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员组成,让加文直觉和无人区的探索有关。
他紧皱眉头,站在议会大厅外站了整一个小时,待参会人员匆匆散去后,闪身进了大厅。
“发生什么事了?”
会长兰迪·琼斯坐在最上首,闭目揉着额角。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这位年轻的联合会会长睁开眼睛,表情严肃地看向来人。
兰迪·琼斯浅金色的头发高盘在脑后,带着一双无框眼睛,湛蓝的眼眸中满是不赞同。
半晌,她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临时基地和所有探索小组都失联了。”
没等加文·琼斯开口询问,她继续丢下惊雷般的消息。
“阿尔瓦在墙外基地数次观测到求救信号,全部是象征极度危险的红色信号,这些求救信号来自无人区腹地的不同方位,前后间隔不超过一天。”
一时间,议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几次呼吸之后,加文抬起头,一字一顿缓慢道:“我要参与救援。”
密林边陲传来的响动和空气中隐约飘散的火药气息惊动了森林腹地的虫族。
虫母进食的动作停滞了几秒便又继续之前的进食。
和虫母平静反应呈鲜明对比的,是整个森林里的虫族,它们全部行动起来保护虫母,一部分继续为它献食,一部分将虫母全方位环绕,剩余的则冲向森林外,准备与敌人作战。
它们都是最勇敢最强大的战士,时刻准备着为母亲献上生命。
数道身影飞舞在林间,守护在虫母上空;更有数不清的虫族一圈一圈将其围在中央,如此严密的防护,可以最大程度的杜绝外界的危险。
但有时候,危险也常来自内部。
黑暗、黏腻、闷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气和食物发酵后的味道……
感谢虫母囫囵吞咽的进食习惯,林墨没在入口时被当场咬死,但是现在的情况,林墨心想自己还不如早点死了。
他虽然没在被吞下时受致命伤,但那口器上的结构仍旧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加上小腹新添的贯穿伤、肩膀和后颈处的伤,林墨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地从全身冒出,脉搏无力地跳动着,他已经濒临休克了。
窒息和糟糕的身体状况数次让他陷入短暂昏迷,又因为身上的刺痛不断醒来。
林墨在食道内拼尽全力抓住一切可抓的物体,想要阻止自己向更深处滑去,而不断蠕动的食管和其他碎肉成了他的最大阻碍。
他一边虚弱地干呕,一边用尽全身力气般地努力喘气,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发出可怕的抽气声,突然,他摸到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
那是一把军用匕首,原本是别在某人胯部,如今也被当做食物吞了进来。
“……我要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林墨喃喃地说着自己也听不清的话,他抽出匕首,反手就狠狠扎了下去。
终于止住了划向胃部的趋势,林墨暗暗松了口气,按经验来讲,虫母的胃部应该是一个大型酸化学池,这要是掉进去,可能比死还要难受。
于是这个血人就靠着扎匕首稳固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行。
其间数次昏迷过去,但林墨都依靠顽强的意志力和就算死也要多扎几下的恨意撑了过来。
正在进食的虫母也觉察到了体内的异动,但这小打小闹完全在它的忍受范围内,它只是迟疑了几秒,便继续进食了。
另一边的林墨已经濒临极限,他喉咙里哽咽出谁都听不懂的话,微合着眼,机械地行动着。
不知道他钻到了哪里,周围不再有蠕动的软肉和腥臭的食物了,他再次挥手一扎,没扎动……
林墨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他小声哼唧了一声,无力地用匕首不停朝一个地方戳,终于“噗呲”一声,什么东西漏了。
异常浓烈的香气瞬间充满整个空间,随之喷射而出的还有大量微稠的液体。
林墨首当其冲,被喷了一身的未知液体,也被这奇异的香气熏得窒息了一阵。
身上的伤口一接触到这些液体就火辣辣地疼痛起来,接着又泛起钻心的痒,林墨被刺激得恢复了些许力气。
液体顺着脸颊流进他微微张开的嘴里,微苦,但还有点回甘,林墨本能吞咽起来,好像可以吃……
人类求生的本能是刻进基因里的,在本能的驱使下,林墨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试图补充耗干的体力和营养。
又是“噗呲”几声撕裂的声音,之前破洞的地方彻底崩开了,大量液体涌向林墨,将其淹没……
而早在匕首扎破液体喷出的那刻,虫母就已经暴怒了。
似乎是极痛的,虫母嘶吼起来,不断尝试蠕动身体挥舞足肢,甚至将一旁前来查看的虫族掀翻在地。
它们焦急地围上来,不明白原本好好进食的虫母怎么会变得如此暴躁,只能无措地守在一旁。
这是虫族最后的虫母了。
近几十年来,虫母的身体每况愈下,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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