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停了。
这不是一个令虫愉快的话题,这些日子里,虫族们默契地做足了后续的准备,却从未公开讨论过这件事——
它们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人类临走前投放的毒素,虽然有被植物努力“吹”走,但到底还是太浓了,太致命了。
在这片空间里,在那些未被荧光照亮的黑暗里,堆叠着一具又一具虫族的尸体。
当它们感知到那个时刻的来临,会来到虫母面前,再次用目光、用口器将林墨描摹一遍,或者再低声诉说几句,最后再摇摇晃晃地走进那片黑暗里。
那是它们的墓地,也是为新生的幼虫留下的储备粮。
【我们已经做了最充足的安排。】
【足够隐蔽又适合幼虫生长的环境,给妈妈织的衣服和准备的花蜜……】
【还有那些藤条、蘑菇和花,他应该会喜欢吧。】
之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可是,可是……】
最开始发言表示担忧的虫子此刻也说不出什么了。
它们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如果可以,它们也想永远陪在妈妈身边,它们才刚刚迎接了新的虫母,这么快就又要经历分别了。
于是这些虫子们一只只趴在林墨附近,复眼的每一个小眼面里都映出他安静睡眠的样子。
咕叽咕叽的水声继续响起,和着林墨在梦中的粗重喘息,是这里唯二能听到的声音。
“嗯……”
一道痛吟声突兀地响起,虫族刚把性器从被灌得满满当当的生殖腔内抽出,就发现身下的人不知何时已睁开了双眼。
他的半阖着眼,瞳孔散大失焦,好像只是醒了,却仍旧以为自己在梦里。
周围植物发出的光洒进他的眼里,将虹膜染上暗绿,他极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转动失去焦距的眼眸,把目光停在某个身影上。
“抱……”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处在他目光方向的那只虫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将趴在地上的身体蹭得更近了。
等了几秒也没见那道身影有什么动作,林墨的眼睛里漫上一片水雾,他再次开口,声音带上了几分不满:“抱抱我……”
最先反应过来的虫族挤开其他虫子,抢到林墨身前的位置,然后探出前肢,避开关节处的骨刺,轻轻将他抱在身前。
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它们发现虫母非常喜欢被抱在怀里的姿势。
例如托着他的臀下,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虫族身上,然后一对足肢分别扶在后腰和背部,这时他会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把腿挂好,然后抱住虫族的胸部或头部,在侧脸贴上去,或者调转方向,托着腿弯让他背靠着虫族。
这两个姿势一般是在林墨“清醒”的时候出现,在他短暂地睡眠时,虫族则会分别托着后背和腿弯,将他搂在怀里。
在人类社会,母亲这个角色往往承担了更多的育儿责任,在婴幼儿阶段,她们常常将孩子抱在怀里,摇晃着臂弯哼着悠扬舒缓的小调,安抚哭闹不止的孩子。
而现在,这一切都反了过来——
高大强健的“孩子”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它们略有些神经质的、惶惶不安的母亲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旋转着,它们的翅膀和口器发出低沉柔和的节奏,仿若一支摇篮曲,想借此抚慰妈妈脆弱的神经。
而这是有效的。
林墨渐渐平静下来了,在几次深重的吐气之后,他终于从虫族的臂弯中抬起了头,眼眸缓缓聚焦,然后就看到被送到鼻前的一大捧花。
花束里的每一种小花都娇艳欲滴,沾着露水,看上去生机勃勃的,花束被虫子贴心地用绢丝捆好。这只心机的虫族还在上面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让整束花都散发着不搭调的丁香的气息。
“谢谢你……我很喜欢。”
呆愣了几秒后,林墨伸手接过,然后将这捧花抱紧。
怀里抱着东西,自己也被拥抱着,这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但这样平静的状态不过维持了几分钟,就又被阵阵袭来的发情热打破了。
感到到体温的上升和下身的勃起,林墨很自然地就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阴茎揉动起来。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他忘记了羞耻和矜持,可以很诚实地面对自己需求和欲望。
断断续续地呻吟从他嘴里泄出,林墨半阖着眼,神态迷离。不一会,他的手就从前面移游到了泛着痒意,不断分泌肠液的后穴。
他左手拿着捧花,将脸埋进花里,右手则借着流出的黏液在穴口附近揉按。
长时间的使用让穴口的褶皱变得肿胀、充血,颜色趋近深红,他纤细的手指屈起在这里进进出出,寻找敏感点,然后用力地折磨那点。
很快他的身体就颤抖起来,手指的动作愈发快速和用力,终于,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林墨到达了高潮,前端也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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