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这样有时候实在是过度体贴。
“千空,石化装置已经没电了,那不就只有你脸上一直都有伤痕了?”
在一旁观察他们的西瓜忽然对他说。
“嗯,不过这个石化纹路也不疼不痒的,留着也没什么不便就是了。”
小女孩的疑问一下把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石化纹路上。在石之世界没有那么多镜子可照,有不少人——比如说大树那样的傻大个——根本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裂纹随着石化以及解除早就没了。
当然,留在石神村没跟着前往宝岛的现代人,脸上身上还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裂纹。狮子王司也开始顺着话题打量着他过去的属下们有趣的脸。
这问题提的时机也太巧了,心灵魔术师这家伙该不会把小朋友都利用上了吧。
正当他想着,浅雾幻果然紧跟着发了话。
“只有小千空一个人脸上还留着裂纹是不是太狡猾了呢~”
精心计算的语调恰好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魔术师的身上。像是一场秀刚刚开始,好奇的观众们尚不知道自己要被引向何方。
舞台中央的魔术师手里捧着一小碟墨色的植物染料,食指和中指往里一蘸,像个技巧娴熟的指画师,提起手在左侧脸颊上抹下一道和他原来的裂纹同样的痕迹。
“我也来画一个吧,战斗妆~”
“你这家伙,瞎画什么呢……”
对千空的疑问,心灵魔术师只是一笑带过了,转而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
“大家卸掉各自的战斗妆的时刻,就是我们齐心协力战胜石化元凶的那个瞬间——”
不出意料,先从他手里接过染料的人是大树。
“对!不能让千空一个人搞特殊!我也来!”
和自己对千空的念想一样。心灵魔术师欣慰地想。竹马从不把千空当作领袖,也并不希望千空自己一人接下重担。他向来将他视为平起平坐、并肩同行的伙伴。
画完之后大树转手就把染料递给了杠。浅雾幻远远看着千空上来吐槽大块头在脸上乱画,不禁也有些羡慕这三人之间的缘分。*
“下一个轮到我!”这种事龙水当然少不了掺一脚,更何况他还是他们的船长呢。
“话说这不就是跟《勇敢的心》里苏格兰起义军战士们在自己脸上画的蓝色图腾一样吗?很热血!我说的没错吧,幻?”
“确实没错,看经典电影也是帝王学的一环吗?”
“您猜的不错,幻先生。”弗朗索瓦紧随其后接过染料。“更何况那是关于帝王养成的电影。”
“不是吧,刚好相反啊,那讲的是关于推翻阶级统治的故事啊!”
千空一开始并不知道魔术师的打算,也没看过什么经典外语电影。但即使是他也能察觉到,随着每个人从在宝岛共生死的战友手里接过染料、为自己重新画上石化裂纹时,原先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闷气息像拨云见日般跃动起来,细小的不和谐音也渐渐消除,归入合奏的一部分:向着打败人类石化元凶这同一个目标。
在他单方面决定向司递去橄榄枝的时候,科学王国中有多少人会对他的决策存疑,浅雾幻也关注着这一点。科学家应材施用的逻辑很简单,简单到他总会忽视自己会怎么同其他各种价值取向碰撞。有人依然对司心存芥蒂和畏惧,像是用发抖的手举着枪的上井阳。也许有人不会原谅司破坏石像的行径。比如小羽京。当大家聚在司身边时,他似乎故意离得很远。尽管几乎最后才回到人群中来,但羽京还是从幻的手里接过了染料。
“最后该你了,小司司。”
所有人都画上战斗妆之后,心灵魔术师极其自然地将全场的注意力导回真正的主角身上。怎么怎么,不舍得在自己那俏脸蛋上乱涂乱画吗?魔术师像只恼人小虫子一样在百兽之王身旁嗡嗡地转悠,可在场的人都不担心他反倒更担心狮子王司。alpha强大坚决的信息素显而易见地动摇起来,从有棱有角四四方方的壁垒变成边界不定型的柔软的雾状。
但最后,当狮子王司和魔术师四目相对时,他发现自己原先那些坚持都不可思议地释然了。
从他们相识的遥远的三千七百年前,到背叛他之后,浅雾幻人如其名,仿佛永远笼罩在随心所欲的雾中。坚持不暴露自己气味的oga,最后竟然能成为反杀他一手的危险的存在。狮子王司对此始终心存芥蒂,直到目睹魔术师的真容之前。
在他睡进冰棺之时,和未来一起出现在他视野中的魔术师,和现在有着一样的眼神。*
幻是为何而动,是被谁改变,答案在那坚定又柔和的雾蓝色眸子里昭然若揭。
见狮子王司从自己手里接过染料碟之后,魔术师将舞台转交给他,自己悄然隐到了幕后。
狮子王司的加入让世界探险队顺利组成。攻打月球的计划事不宜迟,大家没有休憩和叙旧的时间,纷纷开始搬物资上船准备尽快出航。
既然成了探险队一员就要加入劳动,狮子王司也想帮忙,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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