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盱衡一大早就在紧张,向他爸妈介绍时该编排个什么身份给盛意比较合适。他将自己的忧虑透露给了正在开车的盛意,没想到他毫不在意。
“问题不大。”
应盱衡心想不愧是盛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想来早就安排好了。
只听盛意说:“你爸妈今天凌晨就飞走了。说要去马赛马拉看动物大迁徙。”
应盱衡:“……你为什么不早说?”
盛意瞥了他一眼:“你又没问。”
到家之后,管家老刘迎了上来,他是看着应盱衡长大的,不仅资历长,办事能力也强,在这个家颇有分量。他扫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应盱衡,问盛意:“这位是?”
应盱衡劫后余生看到熟悉的家人,忍不住要热泪盈眶。他上前一把握住老刘的手,哽咽道:“刘叔,我是应盱衡……未来唯一的合作伙伴,盛意。”
到底是不想吓到刘叔,应盱衡转口,同时有意将盛意的分量拔高点,以让他感受到自己谋合作的真诚。
盛意背对着他,应盱衡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向刘叔交代:“刘叔,麻烦准备点饭菜。”
然后就带着应盱衡上楼了。
进了二楼房间,盛意对应盱衡说:“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哦。”应盱衡还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快走到浴室了,应盱衡突然大叫了一声。
盛意吓一跳,从衣柜里探出头:“怎么了?”
应盱衡红着一张脸走过来,扭捏道:“你确定要我洗澡?”
盛意无语:“应盱衡,你是有什么隐疾吗?”
听懂了盛意在骂他,应盱衡也不再矜持了,嘴里不停嘟囔。
“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想了下,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我最吃亏。”
天塌了有应盱衡的嘴顶着。
脱下衣服后,应盱衡眼睛都直了。
镜子里的“盛意”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双本该显得多情的瑞凤眼里此时带着一股子愚蠢的澄澈。鼻梁挺拔,面颊绯红,薄唇因为缺水有些干燥苍白。
应盱衡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唇。
盛意皮肤很白,全身滑溜溜的,薄薄的一层肌肉贴在比例完美的骨骼上,整个人展现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虽然早就认可盛意长得好看,但如此直观地感受,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应盱衡发现盛意不止手腕上有痣,右胸上方靠近锁骨处也有一颗,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他转过身想看看后背有没有,后腰处一道狰狞的刀疤顿时引入眼帘。
“我去……”
应盱衡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去摸,已经愈合的刀疤还泛起涟漪似的褶皱,生在盛意身上,好似一块上好的绸缎开了线。
他还没来得及发散联想,门口传来敲门声。
“衣服放门外了。”
应盱衡被打断,恍然发觉自己行为有些不妥,赶紧闭着眼睛摸了两下把澡洗完了。
内裤是新开的,穿上去有些空,应盱衡在心里偷笑盛意比自己小,走出来都理直气壮了不少。
他一边拿出吹风机一边装作自然地说道:“哎呀,这内裤好像有点空。吹得我凉飕飕的。”
他等着盛意气急败坏地跳脚,却没想人家大大方方:“嗯,你的比我大。”
得到了意向中的奉承,应盱衡反而觉得有些怪,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盛意勾起嘴角,拿起衣服打算去洗澡,越过应盱衡时轻描淡写。
“我上厕所的时候摸过了。”
应盱衡脸一红,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跳脚。
“我靠!盛意你这个心术不正的死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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