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生活,就是人看着总是恹恹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聂承秋过来的时候看见他直接一个文件砸了过来,陆长昀被砸了个正着,按往常他肯定跳起来骂人,可今天他恹恹地抬起了脸看了一眼聂承秋,便又低下了头,无波无澜地看他的文件去了。
“你最近是——”聂承秋找了好久没找到形容词,捡了个比较轻松的出来说“虚了?”
陆长昀没理他。过了很久很淡地说一句:“不知道,不太提的起精神。”
还有,感觉好孤独。他默默地在心里补充到。
“那你找个心理咨询师说说话呀。”
“早就找了,都变成长程咨询了。”陆长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都快跟那个咨询师处成朋友了。”
“有那么夸张?”
“倒也不是单纯时间长,那人还蛮对我胃口的。”陆长昀想了想,补充到,“他很温柔,说话让人很舒服。”
聂承秋淡淡地说到,“我以为这是心理咨询师的基本素养。”
陆长昀翻着文件不在意地说:“可能吧,我之前也没看过咨询师啊。”
聂承秋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开始处理事情。最后要走的时候他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要是真的难受,我可以陪你去喝酒。”
陆长昀摆了摆手,“别,我不是非常想醉死然后头疼。”
他目光黯然,轻声说:“我早就知道他不喜欢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的离开。”
聂承秋想了想,很客观地说:“我觉得,他走反而对你比较好。”
陆长昀对此嗤之以鼻,聂承秋拿过他手上的文件,边翻边说:“就是可惜我少了一个设计的好人才。”
聂承秋说的没错,林清晏的离开确实很好。
他现在在云南,连日光都是懒洋洋的,洒在青石板路上,街边有个乐器店,时常有个女孩子抱着吉他坐在门边弹唱,林清晏以她为原型画了一幅图,午后的阳光,树荫,抱着吉他的女孩子,纯粹又悠闲。
他坐在民宿的窗边画雪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淡,又有鲜亮的颜色覆上去,中和人生的底色。
偶尔他也会想起陆凌云,想起他的时候就给他画一幅画,把记忆倾泻在纸上,悲伤好像也会因此淡一点。
日子很淡,像水一样淌过。
“你最近怎么样?”程琛坐在陆长昀对面,温声问他。
两个人已经慢慢熟了起来,陆长昀定期回来做咨询,他知道自己抑郁状态的原因但是他显然对此无能为力,只是很经常地来程琛这里坐坐,跟他聊聊天,聊一些琐事,短暂地忘掉自己孤单的事实。
可是一回到家他就孤单的要命,整个房间来来去去的只有他一个人,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中都显得很嘈杂。手机是一直玩着的,偶尔放下手机,他找不到可以做的事,只好一直在几个app间点进点出,偶尔会被逗笑,笑声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很突兀,慢慢地他也就不笑了,看到再好玩的事情也只是轻轻弯一弯唇角,他好像快要失去笑的能力。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程琛描述这个,孤单似乎在现在是很常见的事情,单身电器单身家具什么的开始越来越多,但他确实感觉到孤独且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琛听完描述后沉默了一会儿,温和地说到:“你有没有考虑找点什么陪着自己?”
陆长昀抬眼去看他,“谈一段恋爱吗?我感觉我没有做好对别人负责的想法……程医生,我想喝茶。”
程琛的心理咨询室里常备着茶具,他手边就放着一小杯泡好的热气腾腾的茶。听到陆长昀的话他有点惊讶,旋即温和地笑了起来,“你不会喜欢喝这个的,我给你泡红茶。”
陆长昀平时几乎不喝茶,但是小时候陆凌云会买很多茶在家里,陆长昀偶尔没得喝也会去摸两包,然后再买两包放回去。但是因为他不懂,总是买到夹着一堆茶梗的劣质茶,他便会经常看见陆凌云面无表情地把茶壶里的渣倒到垃圾桶里,后来他就不去摸了。
不过他一直蛮喜欢喝红茶的,不苦还香。他有点惊讶程琛怎么会知道,刚想问就听见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泡着茶说,“红茶养胃,铁观音偏苦,不经常喝茶的人喝不惯。”
他斟了小半杯茶,递给陆长昀,淡淡地笑着说,“就像你。”
陆长昀吹了吹茶,那个茶杯很好看,是纯白瓷的样式,暗红的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他啜了一口,有点烫,但小口喝刚好。
他忽然觉得程琛很适合茶,有种旧式的感觉,温和有礼,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程琛看着人慢慢地把他泡的一壶茶给喝完,临走的时候给他塞了包正山小种,陆长昀有点惊讶,“我可以自己去买的,这多不好意思…”
程琛翻着记录温和地说:“没有经验的人买茶叶很难买的到好的,你要喝茶的话从我这边拿吧。我有收藏茶叶的习惯。”
在陆长昀看了,这个兴趣爱好真的很程琛。
“过几天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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