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茏正躺在床上玩自己的尾巴,看见徐听云进来,唰得一下躲进了被子里:“听云,你怎么来了?”徐听云看她裹在被子里,只有一截小腿还露在外面,上面也尽是暧昧的红痕,看得她面上发热,坐到床边背对着她:“师父说你这两天不太舒服,我来看看你。”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有些失落,苓茏从被子里挪出一点身子,像以前那样钻过来头枕在她膝上:“我现在好多了,你为什么难过啊?”徐听云看着她的脸,手痒捏了两下:“师父说八年之内你要回仙岛,真的吗?”她不说,苓茏自己都差点把这事忘了,和徐谨礼待久了,忘了自己要回去这件事。苓茏想了想,要是她好好求求三足金乌,应该是可以再多留会儿的,至少几十年不是问题。三足金乌很少去仙岛,基本都待在天界,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横竖她多待个几十天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是有这么回事,等我后面求求金乌姐姐,应该可以多留会儿。”徐听云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双手裹住她的脸颊,惊喜藏不住:“真的?”“真的呀,姐姐很好说话,我好好求她,这事不难。”“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徐听云揉着她的脸,开心得不行。徐谨礼刚踏进厢房,就发现苓茏被徐听云抱在怀里,俩人嘀嘀咕咕,有说有笑,他一时没有走近,就这么安静看着。苓茏的狐耳一动,抬头看见了门口的徐谨礼,笑吟吟地对他说:“过来呀。”徐谨礼神情温和,就这么走过去,从徐听云怀里把她捞过来,抱进自己怀中:“今日可还有不适?”苓茏笑嘻嘻黏着他:“没有啦。”徐听云一看这画面,登时觉得自己不适合再留,二话不说给她师父一个眼神,赶紧迈开步子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回宗门。”苓茏一听要回去,顿时有点不舍。她在这过得很舒服,回去要循规蹈矩修炼不说,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黏着徐谨礼。她张开被子把徐谨礼也包进去,环着他的胸膛贴着他:“好想一直留在这……”徐谨礼摸着她的脸蛋:“多日未修炼,你也该回去精进术法和修为了。”瞬间被戳穿,苓茏拱在他怀里不说话,像小狐狸那样头往深处埋,蹭得徐谨礼笑了出来,捏着她的后颈说:“好了,别闹。”向下钻着,看见了徐谨礼的腰带,苓茏伸手去拉扯它,被徐谨礼立刻握住了手,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抬起。徐谨礼低头,目光沉沉:“既然好了就安生休息。”苓茏气鼓鼓:“好了就不能亲近你吗?”掌住她的脸揉捏,徐谨礼语气温和:“不是,只不过好了就点到为止。更何况,现在这样还不算亲近吗?”苓茏皱眉挤了一下鼻尖把自己的头蒙到被子里:“算了,你就是小气鬼。取息之术和采阴补阳哪个不比天天打坐来得快,你就是不想给我,哼。”徐谨礼看着膝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儿,想说不是的,其实你想要什么都行,想要什么都可以,可一旦习惯之后很多事就回不了头。趁一切尚能收住,尚能被岁月消磨和冲刷掉,就点到为止。想了许久也没把这些说出来,没必要用他这些思虑去为难一只小狐狸,只是把她抱到床上隔着被子顺了顺苓茏的背:“嗯,是我小气。”苓茏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今晚别想了,于是直到徐谨礼夜里上床休息前都背对着他,等他也躺下,才摇着尾巴转过来钻到他怀里去。松落落地隔着被子抱着她,徐谨礼声音低沉温吞:“好眠,苓儿……”听见这声,尾巴耷下去,苓茏嘟囔:“这么快就睡吗?亲一下也不行吗?”徐谨礼没应她,也没说不行。苓茏抬头,攀着他的手臂循上去,在那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看徐谨礼没有反对,便想继续吻上去撬开他的牙关。被徐谨礼捏着她的脸,和她拉开距离,眼神先落在她的唇上后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要灵息可以,别的不行。”“行,那就要灵息。”含住他的唇不松口,苓茏趴在他胸膛上,尾巴翘起晃晃荡荡。起初规规矩矩唇贴着唇,苓茏抬眼发现徐谨礼不看她,带着点调皮劲去咬他,娇哼着弄出响声来,非要他听见。没多久就被徐谨礼捏着后脖颈拉开距离,他缓缓睁眼,语气带着厉,神情不像是训她,却像是拿她没办法:“非要调皮是不是?”苓茏不怕他,眼神滴溜溜地在他脸上打转:“对啊,那你要怎么教训我?”猜想他会不会忍不住,苓茏伸手去解他衣上的系带,想要他像昨日那样凶地压过来,身体力行地给她点颜色瞧瞧。徐谨礼包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看出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回去把《北斗经》抄十遍,抄完拿给我看。”“你!”苓茏气得耳朵和尾巴都高高竖起,面色涨红,“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抄经书!我回去不要和你睡了,哼!”说完团进被子里,转过头还轻踹了徐谨礼一脚。徐谨礼由着她,只是笑,随意躺着看着窗外的月色漾进来,匀在身上。他的手移向心口那处,摸着外面感觉不到。这几日,他心口的玉愈加发烫,似灼烧。浑身筋脉因此寸寸炸开般阵痛,身上灵力都被灵玉吸着。玉吊着他的命,他也用命养着玉。那玉被嵌在他的胸膛里,偶尔烫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它挖出来,想就这么阖眼算了,手每每放到心口,想了想自己尚有俗事未尽,又放了下来。或许是这几日做了不该做的事,这种痛楚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得猛烈。他刚刚捏开苓茏的脖颈,是因为喉中已开始泛上腥甜,不想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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