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凶兽的,太过霸道凶残,进入体内直捣丹田,蓝曦臣不得不强行压制,让毒远离心脉和丹田,只能暂时压至双腿处。
说实话,妖毒进入身体的时候并不好受,犹如针扎。
“蓝湛……”
可再怎么痛,也比不上这一声“蓝湛”。
“我在。”
蓝曦臣温柔的回应并没有安慰住魏无羡。
正在此时,外面吹来一阵风,拂过魏无羡的脸。
起风了。
梦魇的魏无羡终于安稳了,眉头舒展,也不说着胡话,安安静静。
蓝曦臣还以为是魏无羡听到他说话,心里有了几分安慰,找来药箱。
方才没脱里衣,但现在为了包扎伤口,蓝曦臣不得不伸手解开魏无羡的衣带。
确实如蓝曦臣所料,魏无羡消瘦很多,身体单薄,骨瘦如柴。
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魏无羡一直昏睡,直到半夜才悠悠转醒。
他感觉很累,一点也不轻松,尝试抬手,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修为好像被压制回了金丹期,恐怕因此才会出现身体不适应的情况。
难不成兽丹爆炸的威力仅让我修为压制吗?
魏无羡偏过头,打量了周围环境,他看不清,只晃一眼觉得房间结构有些熟悉。
静室吗?
魏无羡坐起身,透过白色蓝纹的床幔缝隙,看见一盏烛灯摆在屏风旁边,昏黄的烛光照在屏风上,屏风上还有图样。
魏无羡下了床,掀开床幔,赤脚靠近。
他这才看清,屏风上不是四时风物的画样,好像是狮子林中八角亭的一处风景。
不是静室的屏风。
魏无羡绕过屏风,没注意脚下还有阶梯,情急之下去抓东西,抓住了烛台。
烛台倒塌,灯罩瞬间被烛火点燃,所幸周围没什么可燃的东西,只是那滚烫的蜡油全落在魏无羡手上。
他宛若没有知觉,一声不吭收回了手,任由灯罩燃尽,他晃晃悠悠的打量着这间房间。
的确是静室,但是布局不一样。
魏无羡站起来,也不管歪倒的烛台,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唤了一声:
“蓝湛。”
一声呼唤过后,魏无羡便一直闭着眼静静等待。
深夜的屋子,除了倒地蜡烛在燃烧,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什么动静都没有!
半晌,魏无羡睁开了眼睛,充满了泪意,他如被困孤岛,孤立无援,十分无助。
无风了。
回想起昏迷前挡在自己面前的避尘,魏无羡无助地跌坐在地。
再一次。
他再一次失去了蓝湛!
“蓝湛!”
睡在偏房的蓝曦臣听到了声响,外衣也没穿就推开了房门。
他留在屏风旁的小灯已经倒在地上,灭了。
魏无羡抱着双膝坐在墙脚,在黑夜中,又隔着纱幔,只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
“阿羡。”
他连忙来到魏无羡面前,蹲下仔细打量:“怎么了?受伤了吗?”
魏无羡没有说话,目光呆滞的低垂视线。只是他看见面前人的裤脚时,充满希冀的抬头望去,却又满是失落。
蓝曦臣当下就明白了。
阿羡是在思念那个叫“蓝湛”的人。
现在的魏无羡就是漂泊不定的浮萍,急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魏无羡抓着蓝曦臣的手臂,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没风了。”
蓝曦臣不解:“风?”
他看向房间的窗户,因为是冬天,所以他关了窗户,怕魏无羡伤上加伤。
蓝曦臣立马从衣柜拿出厚实的披风,披在魏无羡身上:“阿羡,有风。你跟我来。”
他牵引着魏无羡来到窗边,窗户一开,外面的寒风便吹了进来,却将魏无羡的泪吹得越来越多。
“阿羡,可是这个风?”
不是,这不是蓝湛。
魏无羡紧紧抓着窗沿,看着后院熟悉的竹林,恍惚之间他又看见了蓝湛。
他坐在竹林下弹奏着他们二人的曲子,那是蓝湛作的曲,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曲。
蓝湛看向魏无羡,和以前一样浅笑:“魏婴,可要合奏?”
魏无羡想回答,却有另一个人插入了。
蓝曦臣捧起了魏无羡的一只手,那是被蜡油烫过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扰乱了魏无羡的幻觉,蓝忘机消失了,琴声也没有了。
魏无羡骤然阴冷的瞪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蓝曦臣没有察觉,他专注的替魏无羡去除手背上的腊,小心翼翼。
魏无羡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就算他是蓝伯的亲戚,也不行!
他一掌推开了蓝曦臣!
蓝曦臣本来就受了妖毒,这一掌将他的气息全部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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