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吵吵嚷嚷地推开侍女闯进门时,你正忙着批阅公务文书。他怒火烧得脸颊艳红,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你却连眼睛也不曾抬起过,一时间屋内只有他剧烈的喘息声。
他受不住这种冷遇,气鼓鼓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声夺人:“广陵王,你前些日子送到我赌坊的礼物,它…”
话说到一半,他又支吾起来了,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你倒也贴心,云淡风轻地接过他的话茬,“那对十二面骰子,做工不错吧?我特地寻工匠来做的,花了不少钱,傅副官听我说是要送你,脸都气绿了。”
杨修一时语塞,当初你冠冕堂皇地说着要补偿天蛾从他手中抢走的虎魄骰子,隔些时日便送上一方檀木盒。他还当场把玩过那对骰子,亲口和广陵王夸道,“这小玩意儿,还挺精巧的嘛。”这些都是事实。
但要他开口去逼问你,世家公子的薄面皮终究是有些挂不住。见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他抿了抿唇,含糊其辞地再度开口:“昨日我随手将它们扔在案上,书童路过,说那玩意儿其实是什么缅铃,是要、是要用在房中术上的,你……”他越说,气势便越加弱下来,因为你看上去处之泰然,不像是心里有鬼。
而你一语不发,笑盈盈等着他声如蚊蚋地细细说完,才没头没尾地接上一句,“那你试了没有?”
“什么?”正疑心是不是冤枉了你的杨修被这句话砸懵了,半晌过后才反应过来,脸颊倏地涨红。他两步迈到案前,揪着你官服的领口,有些失态地骂道,“好啊,你这个死流氓、死变态!你竟敢、你竟敢拿淫具送给我做礼物,你…”
你嫌他吵闹,顺势捏着他尖尖的下颌吻上去。杨修便忽而间失了声,未来得及收回的舌尖被你衔住嘬弄,双目迷离,只顾得上同你缠绵去了。等到你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他已然有些失神,晶亮的口涎顺着微张的唇滴落下来,又被你用指腹擦去。
“那骰子你带在身上了?”
“…带、带来了,怎么了!”
杨修原本便想着要让你认错,好好儿地向他赔礼道歉,再伏低做小地哄他一哄,自然也将“罪证”拿在了身上。此刻那两枚玲珑小巧的铜制骰子正静静地躺在他的贴身衣袋里,硌得他腿根发痛。他不知道你想要使什么坏,但又有些跃跃欲试,骄矜地哼了一声,便乖乖拿出来放在你手心里。
这不是你头一次睡他了。从前你照顾他身形瘦小,辈分上又是你侄儿,像只毛都没长齐还喜欢张牙舞爪的小犬,便也格外地怜爱他,房事中总是做得温柔体恤。而杨修,他对这事毫无概念,所有的认知都是你教给的,只是懵懵懂懂地知道被你玩着胯间的穴会舒服。
他被你骗了,以为你一向就是温柔似水的,可惜你今天不太高兴,没心思陪他过家家。鸡还没叫你就爬起来上早朝,又闷在屋里批了一整日的公文,大大小小的琐事惹得你头痛,杨修还偏要在这时候凑到你面前来捣乱。他想要舒舒服服的,你。”
你看到贾诩抓握杖柄的手已然攥出青筋,眼梢的笑意越来越深。你简直爱惨了他这副自卑又强撑傲慢的模样,双臂环过他的纤腰逐渐收紧,现在的你竟比他更像一条毒蛇。你踮起脚附在他耳边低语,“我怎么舍得羞辱你。”
你看到那只耳朵被你的吐息染红,接着贾诩向另一边侧过脸去。他抿唇不语,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推开你的身体。他太容易迷失在思索里,尤其在你们日渐亲密以后。你任由他放空神思,也根本不关心他在想些什么。直到你悄悄扯开他的衣带,将他的身体从那条鱼尾裙似的外袍中剥出来时,他才慌张地回过神来,贞洁烈妇似的抓紧了衣襟,冷淡的神色也崩裂开来。
“殿下…!”
你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从铜镜中对上那束慌乱闪躲的目光,手掌掐捏住半边肥腻的臀肉,不急不缓地开口,“先生与奉孝之间的事,我广陵王身为局外人不该管。奉孝想要如何,全凭他自己的意愿,即便先生心中有火气,也不该撒在我身上。”
“更何况,”你语气微顿,唇边笑意更深,“先生与我不也早就行过苟且之事了?此情此景,欲拒还迎,是要做给谁看?好荒唐呀,文和,难不成你也要给奉孝守贞么?”
贾诩的神色里露出一点恍惚,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你的手则在他服软的片刻里钻进丰腴的腿根,掌心包住那口软穴重重地揉捏,接着听到他欢愉地吟叫一声,肥美的肉鲍竟是被你硬生生地挤出满手淫汁来。他的亵裤被浸透了,湿淋淋地贴着你。你勾了勾指尖,清晰地察觉到他的两片肉唇在发着颤。
“嗯、嗯!殿下,至少别在这里…”
他力虚地抓住你的手腕,木质的手杖被他扔在地上,摔出一声闷响。那双腿抖得都快要站不住了,你却依旧稳稳地托着他的臀,不叫他失重跌倒。贾诩的身体那样渴欲,又许久不曾纾解,被你招惹过后便犹如一团湿泞的春泥,几欲从你的指缝里溢出来。他稍微地曲着膝,于是你便差不多与他等高了。你用闲下来的那只手扳正他的脸,半是诱哄半是命令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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