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冥百年不曾有过情绪的脸,此时正弥漫着怒气。“你这死杂种,竟敢设计我!”“嘿!冷静下来,你年纪也大了,这么生气等会儿血压过高,可是很危险的。再说,离这最近的医院,都还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不安全喔!”“他妈的!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到底想怎么样?”“好歹你也是我的二伯啊!我会怎么样?你这问话太好笑了。”胡臣铠假惺惺地露出关心的表情“我反倒要问你的决定呢!”“你到底要说什么!?”胡君冥倏地愤然起身。很好,他终于失去理智,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当年为何要下此毒手?”胡臣铠绕过沙发,走到胡君冥身前,蓝眸凛冽地直视他。胡君冥一愣,随即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要我救你,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就别怪我无情。”胡臣铠双臂抱胸。“十六年前那场意外,你有没有份!?”胡君冥诧异的瞪着他。“你你胡说些什么!?十六年前的什么意外?”“让我失去父母的意外。怎么?你连你亲弟弟过世这件事都记不得了?”“那本来就是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是吗?但大伯不是这样说的。”“他跟你说了什么!?”胡君冥紧张的问着,深怕大哥会将秘密泄露出去,这样一来,他就会死得更惨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保!“这他说”他话还没说完,胡君冥就接下口。“那全是他计划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他才是觊觎你位子的人,是不?所以这整件事跟我一点也不相干,你不该听信他的话。”“所以说,我父母是被大伯设计谋害的?”胡臣铠轻声道。“没错!”胡君冥点点头,身上满布慌张的汗水。“这下水落石出,你应该知道谁有害,谁无害了吧?”胡臣铠搓搓下巴,若有所思地睇了他一眼。“我是知道了!”他拍了两下清脆响亮的掌声。“而他也知道了。”办公室的门缓缓打了开来,唐泽岚率先走进来,而后是蓄着长胡子的胡君桦——他脸上满布着愤怒的红潮,穿着白色病袍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他冲到胡君冥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颈,而闪避不及的胡君冥,只能无力地挣扎着。“你好样的!要不是你当初的煽风点火,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现在你竟然将事情统统推到我身上!?胡君冥,我今天不砍了你,我就不叫胡君桦!”说完,他放开掐住胡君冥脖颈的手,迅捷地由袍中抽出一把尖锐的水果刀,胡君冥反应不及,胸口就这么被刺了一刀。他惨叫一声,用力地将胡君桦推开,面露痛苦地抓着刀柄。软坐在地板上,身上昂贵的服装,全被自己的血染红。而早已丧失神志的胡君桦,经胡君冥这么一推,一时站不住脚步,一头撞上一旁等身高的古董花瓶,昏死在花瓶碎片里。这时,门口缓缓步进一名高壮挺拔、金发英俊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黑色亚曼尼西装,浑身充满着政界的气息。“哎呀呀!我来得真是时候,这个叫得死去活来的人,就是爬上我那人尽可夫的老婆床上的男人?”男子兴味盎然地道。“市长。”胡臣铠对他微微点头。市长也对他点点头,然后蹲在痛苦挣扎着的胡君冥面前。“啧噎啧!想上人家的床,也得先惦惦自己的分量,我老婆是何等重要的角色,连你这种人也有资格碰?不过,也托你的福,让我不花半毛钱,就顺利地跟那个贱货离了婚,这算是你这朋友一点小小的贡献。看在这点份上,我就让你活市长邪佞地微微笑,褐眸快速的朝胡臣铠望去,又转回盯着胡君桦松懈下来的脸。“一秒钟!”
说完,他抬起戴着手套的手,按住胡君冥抓住刀柄的手背,重重地将刀子往更深处戳入。胡君冥双眼一瞠,无力地瘫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真爽!”市长起身,愉快的将手套拔起。“市长,你这么做让我很难做人,虽然我二伯有错在先,但你当着我的面取他的性命,实在是”“安柏,把东西拿过来。”市长弹弹手指,一名黑发男子带着一个皮箱走了进来,砰地一声放在胡臣铠的办公桌上,打了开来,里头有着三份文件。“市长?”“挑吧!这些工程你要哪些?”市长双手交叉,表情换成了一副商人的模样。胡臣铠挑挑眉,看了看身旁的唐泽岚一眼。唐泽岚走到安柏的身旁,笑着由他手中将整个皮箱盖下。“那还用说,当然是全部罗!”是夜胡臣铠伫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拿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窗外璀璨的纽约灯火。终于结束了结果比预测的更完美,大伯的那一撞,造成脑部受损,如今成了个植物人,而二伯正躺在冰冷的地底下。他曾幻想过此时的心情,那应该是狂喜、如释重负才是,怎么他现在连一个快乐因子也找不到他低头看着酒杯,晶亮的酒液在杯中晃动,灯光打在上头,就似一片泪海——像极了她从眼眶落下的珠泪。该死!他一把将杯子甩到地板上,杯子应声碎成了碎片。是怯懦吗?今天跟二伯对质,他不愿也不敢提起她的事,就怕二伯说出他不愿听到的话。他抬起手,望着拳头上还隐隐作痛的伤疤,满脑子都是她趴在地上哭诉着爱意的模样。“该死!是她背叛我!”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怎能再相信她?忘了她,是的,胡臣铠你一定做得到,将她的一切全部忘记。一阵敲门声这时传来。胡臣铠深吸一口气“进来。”唐泽岚身着一袭深咖啡西装,长发照旧束于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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