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后,立马蹲下身,轻轻捏住宝山的脚腕,细细检查起来。
李宝山重心不稳差点又被他扯倒,还好及时抓住了迟雨农的头发,大力一扯才稳住自己的身形。迟雨农疼得呲牙咧嘴,却顾不得自己的头皮,眼中充满焦急的与他对视,“怎么样?有没有扭伤?”
“你快松开我,不然等下我可就真要扭伤了。”李宝山又好气又好笑,颇为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迟雨农的脑袋瓜,“我没事,刚刚有个瘦高个扶了我一把,我没摔到。”
迟雨农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呲牙咧嘴,一边摸了摸自己被拽过的头皮,“你差点把你男人吓死,还差点把你男人拽秃,小心回头别人说你是迟秃子的婆娘。”
李宝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抢过了迟雨农手里的水葫芦扭开塞子喝了两口又递给迟雨农,“行了我没事,你赶紧回吧,等下你地里的活儿该干不完了。”
迟雨农笑嘻嘻的接过水葫芦,冲李宝山挑了挑眉,对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你男人在崔家庄干活儿可是这个,我那活儿干的差不多了,我帮你干一会儿去收个尾就行。”
迟雨农确实是干活儿的好手,那些烦人又琐碎的小杂草,到了迟雨农手里乖顺的不行,迟雨农灵巧的指尖从地里掠过,那些小草芽就通通被他敛到了手心他的指尖甚至没有粘太多泥土。
队上对这种一家人互相帮衬着干活儿的行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把自己活儿干完了,爱帮衬谁帮衬谁。
李宝山倒是有他男人帮衬,日头还没到最高的时候就把今天上午的任务完成了,又跟着迟雨农去他地里做个了收尾,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五个知青还有一小半多没做完。
别人怎么样李宝山犯不着关心,但是刚刚拉了他一把的那个瘦高个,他于情于理也应该把人情还了,他拉住迟雨农的胳膊,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迟雨农了然的点点头,让他站在原地,自己去跟那个瘦高个交涉。
李宝山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能看到瘦高个的推拒,不过迟雨农显然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最终迟雨农咧着嘴招呼他过去。
走近才发现那个瘦高个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皮生的非常俊秀,甚至有些过于秀气,只不过人十分冷淡,见李宝山过来也只是疏离的冲他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做活儿是很有效率的,原本瘦高个手脚就不慢,只是比不上做惯了地里活儿的村里人,但是比李宝山要快两成,有了迟雨农和李宝山的加入,不到一刻钟,大队长分给瘦高个的活儿也做完了。
迟雨农拉着李宝山去地头树荫下歇了一会儿,就听到收工的锣声,两人这才往家走。
路上迟雨农给李宝山说了一下瘦高个的事儿。
迟雨农知道的关于瘦高个的事儿也不多,只知道他叫张平元,是前两年从京都来的高材生,性子比较孤僻,不爱和人交往,也不跟其他知青一起住,现在花钱借住在前街拴柱家。
之前迟雨农和张元平的交集也不多,多是在拴柱家撞见,也没说过什么话,他能出手拉李宝山一把,迟雨农十分意外和感激。
回到家,迟雨农以给李宝山压压惊为由,从李宝山那里要了一毛钱,去拴柱家买了一个大南瓜抱回家给李宝山蒸了一大锅。
李宝山虽然觉得他这样有点矫情,自己一个大男人,别说实际上没崴脚,就算真崴成了,也用不上他这样哄啊,但是……南瓜吃起来还挺甜的。
一个大小伙子和一个大男人,胃口都不小,直接吃掉了半个南瓜,还剩下半个便焖在锅里留着晚上吃。
吃饱喝足擦了身子,两人倒在炕上,李宝山嫌热不想让迟雨农贴过来,迟雨农七个不平八个不愿,撅着嘴坐在炕上指责李宝山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李宝山一脚踹在他脸上,却被他抓住脚板冲着脚心一顿挠。
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搂在一起睡到了下晌,迟雨农醒了以后将头埋到李宝山后颈深深吸了好几口,热气腾腾的皮肉味儿让迟雨农觉得十分心安,又搂了一会儿才将宝山叫起来。
下午依旧是拔草,迟雨农跑去给大队长说好话,大队长把他和李宝山分到了一块地。李宝山头上带着迟雨农从家里角落找到的破草帽,肩膀上还搭了一条被打湿的汗巾。
三四点的太阳不如正午的毒辣,可依旧热量令人,土地被炙烤到空气扭曲,田里的虫子都不在这个时候活动。
李宝山手脸和后颈被烤得发红,迟雨农更是晒得黑里透红,可他一点都顾不上疼惜自己,每过一会儿就去把李宝山脖子上被体温和太阳蒸热的汗巾浸到河中重新打湿。
不能说不受用,李宝山看他这副殷勤样子,无奈叹气,把再次冰凉的汗巾塞回了迟雨农的手里,看他懵懵的看着自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你瞧瞧你,身上都湿透了,都快晒成黑炭了,拿着汗巾去河边都不知道给自己擦擦,是不是傻。”
迟雨农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了的背心,抬头冲李宝山傻乎乎的又露出一口大白牙,“媳妇儿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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