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淡淡和煦的笑意:「你不用担心我是坏人的,我是同x恋,对nvx没兴趣的。」
不知是路灯下他的眼神太温柔还是她真的太好骗了,真的就放松下来相信这个陌生人了鞥,但还是有些警戒,怕这个人是有所居心,耐不住好奇心悄悄爬上了心头,鬼使神差的起唇问道:「你这麽晚了怎麽还在这里唱歌。」
「失眠了你也睡不着?」那个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应该吧和你差不多。」
黑暗中那人看不见她的全身,这样很好。
「可以听我说点话吗?」
「如果你想要,我很乐意。」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麽了,什麽感觉都脱离轨道,什麽事情都做不好做不到,剪了这个头发好像想证明些甚麽,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啊,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不用理我没关系。」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麽事,但是,我好像能共情你现在的心情。」隐隐约约的,在黑暗中g勒出那人的头发,似乎有些微卷,被晚风顽皮地挠动着。
「我最近也觉得一切糟透了。」
「发生了什麽吗?」她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吐出每个音节。
「嗯,我喜欢的那个人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了,然後导致我病情加重了,目前都没办法好好睡觉呢。」那人说着说着又轻笑出声,带着微微磁x的嗓音很好听:「好奇怪啊,明明我们不认识,却不知为何的,好像可以说给你听呢。」
「你是生了什麽病吗?」她问。
「忧郁症,原本想自残的,想想自己已经跟他约定好了,就跑上来唱歌了。」那人也没打算隐瞒,感觉是个很坦率的人,似乎转头朝着她漾出了一个笑容:「我想,会来到这里的,你也很辛苦吧?」
她嗫嚅了半晌,最後还是只能说:「嗯但是,我不想说。」
太难以启齿了,这种羞耻的事情。
「是吗?」那人好像也就没在追究下去,她听到指尖轻叩着水泥墙的声音:「那就,听我唱个歌?剩下的事情就别想了吧。」
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
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你说一二三转身,你听被抹掉的慌张
我想,抬头暖yan春草,你给我简单拥抱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过时光,转过头你就会听到
她听着那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叩打着耳膜,一阵一阵的,不自觉就坐在顶楼墙边,渐渐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身边只盖着一件陌生的外套,还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和香气,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想自杀的话,就听点歌吧,一切都会好点的。我叫做徐璟然,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你需要也可以跟我聊聊。
「那个人,是谁呢?」她拿着那张孱弱瘫软在手心的纸条,竟似微微透着淡淡的暖意,像昨晚那人的笑声。
感觉是个很温柔的人。
听到nv孩倚靠墙蜷缩着传来了均匀的鼻息,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nv孩的身上,稍微仔细地观察了一下nv孩的长相。
长得略微圆润,身着一袭灰se不合尺寸的宽大的t恤,头发削短成一副男生头,难怪她昨天会惊讶自己认出她是个nv生。
「会来到这里的可能是想跳楼吧。」他淡淡呢喃着,掏出怀里有些r0u皱的一张纸条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
「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吧。」他端详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虽已经随着时日褪去,但仍然依稀能见到一条条的轮廓。
昨天,差点又要忍不住划下去了。
严玄这样不行啊,禁止禁止!那人嘟着嘴在x前b出一个大大的叉叉,有些孩子气地向他约定如果不自残就要带他去吃好料的,尽管他一直没什麽胃口,但他还是喜欢看到那人鎏金瞳眸里熠熠闪动的流光,为此,他可以尝试着为活在这个世上再多用一份力气。
「只是——你究竟什麽时候才会醒来呢?」他望向冉冉上升自云间的火轮,将流云晕染成一片嫣红,彷佛要滴淌下来一般,他想自己终究是得回去睡个觉。
拖着沉重疲惫的脚步落入房门,手机振荡撞出同系所同学的大声嚷嚷:「怎麽在晚上约你出来这麽难啊严玄,我们都通宵玩了一个晚上你都还是没来,你该不会偷偷有nv朋友了吧?」
「怎麽可能。」他按捺住隐隐作疼的後脑勺,笑着跟同侪间cha科打诨了几句,指尖微微颤抖着,但仍是仔细而虔诚的把书桌一隅的相框扶正:「不是很快就要期末考了吗?我只是想读点书罢了。」
「下次再约啦!我有点不舒服先睡了。」
喉头一滚,几颗药丸顺着水滑入喉咙流入胃囊,沉寂。
相片里拥抱的两个男孩,黑发在微风徐徐吹拂下摆动着,晃漾着墨青和鎏金瞳眸流光滴落,筛落一地灿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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