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诸葛亮还没回来,按理说刘玄德不该离开课堂,可他实在担心诸葛亮,顾不得什么便趁机溜了出去。一路上倒还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可一进卫生间,他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吓得他立刻慌张起来,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拉开门查看。
拉到最里头的那间,门被卡住了,刘玄德大力拽了几次,着急地拍着门喊:“阿亮?阿亮你在里面吗?”
“嗯……我在的老师……”听见诸葛亮回话算是让刘玄德松了一口气,他语气稍有平缓:“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啊?”
“我……”
“怎么了阿亮……诸……诸葛亮同学?”刘玄德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他急忙改口。片刻听到里头冲水的声音,他往后退了一步,门打开,诸葛亮面色苍白地出现在他面前。刘玄德瞪大眼睛看着他,只见诸葛亮礼貌地笑着说:“老师我没事的……”
???这叫没事?
刘玄德紧跟在他身后,看着诸葛亮瘦弱的肩膀他就心疼,再看到他裤子上的血就……什么?血!刘玄德一把拽住即将出厕所的诸葛亮,关心急切地摸摸他煞白的小脸:“怎么了呀阿亮,裤子上怎么有血?”
诸葛亮心里害怕,他想盖住自己的屁股,却被刘玄德转来转去不停的看,又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脸。诸葛亮的视线逐渐涣散,老师讲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小……他突然失去意识倒在刘备的怀里。
“阿亮!阿亮!”
……
医院迎面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他怀里抱着个昏迷的男孩。
医生接过手,把孩子往医疗间里一推就将刘玄德拦在了外面。刘玄德弯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医院离少年宫约摸着一公里,诸葛亮晕倒时,他一下慌了神,也管不得什么120的,抱起孩子就死命冲到这里。
医疗室的门打开,一个医生摘下口罩手里拿着单子。
“这是你谁啊?”
“学生。”
“学生?”医生名叫徐庶,是刘玄德做渔民时的老顾客了。徐庶爱吃鱼,也爱大海,隔三差五从刘玄德那搞几条海鱼,乘着他的船去海上破浪。
“你这学生……怪特别的。他家人呢?”徐庶一边说一边摘下眼镜,抬到空中看看镜片是否干净。
“他是诸葛亮,陶谦收养的那小孩。”刘玄德不耐烦地推推他,徐庶只好把眼镜带上,略显惊讶。
“是他呀?这么说你也算是他半个养父。”
“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阿亮怎么了?怎么裤子上都是血?”刘玄德凑近徐庶,听着这人言简意赅的几句话,霎时目瞪口呆,像个木头柱子似的杵在原地。
……
病床上的诸葛亮渐渐醒来,旁边坐着他的老师。诸葛亮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他看着正埋头发呆的刘玄德,发出小猫般的嘤咛。
“老师……”刘玄德猛的抬起头,“我渴……”
诸葛亮一口口咽下刘玄德喂的水,后者神色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开口:“阿亮,最近这周不要吃冰凉辛辣刺激的东西,不要剧烈运动,要多喝热水,肚子不舒服就喝点红糖水,要……”
“我知道。”诸葛亮打断他的话,侧身准备下床,却被刘玄德一把捉住胳膊,扬帆起航的手劲握的诸葛亮手臂生疼。
“嘶——”
刘玄德吓得松开手,诸葛亮见状只好解释说:“我初二的时候就来了,我知道要注意什么,只是今天提前了,我……我中午吃了雪糕,所以就肚子疼了。”
刘玄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诸葛亮走到窗边伸伸懒腰。说来也奇怪,如今是三十多度的高温,可在医院里头,都是冰凉舒爽的。外头的风从窗扇吹进来,吹得诸葛亮发丝浮动,也吹得刘玄德心惊胆战,生怕诸葛亮着凉了。
“陶伯伯也在这家医院吗?你带我去看看他可以吗?”
……
上次来看陶谦的时候他还能和刘玄德散步,谈笑风生。没想到今天再来,他已经剃光头发,连下地走路都十分困难。
刘玄德领着诸葛亮进了病房,陶谦原本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起来,他一直想把刘玄德介绍给诸葛亮认识,但是一拖再拖……
陶谦招招手,诸葛亮就小步跑到他身边,眼眶红红的,像是犯错了似的。陶谦摸摸他的脑袋,诸葛亮就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手边呜呜哭出声来。
“哈哈哭什么嘛孩子。”陶谦笑声依然硬朗,他看向端坐着的刘玄德,后者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给,擦擦脸,都是男子汉了,有什么好哭的。”陶谦捏捏诸葛亮的脸,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和刘玄德两人,片刻,他将这些年的事娓娓道来……
收养人的名字变成刘玄德,出了登记处,他熟络地牵起诸葛亮的手,笑着说:“阿亮,晚饭想吃什么啊?”
刘玄德的办事效率很快,在告知陶谦之后,他就立刻把诸葛亮搬到自己家里。他做梦都没到,仅仅一月的时间,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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