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麽很不是滋味:「阿程…,你…是不是在躲我们?」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那个什麽来着…,阿杰,你跟阿鸿在一起觉得开心、幸福吗?」
我依旧皱着眉头,对他的话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点点头。看了我一眼,他说:「幸福就好…你们过得开心,我也不会说甚麽。」
「阿程,你到底怎麽了?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冷落你吗?还是觉得有你在阿鸿会不开心?我知道他喜欢乱吃醋,可是他没有恶意…。」
他听着我讲,没有说什麽,还是笑一笑。要离开时,拍了拍我的肩:「别想太多。我没事,只是…,察觉不对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发现,从头到尾,我的眉头都是紧皱的。邢佑程的话,让我完全没有头绪。只能目送他的身影离开。
那天後,邢佑程已不再跟沈鸿睿有过交集。他们有如无法相交的平行线,而卡在中间的我也很难有机会跟邢佑程说上话,不只邢佑程,我发现连跟班上融入的机会也渐渐变得困难。
我想跟班上的人说话时,沈鸿睿一定会巧妙的cha进来,跟对方友好几句,然後就将我带去一旁,换了别的话题,或是将我带去福利社。渐渐的,班上流传着我们正在交往的留言。
其实我们本就没有刻意隐满,现代社会逐渐开放,或许有些人还是看不惯。但是我觉得,只要自己勇於面对就好。别人想说三道四,我们也无力阻止,那是他们的言论自由。
我只保持着一贯的态度。
他们问,我就答。他们没问,我也就没有说的必要。
逐渐的,我与班上产生隔阂,在我身边的,只有沈鸿睿,我们依旧像平时一样上课尔尔闲聊,午休有时拉他去图书馆吹冷气看看、放学打打球。而邢佑程则是每每一脸担心的望着我们,想找我说话,却又止步不前的样子。他那时的话,我还是没有ga0得很明白,到底要我小心什麽。
高中生活便一年过去,升上高二的第二个月,妈妈倒下了…。
那时的我,还在班上听着同学朗读课文的声音昏昏yu睡的同时,一阵敲门声後,教室里的门把被转开,我抬眼看见班导走进来,跟台上的老师说一声後,便喊了我的名字。
我跟再老师後头走向教室外,她开口:「耀杰,那个…在老师说之前,你必须先冷静下来。」
我皱了一下眉,心里有着不太好的预感,我们说话,静静的看着老师。
老师双手看着我的肩头,表情非常的严肃:「那个…你妈妈…刚刚在工作时昏倒了……。」
老师後面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脚已经先行一步,冲回教室内,我险些撞上了讲桌,来到座位。桌上的笔记本、课本还有没拉上的铅笔盒,通通一gu脑儿的全往书包里丢。全班的视线都望向我,包刮沈鸿睿与邢佑程。
我已没办法多思考,收完东西拎起书包就向外冲,踏出教室门口的瞬间,我才猛然想起,不晓得妈妈在哪间医院,这样一gu劲的冲也不晓得要冲去哪才好。
我回过头,看见班导还站在那里,冲向前:「老师那个,我妈妈的医院是…?!」
老师怔了一下开口:「市区内的综合医院。我跟你一起去。」
已故不上回答的我跟着班导前往医院,留下了在教室里错愕不已的同学们。
抵达医院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还沉浸在医生所说的话语里,久久无法回神。
你的母亲原本就患有轻微的高血压。再加上过度c劳,刚刚在工作的地方昏倒了,好险有即时发现…要不然…。
可是这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已经有脑中风的症状,现在必须cha管治疗。
听说你是单亲家庭…关於医疗费方面…
医院里总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没有钱的家庭,就没有资格享有医疗服务,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社会。
後来医生看着我沉默不语,班导好像跟他说会跟我谈谈後,他便离开了。
我瘫坐在走道旁的椅子上,脑袋有些放空。现在的我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从小就没有爸爸的记忆,妈妈如今也病倒……。跟亲戚没什麽联系的我,还能寻求谁的协助……?
「老师,我该怎麽办…?我没有熟悉的亲戚可以帮忙…,这医疗费我该怎麽付?妈妈她、妈妈她不能不接受治疗啊…!」我已不知不觉用双手抓着班导的双臂,也有些失控的吼着,哽咽颤抖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走道上。
我没有流下泪水,思绪已崩毁的理智只觉得无助。我抬头,用着求助般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人。
「……,耀杰,听我说,先冷静下来。」
我不语,已放下双手,低下头。
「这是老师的个人想法,你可以先找社会局的人寻求协助,我会陪你一起去的。」
「至於学校方面……,我会再去跟上层说明的,看之後有没有办法让你继续就学。放心吧!方法很多,会让你顺利毕业的。」
我静静地听着班导说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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