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甥的床,父亲又有什么不同呢。
不过纵是晏池有多少不愿,却也拦不住贺昀尽孝。
贺昀见了外祖父晏正,在书房小谈之后,在正厅和外祖父舅舅一起吃过饭之后,就告辞回了侯府。
贺昀赶回侯府的时候,正好又赶到父亲再次在治疗后,关门落锁闭不见人。
他回来的身影可让张留和府中下人松了口气。
张留被贺深不配合的行为气的吹胡子瞪眼,小老头已经施诊完毕,看到贺深还是不配合他的医嘱,一见贺昀就直接抱怨:“上次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回事!你快去搞定你爹,怎么比上次还难搞?是你求着我给他治我才治的,再这样我可不给他治了!”
贺昀自然知道父亲这番抗拒的根源,他并非不想治疗,也并非想抗拒医嘱,他才是比谁都想站起来的那个,他抗拒的是,自己这个儿子为他疏解的“尽孝”。
“神医消气,我进去劝劝父亲,会让听您医嘱的,您放心先回。”
张留打量了他一眼,半信半疑,据他观察这对父子关系可没有那么亲近,不过想到他上次确实劝好了,也就迟疑了一下,先回去了。
张留走后,贺昀屏退左右,直接破开了父亲的房门,走了进去。
破门的声音很响,在贺府听到这个声音,贺深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自己那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他无法控制想到六天前,第一次治疗时的事情。
自己是怎样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又是怎样在自己亵裤之中动作,还有那他几乎没有体验过的灭顶的快感。
在上次之后,他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儿子。
问了下人,说是宴会应酬不断,今日似乎都是上朝回来的,他之前从未打探过自己儿子的行踪,只有贺昀会礼节性的拜见他,告知他。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问,也难怪府里下人一副惊讶的模样。
贺昀竟然已经开始上朝,他再一次惊讶于时间的流逝,和少年人的成长之快。
而这中间的五天里,贺昀一次也没有踏进过他的院子。
说来也是了,似乎从很多年以前,贺昀就不会再经常跑到他的院子门口吵着要见他了,除了逢年过节,再有就是像是出征前这样的时候,会例行向他汇报一下,其他时候,鲜少踏入自己的院子。
贺深自然也明白这是为何,自己漠视的态度,换了谁也不会再自讨没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儿子做了那样的事,他愤怒羞恼之中,却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到底如何看到自己,那份不容忽视的恶意,是因为他在憎恨自己吗?
不容他细想,贺昀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贺深刚刚被施针,还是和上次一样,躺着只着单衣的姿态,贺昀这次甚至没有行礼,便直接坐到了他的床沿,低下头看着贺深。
贺深抬眼,便看到了自己名义上儿子的那张艳丽的面孔,再次看见,他再一次印证自己上一次的印象。
不像,不像宴珠,也不像周怀。
他看起来太冷了,不论是妩媚爱笑的宴珠,还是礼贤下士的周怀,都不会像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看起来这么冷。
他微微低头,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十足十的漠不关心的疏远,连上次那分恭谨都看不到了。
只能在他眼睛里看到一点兴味。
贺深思维顿了一下,兴味?对自己?还是对自己这番姿态?
他竟然会感觉到一点不安。
但是贺昀开口,还是一贯的腔调:“父亲,注意身体,还是治疗为重,切不可不遵医嘱,随意妄为。”
仿佛真的是在尽孝,为了父亲着想的儿子——除开他淡漠的神色,和他劝的内容是要为父亲手淫——看起来是多么可靠的儿子。
贺深没有像上次一样愤怒,也许知道自己实则并无反抗的能力,他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口:“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贺昀还是垂着眼,目光上毫无遮掩,但脱口而出的依旧是堂皇之言:“自然,为父尽孝。”
“我可没有你这样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儿子。”贺深似乎被他的目光刺痛,再次斥责他。
“父亲可莫再说这般诛心之言,要伤了儿子的心的。”只是他的神色可看不出什么伤心,仿佛父亲的斥责是在说什么笑话。
他明明心知肚明自己并非贺深亲子,他也早就不再把贺深当作父亲了。
贺深也明知面前的年纪轻轻就难以捉摸的少年并非自己的亲子。
贺深用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的表情看向贺昀。
可是这何尝不是事实呢,他的的确确不了解这个少年,并不认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儿子。
这番“父子对话”,在这个情境下,倒像是什么情趣了,特别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言。
贺深自知无法阻止,贺昀也不打算顾虑什么,直接将用药后无力的父亲抱起身,这次他没像上次那样让父亲背靠在他怀里,反而正面抱着他,让他靠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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