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总感觉他要是说了会没好果子说,但还是不说,他又难受。所以江初雨想了想,到底是决定替自己争取一下,便开口道,“初雨院子里没有闲置的房间,我的房间又脏乱,王爷千金之躯,实在不适在这歇息,不如还是……”
江初雨话没说完就被柳寒桑打断,“江初雨。”
江初雨忙应,“初雨在。”
他还以为柳寒桑要提出解决法子,谁知柳寒桑喊了他名字后却是不说话了,而是直勾勾看着他,叫江初雨心惊胆战。
江初雨心跳的很快,他不敢抬头,怕要和柳寒桑对视,但总这样沉默也不是回事。于是江初雨心一狠,主动出击道,“王爷叫初雨什么事?”
柳寒桑不急着答,仍静静看着江初雨。
月光下的江初雨和白日不同,多了几分朦胧美,且今日为了过节江初雨还特意收拾过,此时他站在树下,伴着淡淡烛光,犹如天上下凡游玩的仙子,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柳寒桑出身天潢贵胄,后又身居高位,这些年什么美人没见过,江初雨未必是其中长的最好的,却是最合他眼缘的。
看着沐浴在月光中的江初雨,柳寒桑嘴角不听话地上扬,他视线缓缓上移,最终落在江初雨的脸上。
他知道江初雨怕他,就像京城里别的怕他的人一样,从前柳寒桑并不介意这些,相反他还觉得庆幸,想着大家怕他也好,这样多少省了些麻烦。
可今儿他却厌恶起自己,若是他没背负这些恶名,江初雨面对他是不是就会像在贺知秋跟前那般,会笑的眉眼弯弯,还会生着气骂人,而不是什么时候都守着礼节,客气十足叫人心烦。
江初雨不知道柳寒桑在想什么,但他看柳寒桑忽然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他,心又开始发毛,哪哪都不得劲。
江初雨心中打鼓,大着胆子喊了声王爷,再继续先前没说完的话,“初雨院子小,王爷还是回自己院子歇息,这样也能睡个好觉。”
熟悉的声音让柳寒桑回神,他当没听出江初雨话里的拒客之意,“不用。”
江初雨急死了,“啊?”
“我和你一起歇息就好。”
说完柳寒桑就率先走进了屋,江初雨站在院子里,心里急死了。
听柳寒桑这意思,今晚他还非侍寝不可了?
烦死人了,他不想侍寝!
江初雨动作快,先收拾完回了房,却没有急着到床上去,而是穿着亵衣坐在床边,等着柳寒桑上去他再上床,免得失了礼数。
白日气温虽高,入了夜却仍觉得有点凉,江初雨穿着亵衣,还觉着冷,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毕竟此时此刻相比较周身的冷,即将要侍寝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正胡乱想着,就听吱呀一声,柳寒桑推门进来,江初雨瞬间回神,抬眸朝门口看去。
和他一样,柳寒桑也穿着亵衣,头发放了下来,拿一根丝带绑着。而或许是换了装扮,亦或室内烛火温柔,竟显得柳寒桑气质柔和不少,没了白天那股血气,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仿佛他不是恶名响彻京城的活阎罗,而只是一个脾性极好的读书人。
江初雨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忙站起来不说,还不停地往旁边退,语气恭敬地请柳寒桑上床歇息。
柳寒桑嗯了声,缓步走到床边,但却没有直接上床,而是侧过头看江初雨。
江初雨怕了这样子的柳寒桑,生怕他又要说什么惊人的话,那他心脏可真承受不住。江初雨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结果还没组织好词句,柳寒桑就先开口了,“夜深了,还不睡?”
柳寒桑说这话时的语气挺正常的,可江初雨刚胡思乱想了一通,这会冷不丁听到柳寒桑这么说,下意识曲解了他的话,以为他已经在不耐烦了,顿时哪还记得礼数,哦了声就爬上了床。
柳寒桑没想到江初雨这么爽快,看他盖着被子躺好,手还乖乖合在一起放在被子上,莫名有点想笑。
不过柳寒桑还记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忍着没有笑,放下床帘跟着躺下了。
床帘遮住了烛火,江初雨躺着觉得视野暗了不少,但他也就想了想,因为旁边柳寒桑的存在感实在太足,他想忽略都难。
柳寒桑还没开口,江初雨脑子里却闪过从前跟贺知秋骗着出去玩而听过的墙角,更想起那些被贺知秋使坏留在他房里,然后他不小心翻开看到的小人书。
柳寒桑而立之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他是被生身父亲送过来讨好的暖床人,柳寒桑若是真要拿他泄火,好像也合情合理。
江初雨越想越绝望,想翻身又怕惊动柳寒桑,只好硬挺挺躺着,同时在脑中乱想,假设若是柳寒桑真要睡他,那他该怎么做。
谁知江初雨想了一堆,真等柳寒桑手伸过来,他却脑子被浆糊糊住一般,原先想好的推辞忘的一干二净,啪的一声拍开柳寒桑的手不说,还特大声的来了句,“初雨年纪还小,王爷若是真有需求,还请等初雨几年。”
江初雨说完这句话就懵了,而手上传来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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