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人来了之后,你那金丝雀与安排好的舞女一同去斥候如何?”秦桧手指敲着扶手没声音,他笑着,“既然能让何总管养这般久,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一滴冷汗从他额头缓慢流到了下巴处,最后顺着下巴缓慢落到内衬中,何立微笑应答:“那便如大人所言差遣她到舞女那儿,之后与她们一起伺候金人。”
“得了,还是不夺何总管的厚爱,”秦桧似乎只是为了试探他,但说的话怎么听都不单单只为了试探,“何总管哪,你想必是清楚在这儿被人抓住了把柄会是什么后果。”
“大人言重,”何立环手弯腰,将话推了回去,“她随时可去服侍金人。”倒还真像是不在乎你的样子。
秦桧不知为何开始感到有些厌烦,他挥挥手将何立赶了出去:“说了不必了,退下罢。”
何立走出房后脸色阴沉得连带他走过的地方都带上了冷意,他哪能不知留下你便是留下了一个一个随时会威胁到他的隐患,但这事谁都可以提却唯独秦桧不行,秦桧他几乎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而现在告诫他这些想必是不信任他,依旧在寻他的软肋好让他更好拿捏。
都在他手下十多年了依旧不信任看样子他得找机会逃脱他的手下,倘若他也能抓到秦桧的把柄……
何立眯起眼睛,走进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竹素,竹素后隐藏着一瓶只有巴掌大的药瓶,他掂量掂量确认没人动过后收入怀中,将竹素放回走出书房,环视一圈没在院子发现你的身影后推开他的房间,房间干净得像是你昨晚没在这儿睡一般冷清。
昨日你在房内失禁感到臊得慌,虽然全尿在了被子上没味儿但还是让侍女拿了干花包放在桌上,何立见状命人将花包丢掉,然后才在你之前睡的房间内找着你。
你靠坐在床上手里拿了半块咬过的糕点正往嘴里送,看见何立来了连忙将剩余的点心全塞嘴里,站起来含糊不清地打招呼:“哒人,腻来了!”
你脑袋挨了一扇子,他说:“咽下再说话,”何立坐在你身旁的椅子,将怀里的药瓶放在了桌上,“姑娘不在昨日睡的房间歇息,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差点没被哽死,得亏是何立递给你一杯茶让你顺了下去,“我今后睡那里了,那大人睡哪儿呀?”
他看你一眼让你后背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蠢话连忙补充:“大人,我睡相不好容易吵着您……”
“喔,是吗?”他挑起一支眉,“我昨晚怎么没发现?”
那我总不能说天天睡和你一块我怕我折寿,而且天天干那事还容易肾虚。
你不知咋回答搅着手指应了与他同睡的命令,而何立“嗯”一声心思没有在你身上,他盯着那摆桌上的药瓶一直沉默不语,你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就站着看他的面容。
何立是不想承认他不想杀了你,之前便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到了这时候也不得不面对,如若让你去伺候金人和杀了你之间选一个。
他突然抬头与你对视了个正着。
那必然是杀了你更好,他可不予许他的东西被其他人玷污,更何况还是可恶的金人。
“这瓶毒药赠予姑娘,”何立将毒药放入你的手心,他笑的神情让不知情的外人看了恐怕还会以为他送给你了什么定情信物,“这药无色无味,喝下后便会陷入昏迷,最后死在睡梦中,没有丝毫的痛苦。”
你看着手里的毒药有些迟疑,然后拔开瓶塞就打算往嘴里送。
“哎?!”何立被你冒然的举动都惊得站了起来,掐住你拿毒药的手腕皱眉:“你做什么?”
你被拦住反倒是懵了,“啊,大人不是给我赐死吗?”那电影不都这样演吗?难道误会了?
“就这样想死?”何立脸色阴霾地问。
“不是大人要我死的吗?”你一脸懵逼地答。
意识到与你说不通何立也放弃了,看你那样子也确实不是想死的模样,他又坐了回去拿过你手里的瓶塞把毒药堵了回去,“这毒药是为了不时之需,”他揉着眉心,你刚刚那举动让差点让他的cpu爆表,“十日后金人便会到这儿,倘若到时候你被叫去伺候金人,我也保不了你……”
“那我那时候再死?”你淡定地点头把毒药塞在了枕头下,“好嘞大人!”
“你便就这样接受?”
“大人不是说死得没有痛苦吗?”反正到时候不是穿越回去就是再死一次,这古代没有网络,到时金人来了何立也死了怪无聊的也没啥可待的了,你认真点头,“我可以接受啊!毕竟我整个人都是何大人的嘛,你要我做啥我就做啥。”最后还不忘拍他一个马屁。
原来你的重点是痛苦而不是死亡,何立常年混迹在这鱼龙混杂人心难测的宰相府见过的人也不少,但你对待死亡的态度倒是新鲜,你那种薛定谔的怕死态度倒也是何立待你特殊的原因之一。
“那说好了,大人给我了毒药,就不许再问我选蓝色玛瑙还是红色玛瑙了。”你缩缩脖子,虽然有些怂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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