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日子:“再过几天……”就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了。
“好。”
“那你能少喝点吗?”沈枳担心,“家里还有孩子……”
“我可以在操你的时候轻一点。”
“你……”
“沈枳,不是我非要留下来的。”所以不要讨价还价,得寸进尺。
沈枳越来越不认识郁书彦了,跟记忆里的不一样,甚至跟前几天也不一样,陌生地害怕,他开始想因为一己私欲把郁书彦留下来真的正确吗?
这一通做,沈枳不再主动招惹郁书彦,经这一次的主动挑逗被操烂了逼,这辈子都不会去主动勾引郁书彦了。
等工资发下来,沈枳取出五千块,在家门口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多给了郁书彦,不情不愿,他是金主,却是个一个月给五千块的金主,不是给一万也不是给一百万的金主,是个腰杆子挺不直的金主。
门突然开了。
郁书要早就听到沈枳在门口数钱,半个小时了,都不见人进来。开门,抽走沈枳手里的钱,没抽出来。
“嗯?”郁书彦轻哼。
沈枳舍不得地松了手,望郁书彦拿了钱去喝酒的背影。
喝酒还在老地方,小酒保一见身穿睡衣的郁书彦来,大声嚷嚷:“这挺久没来了,以为你戒酒不会来了呢,令人失望。”
他上下打量了郁书彦,状态比酗酒的日子好多了,脸色灰白嘴巴无色的死人感没有了,瞧着脸挺红润,嘴巴也红红的,还长了肉,一眼就知道他被人照顾得很好,连睡衣都是新的。
“whisky。”郁书彦死性不改。
“喝死你!”
小酒保眼神搜了一圈看到了店长,跑过去问店长:“他又来了怎么办啊?”
正在盘点酒的店长抬了眼皮,瞥了一眼,淡淡说:“什么怎么办,要喝酒给他喝,给钱就行,没钱就扔出去,还要我教你吗?”
小酒保挨了呲,噘嘴腹诽:没人性!把你的芝华士都给他喝了!哼!
小酒保也是这么做的,直接搬出店长存着舍不得喝的四瓶芝华士要全部打开,小酒保带着怒气的动作引得店长扫了一眼,扔下盘点表直冲吧台,小小的酒保一揽就能抱起来,往吧台外面走去。
“祖宗!你疯了是吧!”远离吧台,店长放下小酒保,“你给他喝芝华士,他现在喝什么都一个味儿,直接喝酒精他都能喝得下去,用得着你替他着想吗。”
小酒保仰着年轻倔强的脸:“对,他酗酒我也想他喝得好点儿怎么了,你也不是没这么喝过,再说了他又不是不给钱。”
“这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事呢,白孝义?是他抢了你心上人,所以他变成这样你恨不得踩一脚?你要是心里还有程恩齐,你直说啊!我又不是非得缠着你!”
白孝义脑袋都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这小孩儿走了也挺好,刚要张嘴,小酒保扭头不听,抬腿走人。
“你不是让我直说,跑什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不是没有心!你少让我伤心!”
郁书彦径自拿过酒瓶和开瓶器,也不加冰块,直接往嘴里倒,什么风味口感没何处来,喝水一样。小酒保换回常服,气哄哄地离开了酒吧,临走前对郁书彦拳打脚踢,嘴里抱怨:“都怪你!都怪你!”
白孝义担心追了出去,叫小酒保的名字:“程齐惠!”
程齐惠跑得更快了,都没看红绿灯直往对面冲,差点被车撞到,白孝义追上拦下了他。
要不然小孩儿的脑浆就跟洒在吧台上的酒一样。酒洒了一桌子,郁书彦直觉可惜,想把桌子上的酒舔干净,想了想还是算了,桌上还有三瓶未开的,有的喝。
半瓶下肚,不见一丝的醉意,身体反倒被酒精烧得暖和起来,压抑许久的纷乱声音开始在脑子里打架。
“失败就失败了,咱们东山再起啊!”程齐恩说拉着他的手安慰。
“破产了?那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父亲放下筷子,也没有责怪,只是略显失望。
“没有人怪你,一次失败而已,大家都相信你可以的。”母亲轻抚他的头发,对他寄予厚望。
“你这个样子给谁看啊?哪个见着你不是在安慰你,你还想怎样?你不是小孩子里,耍什么脾气?”
“你在不高兴什么?劝你走出来还有错了?你是说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要理你?”
“郁书彦,你有点不知好歹了。”
“郁书彦,你到底想干什么?”程齐恩受够了。
喝一瓶少一瓶的芝华士被郁书彦喝出了不值钱的样子。
酒吧里的客人刚进来,看到他对瓶吹,跑出去看了眼招牌确实没走错,这家酒吧一直很有品味,什么时候放进来个牛饮的东西。坐下半天,都没人来管管,酒保和店长都不在,只能看着郁书彦吨吨吨地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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