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
“笑笑……”元满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盖在她头上的外套渐渐滑落。
视线清明,她从萧咲身上下来,转身看向冷着脸的封疆和笑眯眯的莫洵。
莫洵左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收拳的手势,其他人立刻接到指令,各自散开直到消失在元满视线中。
“入秋了,元小姐,把鞋穿上别着凉了。”莫洵慢慢的走上前,将鞋子放在元满脚边,语气很温和。“我可是一路提着拖鞋跑下楼的呢。”
娃娃脸实在是很有亲和力,再加上他笑起来时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元满对他显然无法树起敌意,人家好意拿着拖鞋给她,她也不好驳人面子。
元满刚要抬脚穿鞋子,手臂就被身后的萧咲抓住,力道大得元满都有些疼,她回头看去,萧咲的脸色发白,脖子上青筋暴起,脸颊上的肌肉因为紧咬牙关而颤抖。
“笑笑……”元满轻声喊他,突然觉得脚踝一热,她一惊,低头看去,莫洵握着她的脚踝利落地将拖鞋给她套了上去。
这一套动作结束,元满都还没反应过来,莫洵就背着手站回了封疆的身后。
她与封疆就这样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对望了半分钟,殊不知身后的萧咲已是一身冷汗。
他早该想到!他早该想到!
他本来觉着封疆和元满那次不过是恰好撞上了,封疆这样的人什么女人没见过?那一晚过后两人本该都揭过不谈,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看来,这事儿不但没过去,还比他想得更严重了。
元满这一年来的情绪异常,数次拒绝他,且反复犯病,甚至病情比从前更甚,严重到开始焦虑自残。
想来,都是因为封疆!
萧咲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着,疼到难以呼吸,他为何如今才想明白这些事情?他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本能在抗拒他往这方面去想?而这一年来,元满又有多少次是这样哭着崩溃的?
萧咲望向面无表情的封疆,此刻他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身前的元满,头顶的冷光撒在他脸上,黑边的半框眼镜完全遮住了他眼底的眸色,晦暗不明,仿佛无底的深潭。
就在气氛快要临近爆点时,封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洵笑着和元满摆摆手,口型显然是“下次见”,随后便跟着封疆一起进了电梯。
一直到整个门诊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萧咲都还没有从紧张的情绪里走出,他已经分不清心底的恐惧是对莫洵的还是封疆的。这个所谓的老板,他见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刚刚那样的情形下,他只盯着元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他是个不存在隐形人。
“笑笑,你还好吗?”元满转身扯了扯他的衣服,有些担心地抬头看他。
萧咲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元满,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汗水顺着他优越的下颚线滑落,滴在元满的脸上。
被萧咲看着,元满这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件事儿她结结实实地瞒了他一年。
安静的车厢里,元满抓着安全带有些忐忑地悄悄看萧咲,他脸色从刚刚开始就很差,呼吸节奏也不对,显然是生气了。
车子一路开进了城南别墅区,萧咲下车时脚底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笑笑!”元满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扶他。“扭到了吗?”
萧咲摇摇头,踉跄地拉着她进门。
大门的电子锁“咔哒”一声自动落了锁,玄关处昏黄的感应灯缓缓亮起。
萧咲背对着元满扶着实木的壁橱,微微曲着腰很久没有动作。
元满以为他生气了,又害怕又内疚,她抬手拉着萧咲的衣服低声认错:“笑笑,对不起。”
见男人没有回头,她心底泛起一阵委屈,讲话渐渐开始带着鼻音:“笑笑,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你说什么?”萧咲猛然转过身,抓着元满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你在说什么?”
元满被吓了一跳,对上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睛,她有些怯意,却还是乖乖重复:“我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萧咲笑了,他压着心底苦涩的情绪开口:“对不起?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不该瞒着你……笑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元满越说越小声。
萧咲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他扯着元满将她拉到沙发上,男人凶极的吻堵住了她欲言又止的嘴,辗转碾磨,不管不顾地侵入她的口腔。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元满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躲开。她乖乖躺着张开嘴巴让他亲,喉咙里低低的哼唧声,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猫。
唇舌纠缠间,元满宽松的运动裤也被脱掉,萧咲在元满快要窒息前放开了她,随后慢慢直起身子,跪坐在她的腿间。
元满腿上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她有坚持涂药。萧咲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浅浅的伤疤,喉头滚动:“这儿是因为他吗?”
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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