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所长的训斥以後,张珩yan又回到了座位,绞尽了脑汁为那颗点三八的子弹打着报告,但奈何坐在电脑萤幕前颓丧地托着腮帮子双眼发直,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就连一千字都挤不出来。
看着墙上的时钟,着已经凌晨四点半了,距离下一个轮班时间已经不到十二个小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张珩yan只好拖着鼻惫的身心,走出派出所,骑着刚到这里时在镇上唯一一家脚踏车店买的淑nv车回租屋处。
黎明以前天空是一片漆黑,骑在无人、连路灯都寥寥可数的大马路上,即使是盛夏的八月,在这空旷的小镇连风吹起来都是寒冷的,让张珩yan不禁打个个哆嗦,赶紧将外套的拉链拉高。
张珩yan的心理莫名的空虚,连肚子都咕鲁咕鲁的叫了,但是的租屋处附近没有早餐店,且现在的时间恐怕店家也还没开门,就算想去便利商店随便买个东西果腹,也得骑上将近三公里远,让又累又心烦的张珩yan不禁打消了念头。
突然想念起他当警察的第一年,每次办案拖到凌晨才能下班的时候,学长就会带着她到分局对面的小摊子,请她吃上一盘又香又油的炒米粉,外加一碗撒上大量胡椒盐的猪血汤,喝起来热re1a辣的,暖心又暖胃,作为辛苦劳累一整天後满足的句点。
但自从离开了第一年当差的分局以後,就再也没有吃过炒米粉与猪血汤当早餐,不禁又让她想起了那时的时光。
当时带她的大学长是个b自己长了大约十多岁的男子,总是穿着同一件牛仔k与外套,脸上满是胡渣、头发乱七八糟,菸不离手,待在刑事课已经有超过十年的时间的老油条,开口闭口都是脏话,嗓门又大,彷佛喉咙内建了大声公,老是在她耳边嚷嚷,让她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都快要重听了。
一开始张珩yan还觉得自己实在是倒楣透了,为什麽当上刑警的第一年就遇到这种讨厌的人?但後来才在警界待久了以後才发现,人不可以只看外表,许多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却有可能是最y险狡猾之人,常常说一套暗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套,像学长这样表里如一,从不拐弯抹脚、不做表面功夫的人其实是很难能可贵的,所以也不觉得自己的刑警第一年菜鸟生涯难熬了。
等熟络了以後才从学长的口中得知,学长的父亲也是个警察,他从小就是看着父亲英勇的背影所以立志长大也要当一个刑警,但他的父亲却在他高中毕业以前就应公殉职了。
但父亲的si却没有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他仍然追随着父亲的脚步成为了刑警。当时她只是个菜鸟刑警什麽都不会,虽然学长不算是一个很又耐x的人,动不动就她大吼大叫,完全不会因为她是个nv人而稍微怜香惜玉一点,如果她做错了事,就会用力的巴她的後脑勺或踹她的pgu,问她是不是忘记把脑子带出门了还是没有脑子。
虽然学长是个粗鲁的人,但是该教给她也从来都没有藏私,总是用他的方式勉励着当时还很旁徨的她。看着学长英勇办案的背影,张珩yan也立志要当一个好刑警,而如今她却待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头,就连开罚单这等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要是学长知道他现在这麽窝囔,铁定会狠狠地教训她一番的。
一想到此,张珩yan更觉得疲惫了,好怀念跟学长一起吃的炒米粉与猪血汤啊,好怀念跟学长一起执勤的那段时光啊……不过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吧?
算了,还是回家看看上次去全联超市抱的那一箱满汉大餐还有没有剩下的,赶紧吃一吃就睡了吧,不然不到十二个小时後又要继续值班了,还是留一点力气吧。
就在张珩yan快要骑到租屋处时,突然看见远还有民宅的灯火亮着,怎麽这个时间还有人不睡觉,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好奇心使然,驶离了回家的方向,转进了小路朝着光亮之处前进,这条小路两旁都是矮树丛,路面的宽度仅仅只有一台车能够行驶,且地上没有铺柏油,只有细碎的小石子,脚踏车的轮子辗压在碎石头上有点不稳,她也无法骑得快一些,只有各种谨慎地看着地上,深怕不小心被东西绊着了。
叭叭-
突然间她听见了两声急促的喇叭声,抬起头来看见两颗轿车的大灯对着她,照得她眼睛都花了,差一点点就会撞上她的脚踏车,她闪了一下差点在这铺石子的小径上摔了一跤。
张珩yan想这台迎面而来的车或许也是直到她快要撞上了车头,才意识到她的存在,这条小路连一盏路灯都没有,这才想起脚踏车店的老伯直劝她要买一个脚踏车用的头灯,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一点危险,要是他们两辆车的速度再快一点点,她就要si在这车轮下了。
还好她没有受伤,扶起了车拍拍pgu推着车往前走,发现眼前小径的尽头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里头灯火通明,对开式的大门上挂着一个木制的小招牌,写着”ory”下方镶着一对银se的se刀叉。
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这种时间还在营业呢?
看着这招牌上刀叉的样式,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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