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的小脸憋得通红,气呼呼地把袋子塞给江屿,然后光着脚丫子哒哒哒跑进了卧室。
江屿拿出盒子打开,是一条黑色的菩提佛珠。
他拿起佛串,轻轻摩挲着,一看就知道很廉价,在商场里买的只怕是被狠狠宰了一笔。
不过,小嫂子难得花心思讨好他。
没过多久,童颜戴好帽子走了出来,嘟着嘴站在他面前。
江屿扫了一眼,“你喜欢用脚扫地啊。”
童颜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反正她有一只耳朵是聋的,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
江屿晃了晃佛串,“你去商场就买这种东西?”
童颜被他的话激怒了,她踮起脚尖,伸手去抢,“不要还给我!”
她斥巨资送他东西,竟然说成是“这种东西”,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江屿抬高手臂,“我没说不要。”
看到她跳来跳去够不着,他笑了笑,又放低手臂,“给我带上。”
童颜乖巧地摊出手掌,佛串落在了她的手心。
当江屿伸出右手时,她愣了一下,提醒他:“佛珠要戴在左手。”
他怎么会不知道。江屿散了声笑:“杀的人太多,不适合戴左手。”
明明是毛骨悚然的话,他却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口。
童颜撇了撇嘴,双手拿着佛珠,慢慢地套进江屿的右手。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虎口处的伤疤诡异,他肯定涂过祛疤药,但那道疤仍是清晰可见,让童颜想起了当时她下嘴有多狠。
她浅浅地吸了口气,试图驱散心里的胡思乱想。
佛串戴好后,江屿晃了晃手,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嘴角的笑意浓郁。
童颜呆呆地看着他,果然很适合他呢。
小叔经常笑,无论开心还是生气,他脸上总会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却又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以前他的笑容有些虚伪,看起来是那么遥远,可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在笑。
只不过是一条廉价的手串,就能这么开心?
童颜掐着指尖,轻声说:“我第一次送人东西。”
告诉他意义很大,江正诚都没有这种待遇,以后对她好点,别再动不动打她、掐她,拿枪指着她了。
还有还有,别在拐弯抹角地骂她!
江屿的视线落回她脸上,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笑着说:“很巧,我也是第一次收到。”
准确来说,他是第一次收到女生送的东西,第一次收到血缘之外的人,送的东西。
童颜自是不相信他的话,手指了指他的伤疤,“你的手,还疼吗?”
江屿淡淡地瞥了眼,目光又落回她身上,“差点忘了,这才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他又说阴阳怪气地话,童颜懒得理他,转身就朝沙发走去。
童颜眨了眨眼,困惑地“嗯”了一声。
正当她弯下腰伸手时,听到一声轻轻地警告:“小心玻璃,别划到手了。”
童颜一激灵,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有点发毛。
癫公今天真的很不对劲,换作以前,他肯定会大声嚷嚷:蠢货,你要自杀啊!
他还会鼓鼓掌,“好心”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童颜随手抽了几张纸巾,瞧见自己的双腿白得晃眼,心里马上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那边,江屿无意间瞥到了鞋柜旁边,一双棕皮鞋随意摆在地上。
他的眸色暗了几分,抬起脚狠狠地将鞋子踢飞。
皮鞋撞在门上又被弹回,最终落在地面上。
童颜正在擦桌子,听到声响她立刻转身看去,他莫名其妙对江正诚的鞋子发什么癫。
江屿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她听不懂的鸟语,打开门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童颜满目惊愕,结实地坐在江屿的大腿上,手里还抓着刚擦过烟灰的纸巾。
江屿没轻重地打掉她手中的纸巾,侧着脸靠在她的肩上,薄唇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带过酥酥麻麻地感觉。
童颜不禁娇哼出声:“小叔,你要干嘛呀?”
就非得吃她豆腐,非得动手动嘴?
江屿的眼中攒动情欲,调戏道:“干你。”
“不行!”童颜吓得站了起来,重申道:“我不行!”
这话说起来怪怪的。
江屿笑了笑,把她抱回腿上坐好,“逗玩你的。”
下一秒,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的舌头轻轻地贴在了童颜的颈侧,贪婪地嘬吮。
他又在那给她种草莓,真幼稚,真疯癫。
“小叔,你别这样,我身体不方便。”童颜不安地扭动,想要摆脱他的纠缠。
她说话软绵绵的,反而激起了男人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的手臂更紧地搂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嵌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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