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院那群老顽固顶不住国际联合会的轰炸之前。”
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林墨一无所知,他本为自己计划了每日外出活动的时间,但还没来得及施行,肚子里的东西就又开始闹了。这迫使他卧在菌丝床上,排出一颗颗发育成熟的卵。
按道理来讲,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的,他早该适应了……但可恶就可恶在,那些卵并不一定都是规规矩矩的形状!
什么长了奇怪刺突的,有螺旋“花边”的……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林墨敞开的腿间已经堆起数个湿漉漉的卵,待平复气息后,他泄愤似的把它们一个个全踹下去。那个带刺的被踢得格外用力,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才停住。
不是他心狠,而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些卵非常非常皮实。
产下第一颗卵后,林墨摸着它的卵衣,只觉得像刚剥了皮的水煮蛋一样细腻柔软,于是对其百般呵护。
直到某次他觅食回来,发现这颗卵自己在菌丝床上努力翻滚,成功把自己摔了下来。
那一刻,林墨被吓得肝胆俱裂!
可预想中摔得稀烂的惨状没出现,就看见那颗卵在地上弹了好几下,然后欢快地朝他滚了过来……
因为那次的经历,它也成为唯一一个在林墨这里有专属称呼的幸运儿——“滚”蛋!
滚蛋本蛋有什么表示?
它极其开心!
而且在林墨心情愉悦时会叫它滚滚,那带笑的语调、温柔的语音,即使隔着卵衣和营养液也能感受到。
不过现在这颗卵重新获得了“精心呵护”的待遇,因为卵里的幼虫生长得很快,营养液被吸收了大半,卵衣薄到几乎透明。
林墨甚至让出了菌丝最柔软的区域,自己退到另一片区域,背靠一大朵蘑菇生产。
精疲力竭的人本该昏沉睡去,但身体上异样实在折磨人。
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三天前,还是五天前?他的胸部断断续续地传来胀痛,今天更是持续疼了一天。
有一个极其不妙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但是他选择无视,拒绝细想。
但是揉一揉没关系的吧?林墨昏昏沉沉地思考着,按摩一下应该会好很多吧?
层层叠叠的丝布覆盖在他汗湿的身体上,双手悄悄地抚上胸部,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墨觉得好像大了一点?
轻轻揉捏一下就会传来酸爽的痛感,林墨强忍着泪水,一边小声喊疼,一边坚持按摩。
没多久他就被痛得又出了一身汗,手掌下更是黏黏腻腻的。不过效果还不错,总算不那么疼了。林墨舒了口气,瞬间睡去。
而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被安置在菌床上的卵,此刻突然摇晃起来。
不止是它,其他某几个发育较快的卵也有了动静。
原本安静沉眠的幼虫开始挣扎着要撕破卵衣,用力将足肢向周围伸展,或是用口器撕咬卵衣……
噗呲一声。
那颗被精心呵护的卵已经破了一个口子,一只青黑色的幼虫从里面艰难地爬了出来。
没等熟练使用足肢,这只幼虫就连爬带滚地靠近林墨。在同类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脸。
它们的母亲在沉睡,柔弱、美丽,就像一朵安静绽放的纯白玫瑰。
幼虫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下,慢慢爬进母亲大腿根部的丝布里。
他在睡梦中轻轻皱起了眉,复又慢慢松开,张开嘴不知低声呢喃了什么……
林墨做了很多梦,梦到各种各样的人——
梦到进行疯狂实验的导师本森,还在孤儿院时的阴郁的林乔,梦到不打不相识的皮乐,还有第一次在校园的银杏树下遇到的加文学长……
梦的最后,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她依然笑得很温柔,完全看不出这会是一个极其倔强要强的女性。他的视线渐渐变矮,然后飞奔着向她扑去。
然后……他被横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嘴里瞬间就被塞了一个奶瓶。
林墨瞬间惊醒。
我梦到了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毕竟最后的走向简直诡异!
震惊过后,林墨又难以克制地思念起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但这种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他就感觉到一丝异样。
林墨皱着眉,慢慢掀开了身上堆叠的丝布。
停顿了好几秒,他才继续动作,拎起某个胆大包天的挂在他胸部的虫子的后腿,把它提到眼前。
在这个过程中,某个部位还被拉扯了一下……于是他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友善了。
而这只缺心眼的还在卖力地挥舞四肢。
“你是……那个‘滚蛋’?”
林墨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破碎的卵衣,很快就确定了这只幼虫的身份。
果然并不聪明的样子,林墨嫌弃地想,而且还不讲卫生!
“你流了满嘴口水还往我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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