,然后解散自由活动,并且每次上课和下课前都会点人数。
总的来说,除了跑三圈之外,体育课是非常轻松的一门课了。
唐安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司炀,略微担忧,“要跑步了,你真的不脱掉外套吗?”
“我不热。”一滴热汗顺着额头流下来,司炀咬牙坚持,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人。
纪策正专心致志用脚碾磨一颗小石头,似乎想把它磨成粉末,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我和你去跟老师请假。”
说完,便拽着他出了队列,直奔老师走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留。
此刻,队伍已经跑起来了,原地留下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老师走过来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跑?”
纪策搀着司炀,“老师,他生病了,我想带他去校医室。”
老师上下打量一番两人,指着高高竖起的领子说:“就你这身,没病也捂出病来了。”
司炀早上起床,发现脖子胸膛布满暧昧的红痕,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还能说是蚊子咬的,这么大一片,更别提有些红到发紫。只能在炎热的夏天穿上校服外套,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连下巴都可以埋进去。
一大清早,他穿着这幅装扮来到教室,唐安奇怪地问道:“司炀,你怎么了?穿成这样不热吗?”
司炀板着脸,假装咳嗽几声,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我昨晚上踢被子,感冒了。”
“感冒……也不用穿这么多吧,”唐安狐疑地看了圈被重点保护起来的脖子,“你吃药没?”
眼神停留在脖子的时候,司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吃了吃了,我先睡会。”
幸好教室有空调,穿着外套也不会很热,只是无一幸免,被老师们“关心”。叫起来回答问题,再问一下为什么穿这么多。
好不容易挨到最轻松的体育课,却忘记了还要跑步。司炀看到自己身边若无其事的纪策就来气,几次三番告诫自己,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友善,和谐,友善,和谐,友善,和谐……
不管老师怎么质疑,纪策一口咬定他就是生病了。
熟知同学们的小心思的老师撇撇嘴,摆摆手,无可奈何,“行行行,你生病了,去校医室吧。”
临走前,纪策还纠正他,“是司炀生病了,不是我。”
本来都已经大发慈悲放过两人,谁知这小子还敢纠正我?老师吹胡子瞪眼,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就要跟他理论理论。
司炀狠狠掐了一下他,眼神凶狠,很难说没有报复的心思,冲老师虚弱地笑笑,“谢谢老师。”
两人走远,离开老师的视线范围之后,司炀立刻嫌弃地推开名义上扶着他实际上紧紧贴着人乱吃豆腐的纪策。
环顾四周没有人,他拉开拉链,脖子上闷了一层汗,上面的吻痕让人生出些许不适。虽然拉开拉链也没有很清凉,好歹不那么热了。
纪策很有眼力见,想要帮他拿脱下来的外套,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司炀甩到一边。
很明显,这是被嫌弃了,换做别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他是谁啊!纪策!史无前例厚脸皮第一人,他一点不尴尬,反倒死死盯着司炀胸前。
那里的衣服被汗打湿,白色的t恤呈现半透明的状态,隐约看到下面的肉色,鼓起来的肉球将衣服顶起一个小尖尖,尤其是他现在正因为炎热的天气与愤怒而大口呼吸,胸膛起伏很大,更加明显。
“对不起,我不应该咬你脖子的,下次一定不会咬脖子了,”纪策扒开领口,露出脆弱的颈侧,“要不,你咬回来?”
司炀深吸一口气,移开眼不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对他大打出手。
空气似乎被热气灌满,变得浓稠燥热,他烦躁地扯出一只外套袖子给自己扇风,还一不小心扇到自己脸,心中的怒火充满整个胸腔。
他现在正处于狗路过都要挨打的阶段,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惯会惹火人的。
教室中还余下丝丝清凉,和外面的大蒸炉简直天差地别,司炀一头扎进里面,完全不想出来。
等他内心平静下来,环顾四周发现那个跟屁虫不见了。
“去哪了?刚刚还在。”司炀自言自语,趴在座位上享受清凉的风,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没再管他。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早上又要上课,实在没有精力去留神其他的。
正当他意识模糊就要睡着时,脸颊上突然贴上一个湿润冰凉的东西,有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到嘴唇,灵活的舌将唇边的水珠卷入口中。
“你去买水了吗?”司炀睁开眼睛,刚从冰箱拿出不久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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