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一瞬间,路深的理智立马被自己的声音惊醒。
操!
怎么能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
他用力撑起身体,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弱美人样,突然十级暴躁:“你出去!我自己洗!”
感受到对方推拒、排斥的力气,小酒既觉得失落,又觉得好像本该如此。
她起身,情绪不禁低落下来:“我先走了。”
帮他拿好毛巾,将洗漱用品放在手边,小酒关上门退出来。
外面已经天亮了。
小酒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接到何莉的电话。
小酒恍然想起来,昨天对于其他同事来说,她消失了一整晚。
“小酒……你没事吧?”
“啊……对不起小莉,昨天我好像没帮你做好工作。”
“你说什么啊傻子!”小莉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欺负你是个新手,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一整晚不接电话,我都急死了!”
“如果不是要好的同事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一晚上都……”
“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让你去那种地方给我代班,你还什么都不懂……”
小酒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打断对方的自责:“小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担心。”
“里面的人……没有对你做什么?”
小酒不敢说自己对里面的人做了什么,心虚得声音又弱了几分:“反正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就是我一整晚没干活,你会不会被领班骂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这个!”小莉简直被气笑了,不相信她的话:“小酒,你别强撑着,一晚上……你、他、你被……”
“没有!我没受欺负,他、他醉了,我就是在里面照顾他,会给小费……而且、而且他原本也是我酒店里的老顾客,认得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酒连忙打断她,结结巴巴地组织了一段半真半假的说辞。
小莉半信半疑:“真的?”
“嗯嗯!”小酒拿着手机,认真点头。
“谢天谢地!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为什么那么怕他啊?为什么说……他很危险?”小酒犹疑着,小心而含蓄地显露出自己的好奇。
“你不是在现场吗?难道不知道?昨晚警察从包厢里带出的那群人,几乎都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他们玩得可凶了,平时没人敢惹他们,可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被送进了监狱,唯独他安然无恙。”
他也不是安然无恙,所以……药是那些人下的吗?
“那不是说明他是个好人吗?”
“你太天真了,能亲手将那些恶神送进去的人,只会比他们更凶残。”
小酒很想反驳,却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反驳。
“总之你尽量不要靠近那种人,就算这次没事,保不齐下次就……唉不说了,你难得有休假,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小酒失神片刻,脚步不自觉地停留在药店门口。
路深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很强势,但却很容易受伤。
红着脸从药店里出来,小酒终于还是照着原路返回。
他看起来,挺不会照顾自己的……肯定也没有给自己准备这种药吧?
小酒轻手轻脚打开包厢里最大的那扇房门,窗帘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光线从落地窗洒进卧室,给床上的人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大概是累极了,侧躺在床中央,奶油般的肌肤陷进纯白的丝绸被子里,精致的五官半隐半昧,睡颜安然,看起来纯洁无暇。
小酒提着药袋,脚步很轻很轻地靠近,她半跪在地上,抓着被子边缘,窥探着对方因沉睡而显得温和无害的模样。
没有任何驱赶、抗拒,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的靠近是被允许的。
这种想法几乎让她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肆无忌惮,灼热而痴迷。
猝不及防地,路深睁开了眼睛。
“回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总体是平和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就连眼神都比她以为的要温和很多。
尽管是淡漠的,但并不刺人。
小酒于是没有立即弹跳开,只是心跳加速地、磕磕巴巴地蹲在他面前,将袋子里的药提溜出来:“我、我想帮、把这个给你。”
路深好看的眉型微皱:“什么东西?”
“你那里、撕裂了,抹这个会舒服一点。”小酒很老实地把药膏举到胸前,给他看。
路深懒懒瞥了一眼,打了个哈欠,翻身平躺着,声音不耐烦道:“动作轻点,别打扰我睡觉。”
他的小腿已经立起来,将被子撑出一个小山丘形状,整个人困顿得闭起了眼睛。
自然而亲昵地,把身体完全托付给她。
这种信任让小酒陡然生出一种想将他捧在心尖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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